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她這樣柔順,陸夜白也識趣地閉上眼享受着這種難得的待遇。
她的手很溫柔,力道也剛剛好,比起他自己胡亂的擦座,她幾乎每一點力氣都用得恰到好處。
不多時,他的頭髮已被擦的幾近全乾。
白岑琳這時放開手中的毛巾,然後,突然說了一句:“夜白,今天的事情,謝謝你!”
聞聲,還閉着眼的男人瞬間張開了眸……
微蹙着眉頭,她似乎是想要說些什麼,但最後到底還是什麼也沒有說。見他如此,白岑琳反倒心痛不已。
“我懂你的心情,我也明白你有多恨自己無能爲力,所以……”
忍不住,又想抱他了,所以她遵從本心再一次從身後緊緊抱住他,然後說:“給小曦一個機會,也是給你自己一個機會啊……雖然不是你親自前往,但小曦去了,就等於你也去了不是嗎?”
“那能一樣嗎?”
對此,白岑琳的理由是:“至少,小曦會找得比那些陌生的警察用心……”
“……”
別的不敢說,這一點,倒還真是沒錯的。
畢竟是東方人,在老外的地界出了事,人家找一找是例行公事,但公事有沒有那麼盡心盡力,誰也不好說。
所以,這種時候除了祈禱就只能讓自己人過去。
雖說他對白岑曦有千萬不爽,萬般意見,但,他若去了,肯定找的比警察要用心……
所以,陸夜白也沒再說什麼,只是興致一直不高。
白岑琳知道他心裡還是不痛快,於是又說:“我知道,你現在心情不好,也不高興我一直提小曦的事,但……你得承認我說的對不對?小曦現在帶着內疚,他一定會努力找她的,而且,你怎麼就知道,芯白這一回出事,不是爲了等待小曦發現自己的真心?”
“你想說我妹妹是故意的?”
聞聲,白岑琳急得直接從他背後繞了過來,然後,雙手直接捧住他的臉,她很認真地對他說:“我想說,這可能是老天爺的安排,你難道真的沒有發現我弟弟比你還着急?”
“確實沒發現。”
知道這男人是死鴨子嘴硬,白岑琳也沒逼他承認什麼,只語鋒一轉,跟他講起了故事:“我有沒有告訴過你,我高考的那一年的暑假,參加露營的時候在山裡迷了路啊?”
“怎麼這突然說這個?”
“我一個的掉隊了,走了一個多星期才被人救出來……”
“誰救的你?”
聞聲,她笑了一下,然後告訴她:“是我大哥,帶着自己的野戰部隊過來,深入老林,才把我救出來。”
“你大哥又不叫白岑曦……”
“我想說的是,我迷路的那一週,小曦其實也在國外度假,但是,他除了每天打個電話回來問問消息,從來沒提出過要找我。”
“你高中那會兒,他纔多大?他倒是有本事才能說去找你呀?”
聞聲,白岑琳也不反駁,只問他:“那如果是你呢?如果你高中就認識我,如果知道我出事了,就算你還年輕,就算你還沒有別的本事,你……會去找我嗎?”
“當然!”
就是這個答案,白岑琳努了努嘴:“這不就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