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更加冷的聲音不容置疑的說道：“說！”停頓了一下又道：“你要是不說，我明天就找人把你閹了。女人都玩不了，我看你怎麼辦，估計到時候玩男人都沒人看得上你。”
這話剛落下，程溫鬱就感覺到一陣惡寒，“我說了你可別後悔。”
顧清慕點點頭，看着程溫鬱要說的樣子，他覺得來找他還真的是找對人了。迫切的想要知道，婉婉到底在顧澤陽哪裡經歷了什麼，纔會讓她忽而就回憶起以往的事情。
以前無論他怎麼去努力婉婉都沒有半點的動容。
“顧澤陽給服用婉婉鎮定劑類的藥物不，使她中樞神經麻痹受損，聽傭人說她讓人給我打電話的時候。記憶已經出現了混亂，每天都靠着之前寫的筆記讓自己記住她最在意的人是誰。
顧澤陽是一個什麼的樣人，自己身處一個什麼樣的環境。因爲知道自己的狀況太差，嗜睡的時間也越來越長，情況特嚴重的時候就只要求助那個傭人。”程溫鬱說完瞟了一眼，顧清慕觀察他生氣沒有。
看着他的臉色沒有任何的變化又道：“然後傭人把顧婉婉每天服用的藥，交給了我的線人。我找醫生看了之後，那是一種進行深度催眠前期的藥物。目的就是麻痹催眠者神經。
是她的反應遲鈍，這樣催眠之後，被催眠者就完全會忘記以前的事情。用一個全新的身份開始生活。這都是後面我瞭解到的，按照醫生說的，就讓婉婉停藥。
至於後面爲什麼婉婉怎麼樣了，我也不知道。傭人說她也不敢經常打電話告訴我婉婉最近的消息。不過後來情況有所好轉，我本…”
程溫鬱的話還沒有說完，顧澤陽開口打斷，“我想知道你是怎麼聯合顧澤陽主家的人，去刺殺顧澤陽，還讓婉婉做內線的。至於你說的這些，我可以去問問顧澤陽身邊最親近的人。”
“啊咧！你是怎麼知道，我跟顧澤陽主家的人聯合起來要殺他的。你從哪裡聽說的。”程溫鬱不敢相信啊！他的保密工作，做的超級嚴密，這件事兒幾乎是他一手操辦的，沒有經過第二個的手。
爲什麼顧清慕知道？！難道顧澤陽已經死了，那邊的人怎麼還沒有打電話來通知他。死了就好，婉婉就徹底自由了。
“就你那點小手段去查查不就知道了。”顧清慕非常不屑的說道，其實他也是在車子上聽姜叔說道的啊！根本就不能查到，只有程溫鬱會相信吧！
“得了！你絕對不可能查到的，那可是我自己去聯繫的。絕對沒有經過二手，你怎麼可能知道，除非你把周家的人給收買了。他們可沒有把婉婉當做人看！那你是……”程溫鬱疑惑。
顧清慕冷眼斜視着，背靠着沙發，死死的盯着程溫鬱，“周家的人是不是還沒有給你報告，你們合作的結果呢？！”
“對！你……你是怎麼知道的？”程溫鬱開口問道，這事真的是有她自己知道啊！爲什麼顧清慕會知道呢！不是說他的父親和管家把所有的關於顧婉婉的消息都封鎖了嗎？！他是怎麼知道！
“別管我是怎麼知道的！反正現在我就是知道了，你是老老實實的告訴我呢！還是怎麼樣？！”顧清慕道。
話裡毫不留情直直的緊逼着，程溫鬱。讓他無處可逃，只能直直的面對顧清慕的逼迫。兩人頓然陷入了沉默裡，時間在一點一點的過去，程溫鬱開始急了。他跟別人約好見面的時間就快要到了。
“怎麼?!你不想說？還是想讓我一五一十的說出來?!”顧清慕冷眼說道。
程溫鬱狠狠的爲自己捏了一把汗，這到底是應該說還是不說，破罐子破摔吧！開口道：“我是聯合了周家的人，目的是要殺顧澤陽。對婉婉做出那樣的事情不可饒恕。
我怎麼能輕易的讓他就這般逍遙法外，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這種人就應該接受懲罰。於是我就聯繫周家的人，把他殺了。至於財產的時，子啊顧澤陽時候從新安排一個與他長相相同的人。
全部都曾送給他們，這樣做一舉兩得。我就說我非常支持他們的計劃，就這樣達成了共識。剛好伶人那邊又拿來的一種藥的名字，讓我去醫院問問有什麼用。”
“那藥是什麼？！”顧清慕激動的看着程溫鬱，急切的問道。
“是一種恢復中樞神經受損的藥啦！也不知道傭人是哪裡的來的藥，醫生說應該可以幫助到顧婉婉。我是這麼回答那個傭人，她聽了似乎非常的放心。我還以爲是你在暗中幫助婉婉呢！
原來不是你啊！難道是另外的情敵嗎？除了你和我還有顧澤陽，難道還有一個跟我們一樣優秀的男人盯着婉婉嗎？！”
