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錦閣包廂。
“多謝秦經理的提攜,你放心,吳泰鳴的案子我知道該怎麼做。”馮海民一米八九的個頭,身材魁梧健碩,一張黝黑的臉龐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樸實剛正,但是實際卻完全相反,馮海民卻是一個熱衷鑽營名利的人。
只可惜生不逢時,他頭上一直壓着一個塗光正,這些年,馮海民不管如何努力經營人脈關係,可是塗光正就如同一座五指山一般壓在他頭上,他都以爲自己這輩子沒有出頭之日了,誰曾想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一想到塗光正心臟病發作如今躺在重症監護室裡,馮海民就知道自己的機會終於來了,他今年四十五歲,正是最好的年齡階段,只要爬上去了肯定是前途無量。
現在在法院工作,日後就能進入到政1法委,只要工作做得好,肯定還能繼續往上升,畢竟自己可不是一個人,他已經搭上了秦家和章家的船,有了這兩家的保駕護航,自己的前途肯定是一帆風順。
“馮大哥太客氣了,我年紀小,叫我天霖就行了。”秦天霖笑着給受寵若驚的馮海民倒了一杯酒,這才說到正事上,“我知道吳泰鳴這個案子很棘手,佘政這邊收集的證據很齊全,但是還勞煩馮大哥多費心。”
“我就託大叫你一聲天霖老弟了,你放心,這個案子我也研究過,我心裡頭有數。”馮海民不是無的放矢,他熱衷名利權力,但本事也是有的。
吳泰鳴這個案子雖然證據對他很不利,可是該怎麼判,從哪個點切入,量刑輕重,馮海民心裡頭有數,畢竟三個證人的供詞都是間接證據,當年出面的人是滿臉男人,只要滿臉男人的那份懺悔書消失了,吳泰鳴絕對可以無罪釋放。
“這樣就好,馮大哥,我敬你一杯。”秦天霖詭譎一笑,端起酒杯和馮海民喝了酒,壓低聲音開口道:“章家那邊不方便出面,不過等吳泰鳴案子結束之後,章家兩個案子都要提交上來,到時候只要馮大哥你幫忙了,章家一定會承這個情的。”
吳泰鳴的案子,馮海民心裡有數,可是章母和章成康的兩個案子就有些麻煩了,章成康就是在玉錦閣被秦豫一腳踢斷了肋骨。
但是玉錦閣裡沒有監控探頭,只能尋找人證,可是麻煩就麻煩在當天晚上玉錦閣的服務員都推脫沒有看到秦豫動手。
章成康身邊當時倒有幾個朋友,但他們看到是章成康走到樓梯那邊和秦豫說了什麼,惹得秦豫突然出手踢傷了章成康,這就存在一個因果關係,章成康肯定是言語挑釁了秦豫,被激怒的秦豫才動手的。
所以這個案子不管怎麼審,連刑事案件都算不上,至多是民事案件,而且雖然章成康被踢斷了肋骨,可也算不上重傷。
從法律而言,馮海民偏袒章家,也只能讓經濟賠償這一塊多一點,可章家不差錢,秦豫也不差錢,所以這個案子怎麼審都沒有意義。
而最棘手的就是章母被撞身亡的這個案子,雖然有不少證據,但是這些證據也都是間接證據,並不能直接指控譚果是幕後兇手。
關鍵馮海民也考慮來自秦豫方面的威脅,如果是之前,馮海民肯定是二話不說的站在秦家和章家這邊。
畢竟比起商界百年豪門的秦家,還有帝京世家的章家,秦豫的底蘊太淺,註定了秦豫會失敗,馮海民答應幫忙不過是錦上添花。
