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曉安對於慕容煌臨走時的最後一句話還是心有餘悸的,她很想跟慕容煌好好說話,可是一開口就變了,變得連她自己都不曉得爲什麼說話跟仇人一樣。不止是不耐煩,連彼此之間都多了一分生疏,靜下心來仔細想想,不應該是這樣纔對。
失魂落魄地洗漱完躺在枕頭上,有些事情想不通,還以爲自己放下了,現在才發覺根本沒有放下,越想心裡越覺得不舒服,哪裡不舒服又說不清楚,難受的感覺一波接着一波,到最後她居然睡着了。
第二天準備去上班的時候門外響起了敲門聲,她以爲是衛海,沒有猶豫地打開了門,沒想到看到的卻是一身休閒打扮的慕容煌,她頓時愣住了。
“我來接你上班。”
一句乾脆利落的話讓白曉安啞口無言,她不知道怎麼做才能讓慕容煌放棄。就在她猶豫之際,住在隔壁的衛海同時出門了,緊接着她的臉上露出意味深長的表情,尷尬地看着衛海瞪着慕容煌的眼神有些唏噓。
“曉安,他是誰?”
慕容煌眯着眼睛打量起眼前的年輕小夥子,雖說自己是正當年,可是少已經沒有了青春年少的意氣風華,而眼前的衛海卻讓他聯想到自己大學時代的那些青蔥歲月。緊接着他露出沒好氣的眼神,張嘴就要介紹自己。
白曉安急忙脫口而出:“一個朋友,許久沒見的朋友,他是來出差的。”
衛海還是帶着疑惑打量着慕容煌,對於白曉安的話她是相信的,緊接着他換了一張柔和的臉色對她說:“走吧,時間差不多了。”
“也是,我們現在出發吧。”
白曉安說完就要跟着衛海一起離開,慕容煌不高興地握緊了拳頭,看着女人的腳步他愣是擋在了中間不讓她過去。疑惑之下她憤憤不平地瞪着他,可他依舊沒有任何反應,最後還是衛海瞧着氣氛不對勁重新折回來帶着質疑的眼神打量他們兩個。
“到底怎麼回事?”
“沒什麼,我剛纔腳有些麻。”
尷尬地找了一個藉口,連白曉安都覺得藉口很牽強,偏偏慕容煌非要這麼做,她難受地看着對方的眼神沒好氣地說:“你應該有事情要忙,我就不耽誤你了,再不走我上班可能會遲到,借過。”
話音剛落,慕容煌就抓住白曉安的手腕快速地往車子帶,那是從安沐晨那裡借來的,他眯着眼睛強行把她按了進去,看着着急走過來的衛海說:“我要送她上班,你可以走了。”
“可是曉安她不想做你的車。”衛海看着白曉安一副不願意的樣子心裡更加着急了。
慕容煌瞥了一眼眼前的年輕人,冷不丁地揶揄着:“你覺得會有人不喜歡坐車嗎?上班步行的確鍛鍊身體,比起免費接送上下班她會選擇後者。”
說完他上車系好安全帶,白了一眼傻眼的衛海掉頭離開。
來不及發呆,衛海只好加快了去公司的腳步
,他不知道突然出現的男人是誰,似乎和白曉安之間有着莫名的聯繫,兩個人看起來怒氣衝衝,可是言語之間卻透漏着熟悉的意思。爲此他的心情說不出來的忐忑,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你不要告訴我剛纔那個人只是你的同事。”
車內,慕容煌好不容易平復了心情不再去想其他的,可是白曉安的態度始終不明朗,讓他本想耐着性子的脾氣變得更加耐不住性子了,無奈之下她只好露出不經意的眼神,不耐煩地看着對方說:“看來你到現在還是什麼都沒有想通。”
白曉安沉得住氣不想跟他爭辯,她覺得很沒有必要爭辯,而且現在爭辯一點意義都沒有,她不想跟慕容煌有牽扯,至少現在不想。
到了雜誌社樓下,慕容煌看着她急切地想要解開安全帶,沒好氣地質疑着:“你就這麼想要躲開我嗎?你躲了我半年多還不夠嗎?”
白曉安想要心平氣和跟他說話,可是慕容煌一直不給機會,每一次都是這樣,哪怕是他主動挑起事端的也是一樣,還是讓她的心整個往下沉,緊接着她的臉上帶着一絲迫切,冷着臉對着男人:“我之所以離開就是因爲我的心過不去。你說的沒錯,我是想不通,現在我還是和以前一樣想不通。”
慕容煌放下了握住安全帶的手,知道白曉安的話是真的,她說話的口氣異常篤定,似乎早就瞭然於胸,如果不是在意的話也不會聽的出來話的真假。現在好了,一切都變了,變得讓她無所適從,只是不知道接下來還能怎麼做。
“我現在可以走了吧?”
