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您放心!我已經讓人訂了班機,你不用太過慌亂了。”
管家微微的彎着腰,甚是恭敬的和他說着話。語氣中沒有一絲的起伏,就好像已經早就預見了這種情況了。
“連你也能猜出我的想法了?你說我是不是應該殺人滅口了。”
陰測測的瞟了一眼一旁的管家,許錦裕的臉色有些不好。自己被人欺負是一件事情,但是被人看到自己被人欺負了的話,他是絕對不能夠原諒的。
難道自己的心思就這麼的容易被人該纔出來嗎?這真的是讓他覺得面上有些無光啊!
“少爺,我只是盡心盡力爲您服務,如果您不喜歡我這樣做的話,我可以改正的。”
對着許錦裕微微頷首,管家的添堵不卑不亢。這人一向是喜怒無常的,要說誰能夠抑制的話,只怕就只有顧清慕和許錦裕了。看來,童年的陰影是很強大的啊!
“你下去吧!我想要一個人好好的靜一下!”
嘆了一口氣,伸手捂住自己的臉。輕輕的說出這句話,既然這是事實,他總不能爲了這點兒小事就亂髮脾氣的。雖然在程毓煕那裡受了欺負,但是他還是很有良心的人,不會這麼坑自己身邊的人。
於是在許錦裕同學出國不到一天的駛進,就結束了自己轟轟烈烈的逃亡生活。甚是乖巧的來到醫院,直接擡腳踹開程毓煕辦公室的門。臉上的表情那叫一個舒服,讓你丫的欺負我。
“你這個樣子,難道不怕我報復你嗎?”
正在看病歷的程毓煕慢悠悠的擡起頭,伸手扶了扶自己鼻樑上的眼鏡。嘴角輕輕上揚着,就這麼隔着一塊鏡片看着他。
“切!顧清慕那人不是最喜歡這樣子做嗎?我怎麼就沒有看到過你找他算賬去啊!”
無所謂的瞟了一眼安靜的坐在那裡的程毓煕,許錦裕直接走進來,然後整個人就懶洋洋的躺在一旁。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才稍稍覺得有些舒服。自己這兩天來回的就在天上來回飛了,真的是快要累死他了。
“我搞不定清慕,難道還搞不定一個你嗎?”
嘴角不屑的笑了笑,一雙眼睛陰測測的瞪着許錦裕。難道是因爲自己在國外呆的時間就久了,已經對着人造不成任何的影響了嗎?還有,顧清慕踹自己辦公室的門這件事情已經讓他夠頭疼了。這人還不知死活的貼上來,真的是想死嗎?
“靠!你這麼光明正大的鄙視我,真的好嗎?難道真的當我是死的嗎?”
涼颼颼的睨了一眼程毓煕,許錦裕懶洋洋的躺在那裡,伸手揉着自己的太陽穴。這幾天一直就沒有睡好覺,這會兒還在那裡這麼明顯的鄙視自己。真的是讓他感覺到很挫敗,難道自己看上去就這麼的好欺負嗎?
“我只是實話實說!”
伸手又扶了一下眼鏡,程毓煕隨口就回了一句。將手中的筆放在桌子上,慢悠悠的起身。來到許錦裕的身邊停下,隨即皺了一下眉頭。輕輕地嘆了一口氣,才慢悠悠的蹲下自己身子,伸手替他揉着太陽穴。
“臉色這麼難看,難不成是連着幾天沒睡嗎?”
緩緩的睜開眼睛,看着自己頭頂的程毓煕,嘴角輕輕上揚着。慢悠悠的嘆了一口氣,隨即又閉上了自己的眼睛。
“是啊!你在電話裡說的那麼嚴重,我怎麼可能不早點兒趕回來呢!清慕這回到底是怎麼了,遇上什麼糟心的事情啦?”
心安理得的享受着程毓煕的服侍,輕輕的說着這句話。雖然表面上看起來自己是被欺負的人,但是三人之間形成的默契早就已經不言而喻了。那邊的顧清慕要是沒有什麼過不去的坎兒,又怎麼會說出這樣子的話呢?
“不清楚!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人的性子。要是他不想說的話,我們就是打死他也不會從他的嘴中逼出一句話的。”
聽完許錦裕的話之後程毓煕手中的動作微微一滯,眼睛不禁沉了一下。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對於這件事情他總會有種不好的預感。慢慢的重複着手中的動作,許錦裕的臉色真的是讓人擔心。
“你說,有沒有可能是因爲姜淺露呢?畢竟之前從出過那樣的事情,你說不會是?”
思緒飛快的在自己的腦海中轉了一圈之後,從沙發上坐起身。伸手緊緊地抓着程毓煕的手臂,眼睛直直的望着他的眼睛,心中不禁一沉。
程毓煕的身子微微一僵,隨即慢慢的放鬆下來。輕輕的搖了搖頭,覺得這件事情的可能性只怕是很小吧!
“我催眠過姜淺露她對於那件事情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印象。至於清慕,我相信我爸的醫術,一定不會有事的。”
“那你說,還能因爲什麼事情呢?那件事情知道的人不多,你不會說,我不會說。那顧伯伯和程伯伯就更加不可能了,你說還有誰?”
