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 血影斬空的長刀

提心吊膽中(怕鷹身女妖偷襲),我爬上城牆,見到雙竹正擔憂的趴在圍欄上,如果我再晚來片刻,她肯定會設法下去找我。

她見到我,突然眼淚決堤,跪在原地大哭了起來。我頓時感到頭腦發脹,扶着她問:“哭什麼?你再哭我可要跳下去了。”

她抓着我說:“我以爲你死了,我以爲永遠失去你了。”

我親吻着她的臉頰,柔聲說:“我不會死的。就算全世界的人全死了,我也要活到最後。”

她露出笑容,宛若出水芙蓉,說:“那可不成,我也要活下來,不然可沒人陪伴你啦。”

我安慰她幾句,一轉頭,瞧見一鶴與天雅正精神不振的坐在地上,奈特望着橋上盤旋的鷹身女妖,一臉無奈模樣,一大半屍鬼已經死去,還有一小半昏倒在地。局面糟糕,塔利卻還有心思開玩笑,他喊道:“面具獵人,你的‘妹妹’可比你老婆還關心你,我向你懺悔,我可真嫉妒你的好運,你的妹妹是我見過的最漂亮的女人。”

我戰戰兢兢的說:“你....你想如何?別打我妹妹的主意!她可不像那些拜金女。”

塔利哈哈大笑,說:“我饒了你啦,誰讓咱們是朋友呢?”

天雅問:“那朵惡魔之花呢?”

我說:“摔碎了,徹底死去了,似乎屍鬼中有誰得了對她有害的病,她的如意算盤可算落了空,回頭想想,還真是可惜。”

事實上,我費了好大的勁兒說服了她,允許她寄宿在我的體內。一旦發現合適的血族宿主。我會幫助她寄生。

她寄生的成功率並非百分百成功,血族的魔血含量越高,對她而言。寄生就越困難。但唯有強大的血族才能保證她長久的生存,收益越大。風險越高。她上次寄生在了喜愛養花的威登女士體內,已經是天大的幸運了。

話說回來,這麼挑剔的物種,如果不滅絕,那纔是不正常呢。

一鶴勉強站了起來,我注意到他滿臉病容,應該是被吸走了太多鮮血的緣故,他說:“我們....繼續前進。”忽然。他腦袋一歪,一張嘴,哇地一聲,將胃裡剩餘的食物殘渣全吐了出來。

我勸道:“小兄弟,你光是站着就看着挺累人的,就算你挺過大橋,到德古拉麪前,也不過是白白送死罷了。”

一鶴的表情突然變得悲痛欲絕,他猛然喝了一聲,一刀刺入自己的肋部。我嚇了一跳,雙竹與天雅同時驚呼起來,我說:“好好說話。你切腹幹什麼?”

我見到那柄利刃上霎時出現了無數空洞的人臉,這些人臉彷彿浮在霧裡,虛虛實實,捉摸不定,但片刻之後,那些人臉似乎鑽入了一鶴的體內。

一鶴擡起頭,臉上的病容已經不見了,非但如此,他此刻顯得精神抖擻。氣勢逼人,刀傷也早已癒合。他望着自己的手。似乎在重新熟悉自己的身體,說道:“我沒事了。”

天雅有些擔心。問:“你怎麼了?我剛剛好像見到你的武士刀上有....有幽靈的影子。”

一鶴微笑起來,他重複說道:“我沒事了,我解開了武士刀上的封印,藉助‘落英蒼紫劍’數百年來吸收的惡靈之力,我變得足夠強大了。”

我奇道:“這柄刀真的叫‘落英蒼紫劍’?怎麼聽起來像是漫畫書纔會起的名字?”

一鶴微微有些窘迫,說:“它的本名叫“血影”,但....我覺得‘落英蒼紫劍’更加威風.....”

我說:“明明是血影比較好聽啊?”

