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這話連陸盛琳都聽不下去了:“好了淺淺，你別這跟你爸爸說話……”
事到如今，陸盛琳算是看出來了。
四年後的女兒，她是再勸不動了，沒有辦法的情況，她只能勸自己的男人:“戰東，要不你先回房吧！我和淺淺聊幾句……”
話落，已是拉着，拖着，拽着將陸戰東推回了臥室。
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臥室裡被說了，陸盛琳再出來的時候，臉上似乎有淚，情緒也相對比較激動。
“淺淺，我知道你對戰東有意見，可是，咱們畢竟是一家人啊！說話的時候，不能客氣一點嗎？”
聞聲，顧淺淺挑眉看了陸盛琳一眼:“那，怎麼樣叫客氣呢？”
“至少不要這樣咄咄逼人，他畢竟是你……爸爸啊！”
聽到爸爸兩個字，顧淺淺突然誇張地大笑起來，笑着笑着，她臉上的表情已是徹底變了:“我爸爸，難道不是顧柏川麼？”
陸盛琳:“……”
“媽，您怎麼了？怎麼一幅見了鬼的表情？”
無視於陸盛琳已經驚到徹底說不出話來的表情，顧淺淺很直接地問她:“難道我又說錯什麼話了嗎？”
“淺淺，你……你到底爲什麼回來？”
如果說，之前陸盛琳還心懷期待的話，那麼現在，她全身所有的細胞都在顫抖。
淺淺是怎麼知道的？
她不是纔回來一天，誰告訴她的？
“不是說了嗎？開演奏會啊！”
“你爲什麼來媽媽這兒，你有什麼目的？”
目的？
爲什麼有目的的人就這麼變成是她了？
想笑，於是她真的就笑了，還笑得無比無比的‘天真無邪’:“媽，我是您女兒啊！我能有什麼目的？我又不像您，對不對？”
陸盛琳:“……”
“不過，要說我有目的，那還真的有，因爲有一點我怎麼也想不通啊！所以，只能回來問問您了。”
話落，顧淺淺擰着眉頭，一臉苦惱的樣子:“爲什麼？爲什麼啊？爲什麼您非要說我是陸戰東的女兒？爲什麼？”
心頭一緊，陸盛琳站在那裡人卻晃了好幾下:“淺淺，媽媽錯了，你不要怪我好不好？”
“我不怪你，只不過還是想知道答案，您能告訴我嗎？”
“因爲，因爲……”
陸盛琳不敢說，更說不出口。
可縱使她什麼也不說，顧淺淺似乎也找到了心裡的那個真相:“因爲陸芯白是不是？因爲她纔是你的親生女兒是不是？”
聞聲，陸盛琳瞪大了眼:“你，你怎麼知道的？”
“猜的……”
終於得到了最真實的回答，可沒想到，真的是這樣:“我沒想到，居然真的猜對了。”
答案竟是這樣的殘忍，但再殘忍她也得接受。
於是點點頭，眼中雖已有溼意，卻怎麼也肯再落下:“所以，您就是爲了自己的親生女兒，不惜犧牲我這個養女的一切了是嗎？”
“淺淺……我……”
“陸盛琳。”
再也叫不出那一聲媽媽，顧淺淺直呼着對方的姓名，然後，咬牙切齒地說了一句:“你……對我可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