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位上的兩個人,不約而同地擡起了頭,看到了一臉寒氣的顧清慕,一身冷色調的黑色西裝,袖口的金屬鈕釦散發着低調的奢華,這個男人,如神祗般突然降臨,耀眼得幾乎讓人挪不開目光,但渾身夾雜得凜然氣息,卻讓人望之生畏。
“啊?清慕,別……”她想要掙扎反抗,手腳卻被他死死壓住,儼然成了砧板上的肥肉,任人宰割。
剛纔在西餐廳,顧清慕不理不管對面的程溫鬱,一手把姜淺露提了起來,拉着她就離開了。
一路上車速飛快,車廂的溫度更是受了他的影響,一路下降。
回到了姜淺露的住所,在他的嚴厲逼迫下,她只好乖乖地開了門。
雖知道一進去,顧清慕又換成一直兇猛的獸,把她壓在牆壁上,低下頭就攫住她的雙脣。
在兩人的纏綿撕磨下,已經來到了臥室。
姜淺露十分後悔自己爲什麼會答應父親的無理要求,眼在着自己的肌膚被面前的男人啃咬得生疼,她卻只能逼迫接受。
男人充滿濃浴得雙眸,看着紅霞滿面的女人,脣一路上移,落在她的敏感的耳垂上,輕輕一咬。
她忘情地鶯啼一聲,皓齒忍不住咬着嬌豔欲滴的下脣,藕臂下意識圈住了男人的脖子。
這個顧清慕,還真夠討厭。
“喜歡嗎?”他的聲音低沉如同海底碾磨過的沙石,帶着一抹性感的磁性。
“清慕,你太壞了。”她嬌嗔一聲。
無論是心靈上還是肉體上,都已經在他高超的技術下,爲之折服。
“明天,我們去登記。”顧清慕的話語帶着一絲肯定。
“什麼?”她現在的神思被他拉扯的含糊不清,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領證。”話剛說完,他已經猛力破開最後那道把關。
“啊……”
一夜纏綿,繾綣難離。
晨早,火紅的太陽衝出了地平線,朝霞滿天,淡藍的天幕被火烈的紅染滿了半邊天,由東邊一路延伸散開。
躺在牀上的姜淺露,慵懶得像只貪睡得小貓,海棠般的長髮肆意披散,有點還妖嬈地勾住了顧清慕的皮膚。
他已經醒了,想要起來,卻被她攔腰抱住了,聲音軟軟綿綿,好比無骨的蘆葦,“別走嘛!”
嬌滴滴的嗓音,柔得近似乎能滴出水珠兒,一下子就滋潤了他早起乾涸的心田。
他重新躺下,把她拉進懷裡,“小懶貓,我不起來,誰給你煮早餐?”
早起的嗓音帶着點沙啞,但更添幾分性感。
聽及此,姜淺露卻十分乖巧地鬆開了對他的束縛,還翻了個身,把潔白如美玉的背面向了他。
他寵溺一笑,“你這女人,還真夠現實的。”
吃完早餐,顧清慕已經整裝待發從房間再次走了出來,姜淺露還在美滋滋地啃着早餐,嘴邊沾染了幾滴牛奶,尚未察覺,睜着大眼看着他,“要出門?”
顧清慕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襯衫,坐在椅子上,道:“不是說好了,今天去登記嗎?”
“什麼?登記什麼?”
“領證。”
“啊!”她驚呼一聲,直接就把杯子放下來,“我還沒準備好。”
“我準備好就足夠了,戶口本放在哪兒?”他看着這個女人,懶懶散散的,一會再等她準備東西,恐怕人家都下班了。
“在牀邊櫃子的第二個,不對,顧清慕,你好像還沒經過我的同意吧?”其實她的心已經撲騰撲騰地一個勁兒地緊張。
他走到房門邊停了下來,轉身看着她,“姑娘,你這麼健忘可不是好事。”
糊里糊塗地從民政局出來,糊里糊塗地上了他的車,姜淺露似乎還沒反應過來,剛纔自己怎麼就貿貿然簽下自己的名字了。
爲了確定此刻的自己不是在作夢,姜淺露對旁邊的顧清慕說道:“把紅本本給我看看?”
他淡淡地瞄了她一眼,半真半假地道:“你不會是想要反悔吧?”
“別以你的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那本本好歹我也是有份兒的,快拿來看看嘛!”姜淺露看硬的不行,就來軟的,又在柔情似水地發揮着自己的‘嬌嗲’功。
顧清慕趁着紅燈需要等待一分鐘,終於如她所願把本本掏了出來,鮮豔的紅色撞到了她的目光中,十分的顯眼兒,她一手就奪過去了。
眸色閃爍着得意的光芒,“真的是領證了啊!”她小聲兒地嘀咕着。
顧清慕有點不滿了,“女人,你認爲結婚還可以兒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