“現在你纔來告訴我,你愛的人一直是她?”朱之晴淚如雨下,哽不成聲。
她愛了他十年,沒名沒分地跟了他十年,事到如今,他才告訴她,朱之晴什麼也不是,他怎麼能這麼狠、這麼毒?!
“以前我也不知道這個事實。直到她和宋城出雙入對,直到發現她嫁給了其他男人,我才知道,原來她一直在我心裡。”樓三生微微苦笑:“這都是報應!”
最近他才知道,是以前的樓七夕太強勢,他也太強勢,他不喜歡被樓七夕決定自己的人生和婚姻走向,所以他一直利用朱之晴來打擊樓七夕。
如果他不曾在意樓七夕,他當年完全可以和朱之晴雙宿雙棲,根本沒必要和樓七夕結婚。
可惜的是,時過境遷,那個曾經愛他的樓七夕再也不會回來了。
休息室內是朱之晴的哭泣聲不絕於耳,偶爾還夾雜了樓三生的幾聲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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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七畏畏縮縮地爬上轎車後,還沒坐穩當,轎車就像是離弦的箭衝了出去。
唐七差點滾落在車座下,她悄悄看一眼俊臉緊繃的宋城,弱弱地道:“能不能開慢點兒……”
她話纔出口,轎車再一次提速。
她哆嗦地拉好安全帶,不敢再吱聲,就怕再激怒宋城。
難怪宋城平時不開車,原來是因爲他開車太兇猛,這樣很容易出車禍。
安全地到達宋宅後,招來一堆的交警跟在他們的轎車後。
之後由李矣負責交涉,唐七則跟在宋城身後,耷着腦袋,靜等宋城訓話。
“那個,有件事我覺得挺奇怪的……”
唐七纔剛開口,宋城就疾步上了樓。
她無力地趴躺在沙發上,還是覺得狗仔隊的出現太過蹊蹺。
他們怎麼就把時機把握得那麼好?她和朱之晴才扭打在一起,狗仔隊就跑出來拍照。
而且拍完照就閃人了,宋城好像沒看到那一幕。
或許是她疑心太重,才覺得這一切有陰謀吧。
更何況,這出鬧劇有樓三生處理,應該不
會登報,她沒必要杞人憂天。
本來她想和宋城說這件事,宋城卻不願意跟她說話。
而李矣忙着和交警打交道,也沒空理她。
胡思亂想了一通,她趴在沙發上很快就睡着了。
她突然間醒來,是因爲宋城狠狠揪住她的後衣領,他冰冷的眼神讓她有點慌。
這又怎麼啦?
“老大,我知錯了,你別這樣看瞅着我……”唐七覺得,自己一點也不想再關雜物房,而宋城很像是喜歡做這種變態事情的大魔頭。
“說,這是怎麼回事?爲什麼你和你姦夫的事會傳得沸沸揚揚?”宋城指向電視。
唐七所有的睡意頓散無蹤,只見娛樂新聞的畫面正好是她和朱之晴打在一起的畫面。
朱之晴的臉反而不是那麼清晰,至於她的臉,拍得好清楚。
新聞說,樓三生因爲她才取消了和朱之晴的婚禮,更多人在臆測她的身份。
唐七蹙緊眉頭看完新聞,沒作聲。
這分明是有人故意爲之。那個人會不會是朱之晴?
畢竟朱之晴恨她,會做這樣的事不奇怪。反正她覺得不大可能是樓三生,他完全沒必要把事情鬧這麼大。
心裡另有一個小小的聲音在說,或許這正是樓三生的惡毒之處。
他要宋城認定她不安於室,認定她還對樓三生舊情不忘。
依樓三生的惡毒性子,這確實是他會做的事。
如果她告訴宋城自己的想法,宋城會不會更加篤定她和樓三生藕斷絲連?
“說!!”
宋城用力掐住唐七的下巴,沉聲喝道。
“之前我就想跟你說這件事,有狗仔隊拍下我和朱之晴打架的一幕。你不、不願聽我說話,怪、怪不得我。”唐七囁嚅道,硬着頭皮把話說完。
“怪不得你?!這件事不是你惹出來的嗎?讓人查出我宋城的女人在婚禮上爭風吃醋,我的臉面往哪擱?”
宋城這話令唐七很火大:“你就只在乎你的臉面,你有關心過我嗎?我被其他女人欺負了,也沒見
你——”
話說一半,唐七蔫了。
算了,她和宋城之間的婚姻本來就是一出鬧劇,難道她還能指望宋城在乎她多過在乎他宋大男神的臉面?
樓三生這一齣戲演得可真好啊。
如果此前還有疑問,她現在很篤定是樓三生在幕後導演了一切。
樓三生的目的,就是想讓她和宋城撕破臉。樓三生大概以爲,宋城不要她了,她就會迫不及待地吃回頭草。
她看起來有那麼飢-渴,沒了一個男人,就一定要另找一個男人託付終身嗎?
“你每次闖完禍,都拍拍屁-股走人,讓我收拾你留下的爛攤子。這一次,你以爲我還會幫你善後?”宋城冷眼看着唐七的背影。
唐七上樓的動作一頓,她回頭看向宋城,淡聲回道:“你沒必要幫我善後,時間長了,會有別的娛樂新聞取而代之。”
她只是覺得,樓三生這個人陰魂不散,也許她到死的那一天,都擺脫不了那個人。
樓三生毀了她的前半生還不夠,大概是想把她毀得很徹底纔會罷手。
一時間,唐七覺得自己這輩子沒什麼指望,讓她心灰意冷。
唐七上樓後,李矣處理了電視端的新聞,網上的新聞卻迅速散了開來。
他見事態嚴重,才向宋城稟告情況。
“距離事發才兩個小時,新聞卻發散得這麼快,一看就知道是預謀有組織。依我看,這很可能是樓三生一手策劃導演的新聞。他的目的很簡單,是想破壞先生和夫人之間的關係。”
宋城聞言冷笑:“你倒不如告訴我,唐七這個女人別的本事沒有,就會招蜂引蝶。結了婚還敢到處去勾引男人,她究竟有多飢-渴?”
李矣不敢幫唐七說話,畢竟宋城在氣頭上。
說起來,唐七的過去確實豐富了一些,也難怪宋城對唐七沒信心。
哪個男人遇到唐七這樣的女人都頭大,更何況從來不缺女人的宋城,這簡直就是滅頂之災。
李矣想了想,說道:“先生索性和夫人離婚好了……”(求月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