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蘇翎亦收起了滿身的冷刺，很專業地問了他一句:“能說句實話麼？你是真的想和我們公司合作？還是隻想玩一玩？”
“什麼叫玩一玩？”
“你和我老闆的恩怨應該不用我重複，不過，老闆就算缺了這個訂單，公司還是照樣轉，但我不同，如果我簽了這個單子，之後卻讓公司蒙受了損失，我可能會丟掉飯碗，所以……”
她是認真的，所以語氣之前那種完全不同:“要我和你坐下來談也可以，要我對你好，也可以，但你也得跟我交個底，是不是誠意要合作，是不是誠心要害我？”
說到誠意……
老實講，聶銘風還真談不上有什麼誠意，畢竟，他和陸戰北的恩恩怨怨都擺在那裡。這四年來，他一直看陸戰北不順眼，早前在溫哥華還想利用顧淺淺報復他來着。
所以，人家的首席助理懷疑自己也不是沒有理由。
但，這個合作項目也確實是他欽點的，箇中理由公私參半，一半是爲了利潤，而另一半……
是爲了蘇翎！
可於公於私他都不是想要害她，所以，當蘇翎這般認真地問他的時候，聶銘風也正色道:“就憑我和你哥的交情，我也不可能會害你，這一點，還用問我嗎？”
這個答案似乎並不在蘇翎的預料之內，她甚至沒有想過哥哥在他心裡會這麼重要。
只是，如果他真如自己所說那般看重和哥哥的發小情義，那麼，他說不會害自己的話，應該是真的。
半含懷疑，所以她還是確認性地問了他一句:“所以，你之所以會選擇lc是因爲真的想合作？”
“不然呢？你以爲我的公司開來真的是爲了好玩的？”
“我只是覺得，你對我老闆敵意太深，不得不防罷了！”
這也是實話，但總聽她把陸戰北掛在嘴邊說來說去，聶銘風怎麼就那麼不爽呢？
“我對他確實敵意很深，不過，倒也不是完全不可化解……”
話落，他又故意壓低了頭湊近她幾分，語帶暗示地說:“所以，我還是那句話，得看你的態度，對我好一點，說不定我就……”
不等他把話說完，蘇翎間擡頭反問他:“我對你還不好嗎？”
這話問的……
就連聶銘風都有些發懵，要知道，無論是在溫哥華還是在國內，她對自己的態度只能說是用惡劣來形容。
可是，偏偏就是這麼一個惡女人，她居然能這麼理直氣壯地問自己她對自己不還不好嗎？
這話又是從何說起？聶銘風是完全不能認同的，但，也不知道爲什麼，明明他覺得她對自己非常非常不好，可蘇翎的眼神，卻又讓他產生了一種她沒有說謊的感覺。
他甚至覺得，她真的對自己好過，只是，自己不知道而已……
這特麼是怎麼回事呢？
如果她對自己好過，他怎麼還能不知道呢？
但……
“你對我好嗎？我怎麼不知道？”
“是啊！你什麼都不知道!”
聶銘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