“你想多了！”顧清慕受不了他這一驚一乍，冷聲道。
“沒有？那是誰？”程溫鬱好奇。
顧清慕摸着額頭這人還真難搞定，“那你就當是我了！說吧！接下來怎麼樣了？”
“哦！好好！接下來的幾個月裡，我得到了周家人的信任，於是就跟他們安排了一切，我告訴傭人讓婉婉在這個月的週三中午一定要想辦法讓顧澤陽跟她一起出門。
不知道今天的計劃成功沒有，我叫了自己的人去保護婉婉。不過暫時我還不能跟她見面，當然我也不會讓你跟她見面。人是我救的，我要婉婉感謝我，然後以身相許。”
呵呵……這人想的還真是天真，心中一陣冷笑說道：“剛纔我不是已經說過，我見過婉婉了嗎？！你確定婉婉現在在你的手下手裡？！別逗我笑了。”
“那……那你說婉婉在哪裡？！”程溫鬱瞬間就覺得自己傻逼了，怎麼會這樣。明明說好的一定要救婉婉出來，難道他被人騙了。要是周家的人騙了他，一定要讓他們屍橫遍野。
“醫院！顧澤陽毫髮未損，婉婉卻受了重傷。”顧清慕稱述事實，不在隱瞞了。他想知道的都知道了，攤在桌面上說出來也就沒什麼了。
程溫鬱聽到這話，整個人立刻就愣住了，婉婉出事兒了，不可能的吧！派去的人明明再三囑咐了，是要去殺顧澤陽的，再把顧婉婉救出來。事情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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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不可能！”
“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我說道的都是事實，毋庸置疑的事實，要是你不相信的話。當然可以去醫院看看，也可以派人去宇宏看看他們的董事長有沒有出事。”顧清慕道。
“不可能！那人明明是去殺顧澤陽的，婉婉怎麼可能受傷了呢！”程溫鬱還沉浸在顧澤陽就應該馬上死的狀態裡，沒有自覺發現是他做出了什麼。還是現場發生了不可預計的事件。
顧清慕沉默，看來程溫鬱是想直接殺了顧澤陽纔會跟周家的人聯手，婉婉是自覺擋刀。算不上是他的過錯，但婉婉跟他聯繫了，他居然不給我打電話，這一點他怎麼都不會原諒眼前的這個人。
“是婉婉替顧澤陽擋刀。她以爲你只是要從顧澤陽的手裡把她搶回來，完全沒有想到你要殺顧澤陽。出於個人的原因顧婉婉就爲顧澤陽擋刀了，你不用自責。”顧清慕從沙發上站起來。
服務員把他的外套拿過來，伸手接過外套，沒在跟走神的程溫鬱說話。直接走出了咖啡廳，跟上次一樣他還是沒有結賬。
坐上車子，顧清慕發現他就這樣算了，是不是有些太仁慈了。對姜叔道：“你打電話，找幾個附近的小混混。等着程溫鬱從咖啡廳出來，把他拉到巷子裡揍一頓。
大概讓他半個月不能出門見人這樣子就可以了。”
“是！”姜叔回答。果然是少爺，他就知道不會這麼輕易的放過程溫鬱，早就準備好了。少爺果然是少爺，不由的更加的崇拜了。
晚間顧婉婉醒來，病房裡的燈亮着，牀邊坐着一個男人。模樣有些熟悉，片刻之後她才小聲的喊道：“清慕！你怎麼還在這裡，不是讓你回家的嗎？不用這麼擔心我的。”
“婉婉……你怎麼只看到那個小子。爲什麼看不到我？！”顧澤陽很是不高興的開口說道，怨氣滿滿。
顧婉婉這才注意到一側的沙發上還坐着一個人，定眼看過去。是顧澤陽！並沒有回他的話，伸出自己的手顧清慕緊緊的握着，問道：“清慕幾點了。感覺我睡了很久。”
“已經是晚上九點半了，你睡了6個小時。不算很久，醫生說失血過多，所以很容易就嗜睡。而且你中午和晚飯都沒有吃，想睡覺是很正常的。”
“嗯嗯！知道了！讓你擔心裡很是過意不去。”顧婉婉歉意的說着，總覺得給清慕添麻煩了。
顧清慕親吻着顧婉婉的手，柔聲道：“婉婉能跟你這樣相處，我開心都還來不及呢！怎麼會覺得麻煩，我知道你在想些什麼！照顧你是我自願的，你沒必要覺得過意不去。
我們不是戀人嗎？！要是連這點苦難我們都互相埋怨，以後要怎麼度過一輩子？！”
“誰說要跟你度過一輩子了？真不要臉。”顧婉婉的臉頰微紅，小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