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甘,前所未有的不甘!即使是任務失敗,她也從未如此絕望過。
一串串晶瑩的淚珠順着她的眼角滑落,kk奮力直起身體,張開嘴,衝着他的肩膀猛地咬了下去,即使嘴裡感受到一股血腥味,她也不肯鬆口。
梟墨騫彷彿感覺不到似的,依舊持續着他的動作,她的身體就像是潘多拉的魔盒,一旦打開,就讓人致死難忘。
寬敞的客廳裡,女人的喘息與男人的悶哼,交匯成一幅曖昧旖旎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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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
身體的力氣彷彿被掏空,四肢極爲酸澀,從身下傳來的撕扯般的疼痛,讓陷入沉睡的kk瞬間睜開雙眼。
看見的,是極爲精美的白色吊頂天花板,視線緩慢朝四周挪開,這裡是一間漆黑的臥房,裝潢雖簡約,可每一樣擺設都價值連城,浴室的門緊閉着,從毛玻璃上能夠依稀看見裡面曚曨的人影。
昏迷前的畫面,鋪天蓋地涌入kk的腦海。
她和梟墨騫做了……
該死!
握緊拳頭,她吃力的掀開身體上的被子,雪白的肌膚隨處可見青青紫紫的痕跡,可見他們的戰況有多激烈。
腳掌剛落在地面上,她雙腿驀地一軟,整個人朝下跌去,狼狽的摔倒在地板上,細碎的聲響在寬敞的房間裡顯得極爲響亮,浴室的水聲戛然而止,kk眼底劃過一絲驚恐,但很快她就冷靜下來。
被人兩次強行佔有,換做別的女人,大概早就有了輕生的念頭,但對kk來說,她還能承受!好死不如賴活着,更何況,現在她最想知道的,是梟墨騫會如此對付她?囚禁?殺掉?
不,他不會殺了自己,沒有套出組織的情報,他怎麼可能讓自己這個知情者輕易死掉?
至於被佔有,她只當自己睡了一個男人!這樣一想,心底的緊張倒是散去了不少,雙腿因爲活動過猛,還在輕微的打顫,天知道,在她昏迷後,又被他佔有了多少次,才能出現疲軟的狀態。
身下的痕跡沒有被人清理,她索性坐在地上,蜷縮起來的雙腿內部,有白色的粘稠液體緩慢劃出。
“你妹!”kk忍不住悲憤地罵了一聲,眼睛在四周掃了一圈,根本沒看見紙巾的存在,她乾脆拖下牀上的被子,狠狠擦拭着自己的私密處。
梟墨騫打開浴室的門,走出來時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幅香豔的畫面,赤裸着身體的嫵媚女人,蜷縮在地上,低着頭,昏暗的光線籠罩着她的全身,妖冶的鳳眼下,有淡淡的陰影,手裡拿着被角,雙腿微微張開,一幅足夠讓男人血脈膨脹的畫面,他深邃如海的眸子微微一暗,“你這是在邀請我繼續嗎?”
低沉且冰冷的嗓音在臥房裡迴盪着,kk手上的動作一僵,雙目噴火,略顯蒼白的臉頰,漫上一層詭異的紅暈,她瞪着梟墨騫,粗聲粗氣的開口:“禽獸!”
梟墨騫不置可否的聳了聳肩,手裡用毛巾擦着頭上的短髮,健碩的身軀,只裹了一條白色浴巾,赤裸着上身,紋理分明的肌肉佈滿了他的胸口,野性、陽剛。
冷峻的容顏看不出任何情緒,他一步步朝着地上的kk走近,一股讓人窒息的壓迫感,也隨着撲來。
kk身體不可察覺的顫了顫,但她連最壞的打算都做好了,大不了就是被折磨,被嚴刑逼供,怕什麼?抱着破罐子摔的想法,她擡起頭,毫不退讓的盯着他深不見底的眸子,神色極爲倔強。
“你……”
“砰!”後頸被人用力敲擊,kk眼前一黑,整個人軟綿綿的朝着地上倒去。
梟墨騫冷眼看着地上癱軟的女人,臉上看不出絲毫的動容,就這麼靜靜的看着她,眼底時而閃過一絲殺意,時而又閃過一絲挫敗。
明知留下她,將後患無窮,但是……
搖了搖頭,他擡腳離開了房間。
第二天,天微亮,臥室的陽臺外,有光暈朝內刺來,kk眉頭皺了幾下,從昏迷中清醒,後頸疼得她冷嘶一聲,立馬想起,自己居然被梟墨騫偷襲,被他打暈了?
身體的痠疼減緩了許多,她踉踉蹌蹌的站起身,身上依舊不着寸縷,視線在房間裡掃視了一圈,除了她,這裡再沒有別的人,牀頭的矮几上,用菸灰缸壓着一張紙條。
她忍住下身的疼痛,拿起一看。
“照片已拍,影像copy了一份,留給你回味,繼續僞裝你的助理,替我拿下莫天逸。”
字如其人,剛勁有力,帶着一股霸氣!
明明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卻還要留她在身邊?食指輕輕托住下頜,kk有些弄不懂梟墨騫的想法,但是……
眼眸轉向一旁黑色的碟片,她妖嬈的臉蛋瞬間變得鐵青,這個無恥的男人!居然拍攝下了現場碟片?還拍了照?