看着負氣的白曉安,慕容煌沒有理由強行留下她,當她下車頭也不回地走進大樓裡的時候,他纔再一次地發現自己的心情被她破壞了。帶着和好的本意好的,沒想到最後還是不歡而散,他冷不丁地坐在車裡發呆,一直等到衛海氣喘吁吁地跑過來才下了車。
“沒想到你很關心她,看樣子是一路跑過來的。”
衛海看着眼前的俊朗男人,舉手投足之間帶着大氣和貴氣,說不好他的氣場是不是與生俱來的,總覺得他不是一般人。緊接着他挺直了腰桿一五一十地說道:“我和曉安是同事又是好朋友,你別想對他亂動心思,她是個善良的女孩子,不是你想的那種隨便的人。”
“曉安隨便不隨便我比你還清楚,我們認識很多年,不需要你這個外人在我面前指手畫腳!”慕容煌衝着他吼了一句,然後回到車裡發動車子離開了他的視線。
衛海很驚訝,他剛剛說的話要是真的,那就說明白曉安和他認識很長時間了。既然是;老朋友,爲什麼說話一點都不客氣,好像彼此看不順眼一樣,緊接着他的臉上露出詫異的神情,最後他想不通地走進了雜誌社。
“曉安……你沒事吧?”衛海看了一眼周圍,沒有人注意纔過去跟白曉安說起話來,緊接着她看到白曉安的臉上帶着詫異的神情,反而讓他更加緊
張了。
“我,我沒事,你不用擔心我。”
白曉安知道衛海說的事誰,大概是把慕容煌當成壞人了。雖然一開始他的定義不是好人也不是壞人,可是他也不會做出傷害自己的事。手段是粗暴了些,可他是慕容煌,一直以來自己都是被粗暴對待的,中間的幾個月的時光不過是假象,雖說他有過溫柔,可是現在已經不可能了。
衛海看着她走神的樣子心中有些懷疑,不管怎麼看還是覺得之間的關係有些曖昧不明。他看的出來那個男人對白曉安不禮貌可是他的眼神卻很在意,不管白曉安說什麼做什麼動作他都是目不轉睛地盯着。好像擔心他一不小心就會不見了一眼,爲此他還是多問了一句。
“曉安,如果他欺負你的話一定要告訴我。”
白曉安看着衛海關切的眼神頗有壓力地點點頭:“你放心,我會好好的。”
“我先去忙了。”
看着衛海走開的背影,白曉安意識到是不是自己哪裡做錯了,要不然怎麼會讓他的眼中充滿了希望。如果說感情的事她現在不會主動的,曾經主動過一次,得到的結果卻是傷痕累累。她現在吃一見長一智,不會再重蹈覆轍了。
“曉安,社長找你。”
當白曉安走到社長辦公室的時候,意外地發現社長露出小心翼翼的眼神,把門關上拉着自己的手八卦起來。
“那天在包間外面遇到的那個男人是誰啊?是你的男人還是?”
“社長你不要胡說,什麼我的男人啊。”
白曉安尷尬地看着社長,雖說社長快三十歲了,可是她好奇心上來的時候誰都擋不住。以前是記者出身,天生的敏感度與衆不同。壓根沒想到社長會主動叫自己進來問慕容煌的事,對此她無奈地低嘆了口氣。
“好了好了,朋友就是朋友,我不逼你了。”
“社長……”
社長露出淡淡的笑意,從辦公桌上拿起一沓文件資料說:“這些今天下班之前要交給我,最好你能提前交給我。”
白曉安看了一眼,這些都是下一期雜誌的主要內容,距離的都細分出來,只是她還需要把重點和非重點重新規劃出來,緊接着她說:“我明白了,一定完成任務。”
社長看着白曉安離開了辦公室,抱着手臂靠在辦公桌上,她歪着腦袋抿着嘴脣想了想,還是覺得自己在哪裡見過那個男人。雖然白曉安嘴上不願意說,作爲旁觀者還是看的出來的,他的男人跟她關係非同一般,光是從對方期待的眼神中就能看出來了。
“他們之間肯定有關係,而且曖昧關係很嚴重,我的直覺肯定沒錯。”
白曉安一門心思都在工作上,等到再次擡頭的時候,桌子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份外賣,她疑惑地看着四周,除了自己之外其他人都出去吃飯了。她疑惑地瞥了一眼衛海的位置:“難道是衛海給我買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