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裡,周佳凝不在,卻又多來了幾個宋恩燦不認識的男人,其中還有一個是趙大齊。請大家搜索看最全!
大家都是在休閒看電視的時候,忽然就被北堂墨喊到家裡來處理公事,而且規定要在半小時內,匆匆忙忙趕來就感受到了總裁大人的陰冷氣魄。
“你們……還……還在忙啊?”宋恩燦被這陣勢嚇了好大一跳。
“怎麼?”北堂墨的聲音冰冷滲人,“你以爲我每天都很清閒嗎?”
聽言,宋恩燦的臉色一白,不敢相信地看着北堂墨,他怎麼會用這種態度和她說話?
而且,爲什麼她會覺得他工作到這麼晚,就是爲了躲她呢?
“不好意思。”她趕緊道歉,“你們繼續,要不要喝咖啡?我去……”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一道陰冷的目光瞪過來,她趕緊閉嘴。
她輕輕點頭,認命似的關上門,渾身忽然就虛脫了,呆站在原地好一會兒,才發現自己緊張地已經忘記呼吸。
究竟是怎麼了?
他這樣的轉變,應該不只是因爲她瞞着他做手術的事情而惱火吧!
宋恩燦的雙手緊緊地揪住,眼眸裡閃着濃郁地不安,再看了眼已經關上的門,鬱悶得黯然。
她想要和他談談的機會都沒有。
就算他不想要她了,難道不能給個合理的解釋嗎?
這樣算什麼?
努力遏制住想哭的衝動,宋恩燦趕緊回到臥室去。
關好門,她不能讓別人看見她的脆弱,現在也不是可以哭的時候。
如果她不想眼瞎,就不能哭!
憋住,憋住,再憋住,心神被強迫得痛了。
他在排斥她,那不是錯覺。
宋恩燦關好燈,嚴令自己不許瞎想。
黑夜就像是一塊潮溼的簾幕籠罩住她,她每呼吸一次,就消耗着所剩不多的氧氣,快要窒息了。
她不能哭。
堅決不能哭!
就算她今後不能和北堂墨在一起,她的眼睛也是很重要的。
如果她瞎了、看不見了,她這輩子就真的完了,就真的會變得一無所有,還會成爲母親的累贅。
母親的身體好不容易纔慢慢地恢復,不能等她好了,又要來照顧一個瞎子女兒。
四周安靜得沒有一點兒聲音,孤單讓悲傷蔓延,宋恩燦一直在心裡想着會讓她變得愉快的事情,腦子裡卻空空地一件也想不出來。
分明已經難受得連呼吸都痛,卻還忍着不能流淚,哪怕是一點兒溼潤都不能殘留眼眶,她倔強地忍着,嘴角始終保持着向上揚的弧度。
她忍着、等着、盼着,相信明天就會好了。
只要一有機會,她就去找北堂墨,去找他說清楚一切,是分是合,都由他。
她不是個拿得起放不下的人。
從來就不是!
……
宋恩燦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睡着的,只是一直強迫着自己不要傷心,慢慢地,就進入了夢鄉。
夢裡面,她夢見了一頭好恐怖的怪獸,它追着她咬,她怎麼逃都逃不掉,逃到哪裡都是血,嚇得她倒在地上。
那種驚恐的感覺佈滿全身,哪怕是醒來了她都還清楚的記得。
外面的天才矇矇亮,她下意識想去揉眼睛,想起昨天才做過手術,趕緊住手。
牀的另一邊依舊是空的,伸手摸過去,沒有一絲溫度,顯示着昨晚她確實是一個人睡的。
心裡難免有些失望,她輕輕地下牀,想去書房看看北堂墨是不是還在處理公事。
“你怎麼這副狼狽的模樣?”白馨雨的聲音忽然響起,“宋恩燦,昨天晚上沒睡好嗎?去照照鏡子吧!”
宋恩燦的眉頭一緊,很快就恢復正常,轉過身,懶懶地看着白馨雨。
“我睡得很好。”宋恩燦勾起了個笑,“倒是你,以前很愛睡懶覺的,怎麼現在反倒是起得這麼早?是心裡有不開心的事情導致睡不着嗎?”
白馨雨冷笑了聲。
昨天一整晚北堂墨都在書房待着,很顯然是對宋恩燦極度不滿。
而且,事情應該就是按照周佳凝估計的那樣,北堂墨開始在心裡對他的選擇表示懷疑了吧?
周佳凝說過,當北堂墨要更改一個決定的時候,就會瘋狂地工作。
那個男人一旦絕情起來,會連一個解釋都不給,只給一個冷冰冰的結果。
真好!
一想到北堂墨很快就會踢了宋恩燦,白馨雨臉上的毒辣就越來越濃。
“我怎麼可能會不開心呢?”白馨雨打量了宋恩燦一圈,眸光深邃,“看你孤孤單單地站在這裡,臉色蒼白又憔悴的,是失戀了嗎?不然,墨怎麼會寧願在書房過夜,都不回房找你呢?”
“你難道沒看見墨是在忙公事嗎?”宋恩燦冷眼,依舊強悍地不容侵犯,“墨身爲總裁,肩上挑着那麼重的擔子,我這個做妻子的,當然會體貼他,不會像個小女生一樣纏着他,非得陪我。”
“我和墨在同一家公司,公事忙不忙,我會不知道嗎?”白馨雨很無情地去撕宋恩燦的傷口,“男人一旦用公司來做搪塞的藉口,那女人多半也就是被甩的份了。”
聽言,宋恩燦的眸光瞬間就黯淡下來,鬱悶地連話都不想多說。
昨晚她雖然睡着了,但一想到北堂墨的態度,還是難受。
人在傷心失落的時候,簡單的言語更容易擊中內心。
而白馨雨的話,無疑是一字一句都在針對她。
宋恩燦站在原地,彷彿是掉進一個巨大的黑洞裡,孤單和黑暗迅速侵蝕着她,看不到一點兒光明,也沒有人會伸出援手,將她拉到光明的地方來。
北堂墨就站在書房門口,那些員工剛纔就已經被他趕走了。
他工作了一整晚,也想了宋恩燦一整晚。
他擔心她睡得好不好,擔心她會不會踢被子,擔心她的眼睛會不會受到影響。
中途也跑去看過她,可她卻已經睡着了。
她睡得那麼香,分明就是不需要他的狀態。
真的想就這樣不管她!
可當聽見她被白馨雨奚落的時候,他終究還是沒辦法置身事外。
那個不聽話的女人,除了他,誰都不能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