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的電話掛斷了,而這裡舉着手機的人卻笑的很開心。
“許少爺,怎麼樣?證據是交不交?我看許夫人這個情況可等不到您猶豫了。”
許安年掙扎了幾下,還是掙脫不了這繩子,他頓時怒吼了起來,“你們這些禽獸不如的東西,趕緊放開我!放開我!”
啪!
那個人手中拿着的鞭子狠狠的抽在他胸前,立馬留下一道血痕,許安年悶哼一聲。
他卻大笑起來,“許少爺,你不爲自己着想,你也爲許夫人着想啊,不知道她在醫院能不能等到你。”
許安年忍着疼痛,他此刻非常痛恨自己這二十七年的無用,若是他像小叔一樣,根本不會像現在一樣任人宰割,他就可以保護羽顏,也不怕這些人。
可是,他只是個律師……
現在卻連自己的朋友也幫不了……
心上的疼痛確實難以忍受,他緊緊的閉上眼睛,想着母親那邊的痛苦,再想想在的情況,眼角一抹晶瑩滑落,整個胸腔都泛着疼痛,默唸了一句:“羽顏,對不起。”
再度睜開眼,他苦笑了一聲,“我把東西交給你們。”
……
喬羽顏睡了個午覺,打了個哈欠,看了看時間,這時候已經下午了,萬青她們也該回來了。
想到自己大姨媽期間,卻還要訓練,真的有點麻煩。
她打算去食堂吃晚飯,卻在路上遇見了一個人——白若昀。
“羽顏!”
喬羽顏還沒說話,他就叫住她,手中還拎着什麼東西。
她仔細看了看,好像是他送給自己紅糖水時裝着的那個保溫瓶。
她有些尷尬,這——
她那晚壓根不知道這東西去哪了,醒來的時候已經沒有這保溫瓶的蹤影了。
“學長。”喬羽顏有些尷尬,這怎麼解釋啊。
她看到那保溫瓶上還有泥土,而且看起來被風吹日曬一陣子了。
白若昀看到她的樣子,如玉的臉上有着少許苦笑,“你好點了嗎?”
“我好多了,謝謝學長的紅糖水。”雖然沒喝到,但是在人家面前,你總不能說自己弄丟了吧。
“好多了就好。”白若昀苦笑了一下,“羽顏。你現在去吃飯嗎?”
“嗯。”喬羽顏感覺這種氣氛特別尷尬,但是卻不知道怎麼緩解。
“我能一起嗎?”
“……”喬羽顏僵住了,白若昀怎麼這麼難纏。
“很爲難嗎?”
“沒有,一起吧,我該謝謝學長。”她能說是的,很我爲難嗎?
一路上,白若昀拎着那個保溫瓶,沉默不已,喬羽顏看着那個東西,更加尷尬。
那個東西到底是怎麼丟的呢?
難道是他?——
她記得那時候他拿來了兩個保溫瓶,然後這個就消失了。
是他給自己扔了?!
喬羽顏內心已經沸騰了,季寒梟——
簡直就是個醋罈子,成爲面具人的時候,更是一個嚴重的醋罈子!
喬羽顏覺得這條路真長,怎麼還沒到食堂!她平時跟萬青走挺快的啊!跟季寒梟一起走也挺快的啊!怎麼跟白若昀一起走就那麼漫長呢!
“羽顏,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你也不用內疚。”
“啊?”
喬羽顏聽到他的話,微微疑惑,他知道什麼?
“其實你喝完可以留着的,還能裝點熱飯熱湯之類的。”
他指了指手中的保溫瓶,以前他還覺得這時自己送給羽顏的一個小禮物,現在卻覺得微不足道,人家根本就不稀罕。
“……”喬羽顏看到他一臉真誠的樣子,嘴角暗暗一抽,這個白若昀是不是變了。
她記得他以前是個邪魅的小子啊,總是帶着壞笑看別人,可是現在怎麼改行做暖男了?
“學長,我有男朋友了。”喬羽顏不是個什麼也不懂的感情白癡。
她可以肯定,白若昀是看上自己了,所以給不了別人什麼結果,就別給他希望。
“嗯……嗯?!”白若昀突然驚訝的看着她,臉上一副沉痛的表情,“你有男朋友了?”
突然,又變得陰沉黑暗,語氣也冷了幾分,“是誰?!”
“學長,這是我自己的事,謝謝您關心。”喬羽顏看着他陰沉的樣子,有些無奈。
這個表情是怎麼回事,搞得跟她出軌了被丈夫抓到了似的。
“喬羽顏,你是不是忘了什麼?”白若昀突然變了,一臉陰沉的看着她。
“忘了什麼?”
“你可是我的女朋友!”他有些惱怒,“你怎麼能有別的男人,告訴我,那個男人是誰?!”
喬羽顏嘴角一抽,突然不知道怎麼跟他聊天了,只能無奈的道,“學長,你也知道,那只是緋聞。”
“你心裡就沒有我的一點位置?!”
“沒有。”
“那好,你告訴我,那個男人是誰?!”
“這是我的事。”喬羽顏簡直無語,現在的人怎麼都感覺有雙重人格啊。
“喬羽顏——”白若昀有些惱怒,他一直以爲能手到擒來的女人,現在竟然成了別人的女人,他怎麼能不氣。
“好了,我要去吃飯了!”喬羽顏懶得解釋什麼,白若昀,她一直當他是朋友。
“不行,你告訴我,那個男人是誰?!”白若昀突然抓着她的手,一臉陰鷙,他不相信還有比自己更優秀的男人,他看上的女人,怎麼能愛上別人!
喬羽顏看着他抓着自己的手,突然冷笑了起來,“白若昀,你只是我的一個朋友而已,我有權不告訴你我的事,放開我!”
“羽顏,我……”
“放開她!”
就在他扯着羽顏的手的時候,一道陰沉的聲音從他身後傳來,他只感覺自己被人甩開。
那人狠狠的力道推開他,白若昀摔倒在地,季寒梟卻牽上了喬羽顏的手,一隻手還摟在喬羽顏腰間。
“我的女人,你也敢動!”
其實當白若昀知道喬羽顏有男朋友的時候,他的想法是要狠狠的揍那個男人一頓,竟然敢動他的女人。
但是現在——
看到那個認識季寒梟的時候,他嘴角的笑容卻擴大了,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塵,苦笑的看着那邊的一對璧人,“我早該想到的。”
季寒梟那麼輕易讓羽顏請假,還給她安排了獨立的房間,訓練的時候對羽顏的特殊對待,他早該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