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李傍晚帶上啞媽正要上縣城,傍晚媽拉着棉棉媽在小江門口攔住了他,站在路中間把腰一叉說:“她是你媽還是我是你媽?你去周棉棉那不帶棉棉媽卻帶上啞媽,讓人不能理解。晚上你和我說,啞媽可憐,一輩子也沒出去逛過。我晚上怎麼也睡不着,越想越不是滋味。和着我和棉棉媽就見過世面唄,可我纔去過兩趟縣城。今要不你都不帶,要帶也帶着我,要不你就別去。”
“爸,快把我媽拉走。”
“拉走?我還想去嘞。”李得福不動地在那嘀咕。
李傍晚一看棉棉媽也被媽媽拉了來,怕此去棉棉媽起了疑,便也沒敢告訴,不想媽媽想出去玩出了狠招,便開了車門說:“大娘你上來。我去棉棉哥那沒告訴你,是怕你擔心。不是棉棉哥出事了,是張來。”
棉棉媽臉皮薄,聽了忙說:“那我還是不去了。”說着就要走。
“嫂子嫂子,你別走呀,這出事的是不是棉棉到那才知道哇,光聽他說不中,眼見才管。走,我陪你去。”說着,推棉棉媽上了車。
“爸,看好家啊。”李傍晚說完狠狠地一踩油門走了。
楊思成回後和楊思芳也說了此事,要楊思芳帶上棉花和楊岸香同去周棉棉那。楊思芳很高興,她現在無時無刻都想和棉花在一起玩。
當楊岸香給棉花請好假,告訴她要去周棉棉那時,棉花的第一反應就是棉棉哥出事了。後來又看到媽媽棉棉媽傍晚媽都來了,就知道還是出大事了,只是不敢問也不敢說。
李傍晚見了笑說:“走,咱們上棉棉哥那玩去。咋?陰着臉幹啥?楊岸香肯定沒說明白。”
楊岸香聽了忙過來說:“忘了忘了,我沒和姐說清楚。”
“我說呢。咱棉棉哥沒事,是張來在他們那拉貨時,不知怎麼掉下一包管,把腿砸了。現在接上了,不過錢也花完了,在樓道里住着嘞。你說咱也沒少吃人家的,人家出事了怎麼着也得看看。帶你媽來,是因爲我嬸沒出去過,趁這個機會去逛逛南方的大城市。我媽一看不幹了,問我你媽是我親媽還是她是我親媽,也就拉着咱大娘攪和,我一看都帶上吧,就都帶來了。”
“那張來哥他爸媽去了嗎?”
“沒有。棉棉哥說,張來不想讓他爸媽知道。”
“這怎能瞞得住,傷筋動骨多時能好。”
“那把他爸媽也一塊捎上?”
棉花剛要點頭,傍晚媽就說:“好好好,捎上我們上年歲的也好說個話。”
“有嬸和大娘跟你說話還不夠啊?”
“一個不會說話,一個半天也不說一句話。”
“那萬一張來他爸媽還是一個不說話,一個半天也不說一句話咋辦,你還去不去?”
此話已出,連棉棉媽都笑了。楊思芳笑說:“不愧是碼字專業戶,說出來話讓人無以言對,但不要讓你媽太難堪了。”
“不會,我對我媽還是有把握的,對不對媽?”
“對!就是你們都不說話我也高歌猛進,向前,向前,向前,向着南方大都市出發!出發!再出發!”
“嫂子,你這是動員演講呢?還是出發前的熱身?”李秘書下了車笑呵呵地問把拳頭舉向天空的傍晚媽。
傍晚媽嘿嘿一笑說:“車呢?啥時候出發?”
李秘書依然笑了說:“不急嫂子,車馬上到。楊總本說要親自來的,可加拿大那面來了個客人,需楊總親陪大夥見諒。楊總最關心的是此行的安全,反覆叮囑我不管你們誰去,不管去幾個人,都要用我們最好的安保措施,用我們最好的司機完成此行。”
“安保?不用。找個好司機就中。”
“嫂子,這是楊總安排的,我奉命行事。再說,這兩個大小姐都跟着,這萬一有個什麼閃失,我可對不住楊總。”
“啥?這麼快就認啦?”傍晚媽驚訝地嘀咕。
“可不,一個大大小姐,一個小大小姐。”李秘書看了看楊思芳說。
“你快嚇死人了都。快別說了,話多必失。趕緊嘞給我們叫車,等不及了都。”
“嫂子,你看門口。”
傍晚媽順指一看,門口已停了三輛車。前後是黑色轎車,中間是一輛白色小型客車。黑色轎車旁都有穿黑衣戴眼鏡的年輕人在走動,還有一個人好像是頭,在和他們說話。傍晚媽見了說:“我們坐中間那個是吧?”李秘書點點頭。
傍晚媽說:“那還等啥啊,快上車吧!”說着一溜小跑出去了。
剛到車那就被攔住問:“大娘,你是幹什麼的?”
“我?”傍晚媽拿手一指自己,然後又笑了說:“我是楊岸香她媽,未來的。也是楊總的親家,也是未來的。”
“大娘,請說正經話。”
這時李秘書走過來說:“她說的是真的。”
“對不起!大娘請上車。”兩人立馬把門打開。
楊岸香一邊拉了李傍晚的手一邊拉了棉花的手笑說:“媽,你現在這麼說沒人信啊。”
傍晚媽聽了這聲喊,眼淚都差些從眼裡掉出來。
楊思芳走來笑說:“喊的好啊,這一聲喊我估計你媽得老實一路了。”說着拉了棉花的手問:“要去周棉棉那了,心裡很激動是吧?”棉花點點頭。
楊岸香擼下馬尾巴又把馬尾巴撩到後面說:“姑,我也是。雖然我去過很多地方,但這次我最歡喜。”
楊思芳聽了看了看楊岸香,又看了看棉花說:“我也是。”說完深深吸了口氣說:“人生之幸,唯有此行。”
大家都上了車之後李秘書拿了話筒說:“我們的旅行馬上就要開始了,行程大約15個小時,路停三個服務區。我是此行帶隊更是一個導遊,所以,你們的日行夜宿都要聽我安排指揮,誰也不能亂跑亂動,特別是我們之間有個網絡大神——李家大少。他雖很少出門很少接受採訪,但那些他的小說謎們還是有可能認出來的,到時我們的安保人員是不允許任何人接近和採訪的。這點,我希望李傍晚能夠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