可是秦家章家和秦豫正式開戰之後,竟然詭異的站了上風,將秦家壓的死死的,一時半會的看起來秦豫不可能失敗,馮海民就有些擔心了。
畢竟在南川誰不知道譚果就是秦豫的逆鱗,馮海民敢對譚果下手,秦豫就敢弄死他,在名利和地位面前,生命還是最重要的。
看着面帶爲難之色的馮海民,秦天霖也沒有催促,就這麼品着酒,想要得到什麼,就必須付出什麼,馮海民想要藉着秦家和章家的關係往上爬,又怕擔風險,天底下哪裡有這麼好的事。
就在猶豫不決時,手機突然響了起來,馮海民鬆了一口氣,連忙拿起手機,“天霖老弟,抱歉,我出去接個電話。”
“請便。”秦天霖笑着點了點頭,看着忙不迭出門的馮海民,此刻秦天霖才知道原來在外界,秦豫景如此的強大,即使秦家和章家、劉家聯手了,馮海民都不敢輕易站在秦家這邊。
想到自己之前一直看秦豫不順眼,總認爲自己絲毫不比秦豫差,此時秦天霖才感覺到莫大的嘲諷,夜郎自大啊,說的就是自己,若不是譚果之前提示,自己還在爲了秦家鞠躬盡瘁死而後已,渾然不知道自己就是秦家的一顆棋子,用來和秦豫血拼,早就被放棄的棄子。
出了包廂,馮海民驀地鬆了一口氣,再待下去,他都要被逼着表態了,好在田彬的電話來的及時,“有什麼事?是不是小榮那孩子不聽話。”
“馮副庭長,小榮這邊出了一點事……”田彬連聲道歉着,將馮榮四人被秦豫打了一頓的事添油加醋的說了出來,不過在此之前,田彬將人送到醫院的,疏通了一下關係,原本只是脫臼的右手腕,現在傷勢加重,變成了斷裂。
“什麼?”馮海民倏地一下暴怒起來,他這個人行事謹慎周全,鑽營名利,但是就一點護短,馮榮對的那肯定是對的,錯的那也是對的,現在自己寶貝兒子被秦豫打斷了右手腕,馮海民的怒火可想而知。
“在哪個醫院,我馬上就過來!”問清楚情況之後,馮海民掛斷了電話,表情陰沉的駭人,一把推開包廂的門,不過面對秦天霖,馮海民還是收斂了情緒,“天霖老弟,抱歉,我兒子出了點事,我馬上要去醫院一趟。”
“怎麼了?我陪你一起過去。”秦天霖剛剛也接到了消息,自然知道馮榮被打的事,不過還是裝作驚詫,跟着馮海民一起離開了玉錦閣。
如果說馮海民一開始還有些遲疑,但是馮榮出事之後,馮海民鐵了心的站到了秦家這邊,吳泰鳴的案子在推遲三天之後再次開庭。
入夜,法院這邊電路突然燒燬了,一片黑暗裡,一個身影熟門熟路的穿過走廊向着盡頭的辦公室走了去。
咔嚓一聲,保存證據的辦公室的門被打開了,黑影走了進去,裡面保存着明天早上即將開庭需要的所有證據。
十分鐘之後,黑影關上門離開了,一直到離開了法院,都沒有人發現有人來過,保安這邊還在聯繫電工過來維修電路。
“這是那份懺悔書。”黑影坐到汽車後座上,將手裡的文件遞了過去。
後座的男人打開文件快速的翻看着,點了點頭,將一旁的信封遞了過去,“這是給你的好處費,記得,你還在鄰市出差。”
“放心,我知道。”黑影笑着保證着,拿着信封快速的離開了車子。
第二天,下午兩點,南川法院。
隨着庭審的進行,“什麼?懺悔書原件丟失了?”坐在下面的佘政表情一變,除了胡玉梅、吳志誠還有芮蕊三人的口供之外,最關鍵的就是麻臉男人的懺悔書。
懺悔書裡寫明瞭當年吳泰鳴陷害方衍的前因後果,再結合芮蕊三人的指控,吳泰鳴被定罪是鐵板釘釘的事。
可是佘政沒有想到關鍵證據丟失了,想到這裡,佘政表情顯得異常的難看,方衍的律師表情也有些難看,快速的和方衍低聲說着,“今天這個案子懸了。”
