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在程溫鬱懷中的姜淺溪,略帶尷尬地逃出他的懷抱,嬌顏染上不自然的緋紅,柔美的嗓音響起,“謝、謝謝你。”
“不用謝,能幫助美女,是我的榮幸。”他直言表示自己的感受,但那痞子的調調,讓人一聽就覺得不那麼舒服。
還沒等她回話,已經有個男人從旁走了過來,把自己帶來的女伴拽進懷裡,臉上還保持着紳士的微笑,“謝謝程家大少。”
說着,已經轉頭看向她,聲音變得更加溫柔,“你沒事吧?”
剛剛反應過來的姜淺溪,眸子還有些茫然,但他的問話,她是聽進去了,搖了搖頭,“我沒事。”
其實顧清慕此舉,明眼人都知道,那可是在宣泄自己的主權行徑,只不過大家心照不宣罷了。
把這個惹眼的小女人拽到一旁,命令她乖乖坐下後,他端着盤子就走到了食物區。
回來的他,手中不僅端有特多的食品,而且還有一枚十分精緻的‘戒指’。
起初她根本沒有留意到,但到後來,他拉過的她手,把這個明晃晃的戒指戴在她的手上,一下子就驚呆了。
她差點就忘記了吞嚥嘴裡的食物。
“不許取下來。”他眼眸一轉,冷聲宣佈。
她仔細觀察着手中的戒指,那是他用鉑紙折出來的,不過,他平白無事,爲什麼要弄這麼一隻莫名其妙的‘怪物’。
在她眼中,這枚‘戒指’,就是一隻怪物。
說她倒黴還真夠倒黴的。
好端端的高跟鞋,來的時候還穿好好的,可是就在宴會接近尾聲的時候,鞋跟居然如此脆弱地斷了。
她的小臉紅撲撲的直感覺尷尬,但又不好意思說出來,只是光愣地站在那兒,不走不動。
“怎麼了?”他低頭詢問。
她硬着頭皮道:“鞋跟斷了。”
他一挑眉,接下來的動作,令她險些驚呼出聲。
在他厚實的懷抱中,她只能充當一隻鴕鳥地縮着自己的脖子,儘量不讓人看到自己的小臉。
他卻不以爲然,公主式的懷抱讓大衆名媛羨慕不已。
兩人在各種赤裸裸的‘注目禮’下,走出了酒店。
回到她的住所,已經是半個小時後的事情。
在她的堅持下,他才離開了。
誰知,就在她走到自己家門口,卻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他就在街燈下安靜地站在,昏黃的燈光把他的身影拉得很長很長,在這個夜下,周圍很安靜,彷彿眼前的畫面,也靜止下來了。
她在他身上,嗅到了一種孤寂的感覺。
不過,自己肯定是傻了,他現在可是有妻子的人了,還會孤寂?
她走了過去,原本想越過他就走去開門,卻被他攔住了,一把緊張的男聲隨即響起,“淺露。”
這曾經是自己認爲最好聽的聲音,如今還能讓她平靜的心湖泛起層層漣漪,但,這一切卻不是因爲心動,而是諷刺。
“童大少這次來,有何貴幹?”
她的語氣,帶着一種陌生的涼薄,回想以前,她總愛膩在自己的懷中,無處地撒着嬌,和現在的態度,完全截然相反。
“淺露,原諒我,可以嗎?”他選擇性忽視了她的冷眼,剛纔在宴會上一見到她,她還是如此的美豔,深深吸引着自己,他就知道,自己跟本就沒有忘記過她。
“原諒,呵!”
她清冷一笑,隨即亮出了右手,顧清慕幫她戴上的戒指,雖然材質是有鉑紙做成,但在這個漆黑的夜裡,卻散發着它獨特的光芒,展露出它別樣的美態。
“我已經快要結婚了。”她說這句的時候,故意裝出一臉幸福的笑意。
眸子閃爍着明亮的光芒,微翹的嘴角,如同抹了蜜糖,流淌出一股甜膩膩的感覺。
“你快結婚了?”他有點不敢置信,這個才和自己分手了多少天的女人,這麼快就要另嫁他人?
不,他不相信。
“這是訂婚戒指。”她故意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一抹銀光刺痛他的眸,但待他認真觀察她所謂的‘戒指’後,打從心底鬆了一口氣。
她所謂的訂婚戒?
就是這用紙折成的紙戒指?
其實,說好聽點就是戒指,說不好聽的,那恐怕只是一張廢紙、垃圾。
他輕輕一笑,眸子大膽流露出一抹諷刺,抓住她的手,想要把她所謂的戒指弄毀。
還好她早就看穿他的心思,對他怒吼一句,“你要幹嘛?”
她連忙收回自己的手,看着戒指安然無恙,才放下心來。
她的行爲,已經刺痛了他的雙眼,不過是一張破紙,在她眼中就是如此貴重的珍寶了?
“就一張破紙也能當成訂婚戒?你的未婚夫還真捨得。”他赤裸裸的諷刺,如同一枚枚又尖又長的銀針,朝她的心窩扎去。
她一下子就氣炸了,用力推了他一把,“你給我滾,我就是愛他,深深地愛着他,關你哪門子事。”
“我能給你的,最起碼要比這張破紙貴好幾百倍,淺露,你原諒我吧,我們重新開始。”他想要把她抱進懷中,卻被她靈巧地躲開了。
他只好作罷,收回自己的手,但說的話,卻十分真切,畢竟,這可是他打從心裡說出來的。
“你一個已婚男人,要我和你重新開始,你這些是什麼屁話,要我當你情婦嗎?你快點給我滾,不然我絕對打電話報警。”
她終於見識到,什麼叫渣男了,是他先不要她的,現在屁顛屁顛跑過來和她說複合?
放屁!
“童先生,是你自重。”一抹磁性十足的男聲,忽而從一旁響起,兩人同時朝聲源處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