雙竹點點頭,說:“落英什麼的....聽起來好拗口啊。”

天雅輕笑幾聲,說:“別這麼說嘛,落英蒼紫劍聽起來比較適合年輕人的口味啊。”

一鶴似乎滿臉都是尷尬的陰影,扭過頭,嘴裡小聲嘟囔道:“你們懂什麼,血影什麼的.....名字要長一些才威風。”

他搖了搖頭,驅散心裡的彆扭,說:“跟着我,我們現在就闖過橋去。”

說完這話,他邁步走了出去,速度奇快,幾步就已經踏上了大橋,我們甚至還來不及勸阻他。

頭頂一隻鷹身女妖瞧見了他,發出奸邪的怪笑,伸出利爪,朝他撲了下來,只見一鶴身上陡然飄起黑色霧氣,他長刀一揮,我見到長達三米的黑色劍影劃過夜空,那鷹身女妖立即被斬成兩半,連叫嚷都來不及,翻身摔落到橋下。

我倒抽一口涼氣,驚歎道:“這是什麼?邪王炎殺劍嗎?”

雙竹問:“邪王炎殺劍是什麼?”

我說:“我隨口胡說的,這名字比較威風。”

周圍幾十只女妖扇着翅膀,不懷好意的在一鶴身旁盤旋,過了一會兒,同時有三隻女妖朝他俯衝而下,一鶴踏上一步,長刀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三隻鷹身女妖頓時被斬裂,慘叫着從空中落下。

天雅本來極爲擔心,見到一鶴如此神勇,大聲喝彩道:“了不起,一鶴君,我愛死你了。”

一鶴身子一震,微微回頭,臉色微紅,就在這一瞬間,我驚慌的喊道:“有偷襲,當心!”

鷹身女妖紛紛朝他撲了下來,一鶴一轉身,長刀斜刺、橫斬、豎劈,左右搖擺,躍上空中,隨後狠狠刺落,劍刃摩擦空氣,發出颶風般的狂嘯,那些鷹身女妖驚恐的哇哇大吼,被一鶴的劍風波及,有的被斬得鮮血淋漓,有的被狂風吹得撞在石頭上,還有的靠的太近,立時被劈成肉泥。

一鶴胸口起伏,站直了身子,森然望着周圍剩餘的怪物,一股不可侵犯的氣勢散發出去,當真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我瞧出他有些勉強,這幾招幾乎耗盡了他的力氣。但也震懾到了那些怪鳥,我急忙扶住困頓的天雅,雙竹推着塔利老頭。奈特一馬當先,我們快步衝上橋。追上一鶴,一鶴朝我們微微點頭,開始快速奔跑。一衆怪鳥似乎被嚇破了膽,只是在周遭觀望,卻再也不敢上來招惹。

在一鶴氣勢的掩護下,我們衝入了對面猩紅色的城堡陽臺,那些怪鳥衝我們發出不甘的吼叫,隨後若無其事的飛走了。瞧它們的態度,似乎剛剛被斬殺的同伴以及被恐嚇的恥辱,對它們而言,根本不值得掛在心上。

真是羣欺軟怕硬的膽小鬼,不過它們的態度倒與我英雄所見略同。

我們一鑽入城堡,我立即關上了陽臺的紅色鐵門,一鶴一下子栽倒在地,發出足以媲美火車汽笛的喘氣聲,他氣喘吁吁的說:“好累啊!這就是魔劍的力量嗎?”

我見他大出風頭,心懷不滿。酸溜溜的說:“原來副作用那麼大,可見也沒什麼了不起的。”

天雅虛弱無力,卻非要替一鶴辯護。她說:“你說得倒輕巧,他剛剛可幹掉了幾十只鷹身女妖,就算朗利.海爾辛來此,恐怕也不過如此罷了。你說他不行,你行你上啊。”

我吐吐舌頭,說:“了不起,了不起,我隨口說一句話,你倒說個不停了。果然是護夫心切,女生外嚮。唉,不得了。了不得。”

天雅紅着臉笑了起來,朝一鶴望了一眼,低着頭不說話。

一鶴不敢與天雅對眼,可也已經滿臉通紅,露出羞澀的神情。

塔利老頭說:“好了,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走?地圖還在嗎?”

雙竹取出四張人皮,手指沿着圖案移動,說:“到了猩紅森林城堡,我們得....一直爬到頂層,那兒有個通往記憶城堡的傳送門。”

我們所在的地方是一條長長的走廊,走廊使用冰冷堅硬的鋼鐵鑄造而成的,牆壁上黑裡透紅,給人以鐵血冷酷之感,加上週遭的雕像長滿尖刺與彎角,更令人有些膽寒。

我說:“這城堡怎麼像軍事要塞一樣?”