“肅靜。”馮海民板着臉,讓低聲議論的庭審現場安靜下來,眼中快速的閃過一抹冷色,關鍵證據丟失了,要追究那也是後面的事。
兩個小時的庭審終於結束了,不但丟失了麻臉男人死前寫的懺悔書,關鍵是胡玉梅三人當庭翻供了,將所有的罪名都推到了麻臉男人身上,反正人已經死了,死無對證。
再者當年的確是麻臉男人出面聯繫胡玉梅三人的,所以法庭最終的判決出來了,方衍當年的確是被陷害的,這個罪名倒是洗刷了。
不過吳泰鳴卻是當庭釋放,當年陷害方衍的兇手歸結到了吳泰鳴的表弟,已經癌症死亡的滿臉男人身上。
“佘隊長,你不用道歉,這事都過去十多年了,我早就不在意了。”方衍溫聲一笑,他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無人機的研究上,和吳泰鳴之間的私人仇恨早已經被方衍拋之腦後了。
看着如此豁達的方衍,不僅僅方衍,一旁的律師都敬佩的看着方衍,這纔是一個高級知識分子的品格。
吳泰鳴雖然逃脫了法律的制裁,可是他這輩子的名聲已經臭了,公道自在人心,雖然庭審上所有罪名都推到麻臉男人身上,可他是吳泰鳴的表弟,他陷害方衍不是吳泰鳴指使的,誰信那。
夕陽西下,面對法庭外記者的鏡頭,吳泰鳴又恢復了之前的意氣風發,朗聲開口:“法庭已經還了我清白。”
說到這裡,吳泰鳴忽然一臉的悲慟和無奈,“當年方衍學弟被抓,還是我多方奔走,找律師託關係,沒有想到方衍學弟竟然如此誤會我,甚至恩將仇報污衊我,不過還好法庭是公正公平的,不會陷害一個好人。”
聽到這話,下面的記者嘴角狠狠的抽搐了一下,如果真的是那麼公平,當年方衍是怎麼被陷害的?對一個研究者而言,揹負了強暴未遂的罪名,還坐了一年牢,說不定就能毀掉方衍一輩子的前途。
秦天霖同樣接收了記者的採訪,之前吳泰鳴被抓,秦家輝煌集團的名聲也是一落千丈,如今在馮海民的判決之下,吳泰鳴無罪釋放,秦家的名聲也可以趁機挽回幾分。
車子裡,譚果透過車窗玻璃看向被記者包圍的吳泰鳴和秦天霖,嘴角勾起冷笑,“佘隊長,他們膽子是不是太大了一點?”
“塗光正律師目前還在重症監護室躺着,田彬左右逢源,之前對塗法官極其尊敬,可是私下裡和馮海民這些人的關係也密切。”佘政最看不起的就是田彬這種牆頭草,可惜啊,現在這種人卻是越來越多。
“這一次章家的橄欖枝一拋出來,田彬就背叛了塗法官,投靠了馮海民,他們當然敢在證據上玩手段。”佘政滿臉的嘲諷。
田彬看起來像是個有志青年,誰能想到他是如此的虛僞,跟着塗法官是想博取個好前途,可惜塗法官行事剛正不阿,田彬想要走後門是行不通的。
所以早幾年田彬就私下裡和馮海民交好,畢竟塗光正年紀大了,早晚會退休,到時候馮海民肯定要起來,田彬這是朝秦暮楚,兩邊都不得罪。
現如今章家一出面,田彬立刻就倒向馮海民這邊,麻臉男人的懺悔書會丟失,就是田彬暗中動的手腳,只可惜有句話叫做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秦家和章家打了個翻身戰,接下來就要對我動手了。”譚果咧嘴一笑,秦豫雖然打傷了章成康,但是這事追究起來意義不大,所以章家肯定會對自己動手。
佘政擡頭看向譚果,“你打算怎麼做?”
