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凌薇雪還真的沒有想到。
那時候她在氣頭上，所以便想故意整一整顧淺淺，之後，她也擔心自己的行爲會被發現，還特意跑去監控室那邊偷偷讓人處理了那一段錄像。
可沒想到，機器倒是阻止了，居然沒防到人。
不過，就算有人看到了又怎麼樣？
只要她打死不認，兩方各執一詞又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她也可以說自己是被冤枉的。
想到這裡，凌薇雪便反駁得更加大聲了:“只是看到我進化妝間你就認爲是我害的她嗎？這理由是不是太牽強了？”
“是挺牽強的，所以……”
顧淺淺點頭，又笑着看她:“我剛纔特意讓我的經紀人回去找證據了。”
聞聲，凌薇雪一幅我就知道你會來這一手的表情，馬上又揚讓了下巴:“那最好了，我會向你們證明，我是清白的。”
清白？
她若是清白，那這世上還有不清白的人嗎？
不過，別人顧淺淺不一定會看，但凌薇雪這幅胸有成竹的表情，她還是讀得懂的。
猜到她肯定是做好了安排，顧淺淺仍舊不慌不亂，還笑笑地看了她一眼，說:“這麼篤定的口氣，看來那邊的監控是沒有拍到你往我的化妝水裡倒洗甲水的過程了。”
一聽這話，凌薇雪原本還帶笑的臉孔瞬間一變，愣了好一會兒，才直覺地反應道:“別胡說，我纔沒有那麼做。”
“你敢發誓麼？”
問完，顧淺淺也沒給她喘息的直接，又咄咄逼人道:“就說，如果你撒謊了，明天你就會被夜白拋棄。”
聽到這裡，凌薇雪禁不住倒吸一口冷氣:“你，你好惡毒……”
惡毒麼？
比起她們對她做的那些事，這隻能算是小兒科吧？
所以，就算只憑這兩句已足夠嚇到凌薇雪，可顧淺淺還是沒有手下留情，只繼續又道:“所以，如果你真的沒有做過就發誓吧！只要你肯發這樣的毒誓，也就不會有人再追究了……”
凌薇雪嚥了咽口水，心慌到白了臉:“我沒做過，我爲什麼要發毒誓。”
“不敢？還是心虛？”
“誰說我不敢了，我只是不喜歡被你命令的感覺。”
“是嗎？”
反問間，顧淺淺微涼的眸光又凜凜飛來，凌薇雪不敢與其對視，便扭身去找陸夜白撒嬌:“夜白，你不會真的相信她說的話吧？她可連證據都沒有呢！”
提到證據，就連於夏靜也聽不下去了，諷刺道:“如果我們手裡有證據，你以爲你還有機會好好地站在這裡說話？”
“你們別太過份了……”
“過份？我這就叫過份了？”接過她的話頭，顧淺淺又是冷冷一笑，然後，竟是直接對着陸夜白問了一句:“是不是她做的，其實不用我說的對不對？”
“……”
陸夜白沒有回答，但他眼底的神情，已給了顧淺淺最好的答案。知道他也有了正確的判斷，顧淺淺又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說:“凌家再有聯姻的價值，你也沒必要把自己的一生搭在這種女人身上，你說對吧？”
愕然聽到這一句，就連陸夜白都愣了好久……
好半天才意識到，顧淺淺這話的意思，好像是在暗示他，讓他和凌薇雪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