放開程毓煕的手臂,許錦裕整個人又攤在沙發上了。由於缺少睡眠,所以現在頭疼的厲害。就連自己的思緒也漸漸的變得不再清明,眼皮越來越沉,但是還是強行打起精神不讓自己睡過去。
“好了,你就不要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了,還是休息一下吧!這件事情我們一會兒再說,正好我這裡環境不錯,可以讓你的到充分的休息。”
看着許錦裕那昏昏欲睡的樣子,還是覺得有些不忍心。面上雖然是一直打打鬧鬧的玩心眼兒,但是終歸是朋友,只要遇到一點兒事情,他們一定會最先站出來的。
“好!那你去找程伯伯說一說清慕的狀況吧!我的心裡總是有些不安,你還是去確認一下吧!”
輕輕的點點頭,慢慢的閉上自己的眼睛。嘴中還是說着話,心中就是放不下那件事情。尤其是見到姜淺露的那一剎那的時候,他就覺得自己的心跳到嗓子眼兒了,真的而是非常的擔心啊!
“你就放心吧!我馬上就去找我爸問一下,你就安心的在這裡休息一下吧!”
拿了一塊毯子蓋到許錦裕的身上,程毓煕看着他輕輕地說着這句話。知道他最擔心的是什麼,他只是輕聲的說着。
看着許錦裕慢慢的睡過去了,又拉了拉他身上的毯子,然後才起身離開了。站在自己父親辦公室的門口,擡手敲了敲他的門。聽到裡面的人應了之後,才推開門進去了。
“爸!有件事情我想和你說一下!”
看着裡面的人低着頭看東西的樣子,他還是不放心的開口了。這件事情非同小可,他可千萬不能掉以輕心啊!
“怎麼了?這麼嚴肅?”
程以謙將自己鼻樑上的眼鏡拿下來,放在一旁。安靜的看着程毓煕,輕輕的皺了一下眉頭,隨即揚揚頭示意他坐下說話。
“爸!我心中總是有種不祥的預感,總覺得清慕好像是知道了什麼事情。而且昨天還那麼狼狽的出現在我的辦公室,心情看上去有些槽糕了。”
皺着眉頭看着自己的父親,因爲他選擇了這個職業,從而影響到自己,讓他也選擇了這個職業。但是他還是存了一些私心的,那就是爲了讓自己的朋友可以不要那麼痛苦,然後可以幫助到他們。
“不可能!當初我做的很成功,他不可能就這麼平白無故的知道的。或許是他生意上出現了什麼事情,在煩這個吧!”
聽完程毓煕的話之後,程以謙靠在椅子上。安靜的看着他,只是眉頭輕輕地皺了一下,覺得這件事情的可能性很小,一般情況下絕對是不可能發生的。
“爸,我就是覺得不安。你說他喜歡誰不好,怎麼兜兜轉轉的又讓他遇上姜淺露了呢!我看着他和姜淺露在一起的時候,手中就不自覺的捏了一把汗。”
程毓煕看着自己的父親,雖然心中對他很是信任。但是事情總是會出各種各樣的意外,生怕出了一點兒意外啊!
“當年的那件事情已經過去了,你就不要提心吊膽了。我那時候做事的時候格外小心,這種事情發生的概率很小。再說了,要是他們沒有遇到過什麼刺激的,應該不會有任何的印象的。”
知道程毓煕對於顧清慕的事情很是緊張,但是程以謙對於自己的催眠術很是有信心的。再說了,只要他們沒有收到嚴重的刺激,一般情況下,應該也沒有什麼意外的。
“爸!當年的事情畢竟是清慕的不對,雖然我們已經做出了相應的措施了,但是我還是覺得不放心啊!”
只要一想到當年的事情,程毓煕的心裡就覺得後怕。但是即使他們兩個當事人已經忘記了那件事情,但是他當年可是親眼看到過的啊!
聽到清慕出事的消息之後,他和許錦裕可是第一時間就趕到了現場啊!清慕就那麼閉着眼睛躺在姜淺露的身上,兩人的衣衫不整。姜淺露的伸手有多處傷痕,看的出來她是拼勁全力掙扎過的。
但是她終究只是一個少女,哪裡能夠抵抗得了的。就這麼的被清慕給強暴了,身上的痕跡很是明顯。那時候他的年紀還小,看到這種畫面的時候,就嚇得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他伸手用力的捂着許錦裕的嘴巴,生怕他叫出聲來招來更多的人。另一隻手死死的捂着自己的嘴巴,不讓自己喊出聲來,就這麼站着。
“毓煕,我知道那件事情給你的震撼很大,但是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了那麼久了,你就不要再想了。”
程以謙看着他那副樣子,就知道他在想什麼了。那時候他趕過去的時候,也是深深的震撼了。但是他還是迅速的就做出了反應,直接就將被子蓋上,然後將兩個人給分開了。將他們送到醫院裡,然後就對他們進行了催眠讓他們各自忘記了那時候的事情。
“爸!我忘不了。那時候的姜淺露被清慕折磨的那麼慘,我到現在還是忘不了。雖然事情已經過去那麼久了,但是您知道當我再一次見到姜淺露的時候,我毅然決然的離開了我深愛的女孩。就是怕每天對着她,內心感到痛苦,您知道嗎?”
那一年,他遇到了令自己怦然心動的女孩。她很愛笑,性格開朗,就像一束陽光一般直接就照進了自己的心房。他很想要抓住那個女孩的手,然後走完自己的一生。
可是,當她笑着說介紹自己認識她的好朋友的時候。他就看到了一張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臉龐了,他覺得自己渾身彷彿置身於冰窖之中,渾身冰冷。也就是那時候,他選擇了離開了那個女孩,獨自一人去到國外求學。這件事情一直埋葬在自己的內心深處,不敢觸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