塔娜釐的種子在我體內說:“小心,觀星者就住在頂樓,他是一位十分強大的血族,我曾經的僕人威登曾經認爲,觀星者的實力幾乎可以比肩德古拉,而且他更加深藏不露,如果你們一定要前往頂樓,必須等他不在的時候。”

我覺得這樣的交流方式如此親切,忍不住由衷的笑了起來。

雙竹問:“你爲什麼又傻笑呢?”

我搖搖頭,說:“我...老毛病又犯了,自己也不知道爲什麼。”

塔娜釐也問:“你爲什麼笑?”

我想:“我原先還有些後悔救你呢,但現在卻有些慶幸。”

她哼了一聲,說:“要不是我無法操縱你的精神,你早就成了我的僕役了,我可不是故意繞過你的,而且...你的性命對我十分重要,我不能將你置於險境。”

我喜悅的想:“我喜歡你待在我體內,這樣對我說話,這已經不是第一次有人這麼做了,每一次....每一次我都感到很溫暖,我覺得自己有了朋友,最真誠的朋友。”

如此想着,我覺得眼角有些溼潤,立即揉了揉眼睛,掩蓋了淚水。

塔娜釐沉默了一會兒,小聲說:“笨蛋,我...我纔不要成爲你的朋友呢,你答應過要儘快幫我找一位宿主的,你可不許違背諾言。”

“當然,親愛的塔娜釐,我一定信守諾言。”

正在我進行着腦海中的對話時,一鶴已經爬起身,振作精神,說道:“總而言之,我們一直朝上走就對了吧。”

塔娜釐告訴我,城堡中有許許多多的屍鬼與怪物奴僕,在塔樓的頂端還有可怕的石像鬼歌利亞,它是一位難以匹敵的勇士,我們必須趁着白天的時候繞開他,否則我們沒有獲勝的機會。

一百零二 命運的彼岸四十五 鷹飛沖天七 肥皂鬧劇愈演愈烈八 死亡三十八 返回避難所四十六 神與神十七 木蘭傷懷四十六 窒息的等待九十七 人類的希望七十五 逃命的蟲人三十 謀殺二十九 鬼影三 變形三十六 行二十五 憤怒聖徒與冒險家五十一 真理四十三 迷途之書的陰謀一百 瘋神的造訪五 石化蜥蜴的巢穴九十一 黑色的惡魔二十三 索多姆城堡的遊客三十一 狐狸露出他的尾巴四十一 黑暗對決死靈四十一 血面具八 死亡十四 風雨欲來時的天氣三十九 探病三十三 心三十 謀殺二十 再度展翅翱翔四十一 惑九十六 英雄的凱旋四十五 末卡維算無遺策四十八 叛徒可悲之境三 救命的護身符四十 艾諾亞化作的陽光二十八 影山十八 消疑團四十二 聆聽鎮魂之歌三十六 機甲六十三 雪山獨行俠三十 鬼屋中的鬼手二十四 殺十五 我似乎攤上大事五十一 遠走高飛十二 反擊三十二 言八十六 蟲羣突圍戰二 械鬥二十八 諂三十 謀殺十六 知交好友五 進擊中的厄夜使者八 死亡十二 玻璃房十六 剷除魔影之源四十五 推論三十一 我無法回憶往昔四十四 軀二十七 飲血的小惡鬼十四 吸骨怪四 連橫合縱解連環四十二 獵殺三十二 風波又再起十五 視死如歸十 淺海掠奪者六十一 復仇的蟲羣五十 魔王降臨之兆十四 清理五十 惡魔哭十 祖先悲劇的重演二十六 依賴症十五 走私者城鎮五十一 薩佛林六 無可匹敵之力三十二 古語七 死裡逃生之後三十二 黑暗吞噬靈魂二十四 猩紅的怪物二十二 石像鬼翱翔天際五 轉生三十一 懲罰八十九 魔影的現形六 死靈法師一 與惡魔之城說再見三十六 第五種元素四 追蹤三 變四十七 吹響召集號角七 殺人八 峰三十七 扭曲靈魂之怒六十 蒼蠅的盛宴三十六 第五種元素六十六 旁觀者之惑二十 逮個正着二十四 雪橇獵犬四十六 人選十五 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