“我可是特調七局的局長,別說你們南川市局了,就算是上面也沒資格抓捕我,更何況章母被撞的案子還都是捕風捉影的間接證據。”譚果懶散的靠在車後座上,她可沒興趣去看守所住着,逼一逼秦家也好,倒要看看秦老爺子接下來要怎麼做。
譚果和佘政倒是猜錯了一點,章家目前還不打算對付譚果,章繼行事謹慎,塗光正雖然昏迷着,誰知道他還不會突然醒來,所以章繼打算先收拾了白聖天,畢竟他那裡還握着章家給出來的兩個億,章繼也擔心夜長夢多。
第一醫院。
塗光正終於從重症監護室轉到了普通病房,不過人還是沒有醒過來。
“放心吧,病人情況在逐步穩定,說不定很快就會甦醒過來了。”醫生做了日常檢查之後,對着一旁的塗寧繼續道:“雖然病人還在昏迷着,不過多和病人說一些過去的事,這樣能刺激病人腦部細胞的活躍,也會加快病人的清醒。”
“謝謝醫生,我們知道了。”塗寧感激的道謝着,他畢竟才二十六七歲,塗光正這個父親一倒下來,就等於是天塌下來了。
看着送醫生出病房的塗寧,來醫院的田斌眉頭皺了皺,按照之前的判斷,塗光正應該當場心臟病發作死亡的,誰知道現在人只是昏迷着,病情還在好轉。
“田哥,法院工作那麼忙,你就不用來醫院了。”再次回到病房的塗寧笑着看向一旁的田彬,這些天自己都是渾渾噩噩的,腦子都不做主,好多事都是田哥幫忙處理的,在塗寧心裡頭,田彬不單單是塗光正的學生,也是他們的家人。
“你和我還客氣什麼,老師就和我父親一樣,要不是法院那邊沒辦法請假,我就該在這裡陪房。”田彬笑着回了一句,目光盯着病牀上的塗光正,猶豫了一下,似乎想要說什麼,但是又將話嚥了回去。
“田哥,你是不是有什麼話想說?”塗寧性子有點馬虎,不過田彬這樣欲言又止的行爲發生了三四次了,他就算再馬虎大意,也感覺到了不對勁。
田彬表情顯得格外的爲難,嘆息兩聲,終究還是開口了:“小寧,我說這事你放在心裡頭就好,不要衝動。”
田彬態度太嚴肅,讓一旁塗寧心裡頭咯噔了一下,莫名的有點不祥的感覺。
“小寧,老師每隔半年就做一次檢查,而且我也一直關心着老師的身體,六月才檢查的,心臟什麼的一切都正常。”田彬說着說着,神色愈加的沉重,“之前我也問過醫生了,老師是突然發病的,但是根據醫生的判斷,有五成的可能性是因爲藥物導致血管突然收縮,血壓急劇下來,這才誘發了心臟病。”
塗寧呆愣了半晌,足足沉默了五分鐘,消化完了田彬的話,這才狠狠的一抹臉,整個人還有些木訥,“田哥,你是說有人要害我爸?”
塗光正是一個司法界出了名的包青天,鐵面無私!誰的面子都不給,雖然名聲地位都有了,但是暗地裡的確得罪過不少人,這些年也陸陸續續收到過一些威脅性,最嚴重的那幾次還報警處理了。
不過好在這些年都平平安安的過來了,塗寧不敢相信真有人要報復塗光正,甚至不惜暗中下黑手,差一點要了他的命。
“小寧,你也不要太擔心,這只是我的個人猜測而已。”田彬用力的拍了拍塗寧的肩膀,讓他冷靜下來,“實在不行我們就報警處理吧。”
塗寧點了點頭,看着躺着病牀上的塗光正,“田哥,我還是報警吧。”
見目的達成,田彬也同意了,“那行,我在市局那邊也認識不少人,按理說拜託佘政最好,他是刑偵大隊的隊長,在查案這一塊最有經驗,可是小寧你也知道,白家的大女兒白歌在南川出了車禍死亡的,根據調查顯示幕後兇手是譚果,佘政和譚果私交很好,我們只怕要換其他人來調查。”
法院工作上的事,塗光正和塗寧說的很少,很多東西都需要保密,倒是田彬這個學生兼助理了解的更多,不過對章家白家和自家的關係,塗寧倒是知道一些,“那行,田哥,你幫我處理就行。”
田彬這裡行動很快,早上剛打了幾個電話出去,中午十一點的時候,市局就派了人過來了,來的正是和譚果有一面之緣的丁隊長。
最開始章母被撞之後,章家報了警,就是丁隊長接手這個案子的,結果丁隊帶了人去古民居瞭解情況,白聖天和章繼也來了,白聖天當場答應了譚果開出的條件,不追究章母死亡的原因了。
