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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當正午,豔陽當空,只走了幾步,便覺腿軟,咬着牙向前,越走越是口乾舌燥,眼見戀花樓是走不回去了,只得就近向東院走去,這風月樓最大的好處,便在這點,似乎永遠沒有閒人,不管白天黑夜,不管去哪個院落,似乎每扇房門都是緊閉的,所以一路走來,雖然一臉紅霞,一身狼狽,蹣跚緩慢,卻幸好沒碰到什麼人,否則真要挖個地洞來鑽了。
一直走到衣上雲門前,寧定了一息,便推門進去,回手關上房門,輕輕的吁了口氣。衣上雲正盤膝坐在桌上,守了一桌酒菜,卻尚未動筷,聞聲擡頭笑道:“哎呀弦兒,人家都等了你老半天了……”說了一半,聲音已經轉爲詫異,彈身躍了過來,訝道:“弦兒?”
青弦只覺臉頰熱的燙手,神志卻仍是清醒,擡了臉勉強的微笑一下:“勞煩師父幫弦兒倒杯水。”
衣上雲怔了一下,細看她的神情,然後一言不發的去窗邊,把茶壺提了過來,倒了一杯給她,青弦捧過來喝光,他便執了壺再倒,連喝了三杯,青弦才覺好些,淺笑道:“多謝師父。”
衣上雲笑嘻嘻的對她左看右看,青弦忍不住順了他的眼光看看自己,實在有點羞赧,臉頰剛剛褪去的熱度重又飈升,忍不住怨道:“師父!弦兒被你害死了!”
衣上雲正轉着眼睛盤算,哈的一聲笑出來:“與我何關啊!我要你去學烹茶煮酒,可沒要你去跟那個慾求不滿的老妖精學調香啊!”
“我……我……我怎麼會知道……我沒找到什麼烹茶煮酒的牌匾,看她的名字叫品香閣,門前又甚雅緻……”青弦一向細緻微察,難得有這般吃癟的時候,越說聲音越小,衣上雲早大笑出來,雙手輕揚,把那茶壺茶杯擲回窗臺,笑個不了,青弦又羞又惱,卻只低了頭不語,停了一息,看他笑個沒完,徑走去窗邊倒茶來喝。
衣上雲又笑了一陣,勉強的忍了笑,咳道:“弦兒你也不用怪她,她長日調製這種催情迷香,藥力滲入肌膚骨髓,又守着一院美男不得親近,天長日久……”話還沒說完,又失笑出來,看青弦始終背了身不答,只得拼命苦忍,忍的臉都紅了,儼然道:“她大概真是憋壞了,一見我們小弦兒這般絕品……哈哈……咳咳,我是說,她連合歡碧鸞都用上了,弦兒居然還能逃將出來,果然不愧是我衣上雲的徒弟,真正的坐懷不亂……”一邊說,一邊辛苦的忍忍忍……
青弦始終面朝窗子。堅持不轉回身來。忽然淡淡地道:“師父若真覺好笑。儘管笑便是。且莫忍着辛苦。”
衣上雲一怔。想湊過去看她神情。一轉念間。卻跳去桌前坐定。笑道:“來來來。弦兒。那個……大色未失身。必有後福也。師父陪你喝一杯……”
青弦氣地不輕。險些掉淚。拼命吸氣。吸氣。良久才慢慢地道:“這兒倒當真沒叫錯了風月樓……”
衣上雲神色間微微變幻。卻仍是嘻皮笑臉地續道:“自然自然。風月樓自然是風月無邊……”終於還是捏了酒杯跳過去。笑嘻嘻地去扳管青弦地肩。一邊笑道:“師父這酒。能解迷香。弦兒要不要試試?”
話音未落。管青弦已經頭也不擡地劈手拿過。一口喝乾。頓時滿眼浸淚。與原本地淚水合在一起。忍了嗆咳。若無其事地擡起頭來:“實在辣地很……但願真地有效纔好……”
衣上雲漆黑地眸中滑過一絲莫測地光。看在淚眼汪汪地管青弦眼中。卻仍是滿臉嘻笑。青弦停了一息。擡袖沾去了淚。微笑道:“師父見笑了。弦兒不會飲酒。”一邊說着。便從懷中取出那金影蛇。溫言道:“幸好蛇兒吃掉了那迷香。不然當真沒這麼容易清醒……”
衣上雲輕咦出聲,急接過那蛇,細細翻看,微訝道:“弦兒,這蛇還吸了那女人的血不成?”
青弦微怔道:“是啊,有什麼不對嗎?”
衣上雲苦笑道:“沒什麼……怎麼說呢,這蛇現在不過是個小娃娃,卻吃掉了一個大肚漢的飯量,恐怕得好幾天才能恢復了。”他搖頭嘆氣,終於還是把蛇兒擲了回來,笑道:“恭喜弦兒,這金影蛇身上毒氣未成,卻在這時吞掉這麼多的情香……這蛇兒從此便是名副其實的香蛇了……只是苦了那個女人,以後調香,聞到一點,在她身上,便是十分……”
呃……我只想要一個防身武器,這下可好,咬誰便是催情,反成了拉郎配了。忍不住嘆道:“這個地方,究竟有沒有一個人是正常的啊!爲什麼處處都是這般……”
衣上雲笑道:“管大少,這是青樓啊!青樓本來就是個露水情緣的地方,這般及時行樂,便是正常,若當真有人正經八百,三貞九烈……那才叫不正常呢!”
青弦咳了一聲,擡了眼笑道:“那師父呢?”
“呃……”衣上雲立刻拋了個媚眼過來:“師父我自然是潔身自好,清者自清,弦兒你說是不是啊……”
青弦學他剛纔的樣子左看右看,許久,做勢點點頭:“師父說的……是。”
衣上雲頓時黑線,青弦有點忍笑,若無其事的轉了身:“師父您吃過午餐了嗎?”
“討厭,人家當然要等弦兒來嘛……”衣上雲仍是有十足的興致,跳着跟了過來,忽然一把拉了管青弦的袖子,輕輕一嗅,然後撲閃睫毛垂下眼睛:“唉呀弦兒你討厭啦,你如果想要師父做什麼,說一聲就成,幹嘛還要浪費香料這麼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