難怪他敢把自己留下,刷拉拉將紙條嘶成碎片,kk容顏寒霜,一身怒火,從臥室的衣櫃裡翻着衣物,只可惜,裡面除了男裝,幾乎沒有女人能穿的。
找來找去,最後她找了件寬鬆的襯衫籠在自己身上,找了一條黑色西裝褲子,拿着碟片,離開臥室。
整個洋樓此刻人去樓空,廚房裡空無一物,kk的肚子餓得咕嚕嚕直叫,她的衣物已經被收走,連一雙鞋也沒留下。
打開大門,屋外的陽光肆無忌憚的朝她刺來,擡起手臂遮住光線,洋樓附近除了蔥綠的山林,別說是人,連一輛車也看不見。
kk眉頭狠狠皺起,她要怎麼回去?
洋樓四周的紅外線勘測儀還在繼續工作,kk不敢聯繫夜鷹,怕他被監視到,只能赤着腳,順着洋樓外的幽徑水泥路,踩着碎石遍佈的地面,朝着山腳走去。
“該死的梟墨騫!”她嘴裡喋喋不休的怒罵着,想她執行任務多年,什麼時候被人如此戲弄過,殺人不過頭點地,可他呢?不僅蠻橫無理的佔有了自己,還拿走她的衣物,拍攝下影片用來威脅她,不僅如此,居然還讓她一個人從這荒山野林離開。
“老孃就沒見過這麼小心眼的男人!”她怒氣衝衝的低吼道,雪白的腳掌被碎石割出了許多血痕,她卻不覺得疼,昏迷了一天,身體總算是有點力氣,但比起平時,還是很虛弱的,只是從洋樓走到山路口,她就累得趴在樹幹上不停喘氣。
“梟墨騫,我一定要殺了你!”新仇加上舊恨,就算這次沒有酬金,kk說什麼也不會放過他!
可一想到在他手裡的碟片,她又忍不住頭疼,揉了揉酸脹的太陽穴,深吸口氣,朝着山腳再度邁開了步伐。
泥濘、陡峭的山路極爲難走,更何況她還沒有穿鞋,單薄的襯衫裡面什麼也沒穿,偶爾有冷風颳過,kk就忍不住打噴嚏,雙手抱着肩頭,肩膀還有些腫脹,至少,他把自己的手給接上了,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嗎?
嘴角揚起一抹苦笑,kk放任自己天馬行空的亂想着,剛走到半山腰,身體已經幾乎虛脫,雙腿彷彿灌了鉛,每一步都走得極爲沉重,極爲費力,腳掌被石頭蹭破了皮,每一步,都有一個血腳印。
“吱--”一輛黑色的奧迪車從街頭疾行過來,車門敞開的瞬間,一道人影猛地從裡面竄了出來,“kk,你怎麼搞成這樣?”
夜鷹心疼的看着面前面容蒼白,雙腳正在流血的女人,彎下腰直接將人橫抱起,小心地放入後車廂中,“你坐好,我送你回去。”
kk點了點頭,順手從後面的椅座後抽出紙巾,擦拭着腳上的泥濘,寬鬆的襯衫因爲她彎腰的動作自然朝下滑落,白皙如天鵝般的脖頸下,一塊塊青紫的吻痕縱橫交錯,夜鷹透過後視鏡,將她身上的痕跡盡收眼底,深沉的眸子猛地一縮,握着方向盤的手幾乎泛白。
“你昨晚去哪兒了?我去公寓沒找到你。”夜鷹沉聲問道,嗓音比平時低沉了許多,壓抑着滔天的怒火。
背對着kk,她根本沒有注意到夜鷹那張鐵青的臉龐,整了整身上的衣物,雙腿圈起放在胸前,下頜抵住膝蓋,她故作平靜的輕笑一聲:“不就是隨便逛逛唄。”
“然後把自己弄成這副樣子?”夜鷹一百個一千個不信,一定發生了什麼事,“你怎麼會在鳳鳴山?”
這裡平時根本不會有人蹤,她無緣無故怎麼會過來?
“我……”kk想要找個藉口將夜鷹敷衍過去,難道要她說,她原本打算摸清楚梟墨騫的住宅地址,趁着獨處的機會,將他殺掉完成任務,結果反而被對方給識破,導致身份泄露嗎?即使是面對最爲親近的夜鷹,這麼羞恥的事,kk也無法說出口。
夜鷹太瞭解她,見她眼睛咕嚕嚕朝兩邊轉着,略帶怒氣地開口:“別想敷衍我,kk,你每次說謊都會不自覺往旁邊看,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究竟是誰,居然能對她做出這種事!夜鷹不是懵懂的少年,她身上的痕跡代表着什麼,他怎麼會不知道。
kk嘴角的笑淡了幾分,低下頭,將臉深深埋在膝蓋中,手臂圈住雙腿一言不發。
她高估了自己,落到這樣的下場,是她咎由自取的,如果她能再機警一些,準備充分,也不會有把柄落到梟墨騫手裡。
“如果不是我利用組織研發的衛星定位器,你是準備徒步從這裡走回市區嗎?”夜鷹滿臉怒容,“是梟墨騫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