丁隊只好帶着人回去了,算是白跑了一趟,在市局刑偵隊,能和佘政相提並論的就是丁隊了,只不過佘政外公家背景不小,所以這些年佘政的名頭比起丁隊大了很多,相傳兩人一直不和,處於既生瑜何生亮的對峙局面。
半個小時之後。
“田先生,塗法官最近有接手什麼棘手的案件?或者他經手的案子,有什麼人刑滿釋放了嗎?”丁隊長在瞭解了相關情況之後,就直接詢問一旁的田彬,既然是尋仇,那最有可能是塗光正以前判刑的罪犯,如今出獄了,想要報復。
“沒有,老師出事之後,我也想到這方面了,我仔細查了一下,老師經手的案件都是一些重案要案,刑期都很長,最近一個是一年前出獄的,出獄之後就一直在鄉下,我打了當地派出所的電話,已經證實對方一直在鄉下沒有到南川來。”
田彬畢竟在法院工作,對相關程序也很瞭解,所以丁隊長調查起來也方便快捷了很多。
“法院這邊出入都有登記,一般人不大可能潛入進來。”丁隊長快速的思索,而且根據醫生這邊的初步判斷,如果塗法官的心臟病真的是因爲藥物導致的,發病時間應該是在一到兩個小時之內。
也就是說這個時間範圍裡,出入塗法官辦公室的人最有嫌疑,田彬之前就調查了當天走廊裡的監控錄像,雖然來塗法官辦公室的人很多,但是大多數都是法院的工作人員,按理說是沒有任何嫌疑的。
再縮短時間的話,在塗法官出事之前,只有一個人嫌疑最大,那就是白聖天,可是丁隊長也詢問了塗寧,白聖天雖然是個二世祖,可是塗法官將白聖天一直當成了弟弟,而且白聖天完全沒有犯罪動機。
“丁隊長,這只是我們的一個推斷,也不知道準不準。”田彬歉意的開口,看着病牀上的塗光正,“我只是擔心老師的身體,關心則亂吧。”
“兩位不用擔心,我既然接手了這個案子,就會追查到底。”丁隊長合上手中的記錄本,他打算去法院一趟,調查一下監控,田彬雖然也看了監控錄像,但是他畢竟是外行人。
在丁隊長的記錄本上,他在白聖天的名字上畫了一個圈,根據時間來判斷,白聖天是最有嫌疑的,而且塗法官出事之後,白聖天就下落不明,章繼拜託了秦家的關係想要將人找出來,都沒有找到。
按照塗寧和田彬的說法,章繼找白聖天是出於禮數,畢竟塗光正和白家關係親厚,如今他心臟病發作躺在醫院裡,白聖天於情於理都該來醫院探望一下,誰知道白聖天就這麼失蹤了。
丁隊長髮動汽車往法院方向開了過去,誰知道車子開到半路上,手機響了起來,“丁隊長,我剛剛接到章家的電話,他們找到白聖天的下落,人就在……”
電話是田彬打過來的,秦家還在尋找白聖天的下落,好在這一次終於找到人了,田彬這邊收到了消息就立刻打給了丁隊長。
汽車方向一轉,丁隊長開車向着田斌給的地址飛快的趕了過去。
中午十二點,正是吃飯時間段。
法式餐廳。
白聖天切着牛排,看了一眼譚果,不正經的一笑,“我說譚丫頭,你今天中午出來,你家秦總裁不吃醋了?那就是個醋罈子啊,你真不考慮換個男人?”
“你怎麼不當着秦豫的面說這話。”譚果無語的看着還想挑撥離間的白聖天,餘光一掃,“得,正主來了,白叔,記得裝的像一點。”
章繼表情很是難看,進了餐廳之後,快速的看了一眼,隨後大步向着譚果和白聖天的方向走了過來,繃着老臉,看起來很是生氣。
“呦,姐夫,你怎麼來了?”白聖天驚了一下,像是很詫異章繼也會出現在這裡,隨後曖昧一笑,“姐夫,你該不會是劉家那女人出來幽會吧?”
來這家餐廳吃飯的以情侶居多,再者章繼和劉心音那點破事,白聖天早就知道,但是以他二世祖的性格,不但不管,反而沒事打趣一下,看起來就是個沒心沒肺的混蛋,畢竟章繼和劉心音有緋聞時,章母還活的好好的。
“這些天你跑去哪裡了?”章繼冷冷的開口,像是壓抑着怒火,眼神愈加的嚴肅,掃了一眼譚果,眉頭更是深深的皺了起來,“你怎麼和她在一起吃飯?你難道不知道你大姐是怎麼死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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