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款款上了四樓,秦牧就跟在安然身後兩步遠的位置,不會近一步,也不遠一步。
而走在前面的安然雖然一直感覺到一道視線盯在她的身上,但卻沒有看到秦牧眼裡那一直沒有消失過的笑意。
若是讓安然看見此刻的秦牧,心裡絕對會警鈴大作,離得秦牧遠遠的,此刻的秦牧,哪還是平時那個呆板呆愣的樣子,雖然同樣是面無表情,但眼中不斷閃過的笑意,看上去就像個笑得奸詐的狐狸。
和平日的他,婉若兩人……
安然拿出鑰匙打開房門,發現房間裡面的燈亮的,安然眼神一冷,但隨即房間中傳來的氣息,卻讓安然放鬆了下來,眼中閃過一絲笑意。
然而察覺到房間中有別人的時候,秦牧眼中的笑意就已經消失不見,只剩一片漠然的冷意。
沒有拔槍,而是身子一閃,便和迎了上來的人打在了一起。
白骨見有人襲來,而且一出手便是殺招,那雙沒有任何的感情裡,同樣冷得可以,出手抵擋住秦牧襲擊,同時出腿如風,向秦牧踢去。
“嗯!”然而,雖然接下秦牧那一挙,卻令白骨胸口一陣發麻,發出一聲悶哼,踢出的腿卻被秦牧輕而易舉的躲了過去。
白骨心中震驚,這人,好強,雖然他知道這個世界上比他強的人很多,但是這幾年來已經很少遇到了,而這一年來,來到s市,除了和白子林交過一回手,自己比他略不如之外,還是第一次遇到比他強的人。
而這人,比白子林竟都還要強。
心管心中震驚,但白骨出手卻沒有任何的猶豫,一招比一招狠,不敢有任何的輕敵之心。
安然見不過短短几秒,那兩人竟然就打了起來,愣了一下之後,便倚靠在門口,雙手抱胸,看起了好戲來。
雖然安然眼裡閃着笑意,但是越看眼神卻越沉,見那打在一起的兩人,幾乎是每一招白骨都處於下風,安然可以看出,不出十招,白骨必敗。
眼神一沉,不愧是秦家的當家人,雖然知道秦牧定然很強,但這樣,秦牧的強還是出乎安然的意料。
當然,自己沒有親手和秦牧對打過,所以秦牧到底強到什麼地步,安然也不知道。
不出安然所料,在第七招的時候,白骨被秦牧一腳逼退,人摔在沙發的,一絲鮮血從嘴角溢出,然而,儘管這樣,白骨的臉上眼中都沒有任何的情緒,有的,只是心中震驚到無以復加的心情。
從一出手開始,他便知道這個男人很強,自己絕非對方的對手,但是他從來都沒有想到,自己竟會被壓着打,連還手的於地都沒有。
能把他打成這樣的人,他這一生只遇到過兩個人,一個是面前的這個男人,另一個是……
白骨沒有看向他而來的秦牧,還是看向了站在一旁的一直沒有出手的安然,目光幽深……
見秦牧出手殺了白骨,安然自不會再繼續坐視不理,見秦牧手已經快速襲向白骨,安然身體一動,在空氣中滑過一道殘影,人便已經出現在了白骨的身邊,纖若無骨的玉手輕輕伸出,明明看上去那麼纖細的一隻手,然而卻輕而易舉的阻擋住了秦牧襲出的手,當然,這其中也有秦牧看見來人是安然,及時收回了手的原因。
秦牧擡眼看向出手擋住他的安然,眼中一閃而過茫然和受傷,之後便是漠然,漠然的說道:“爲什麼……”
爲什麼安然要幫這個男人,秦牧不解?
此刻的秦牧根本就沒有任何心思想安然爲什麼會有這能力阻檔住他,整個人都只沉浸在安然出手幫這個男人對付他的心思上。
連眼神都暗了下來,那雙眼睛像是下一刻就能颳起狂風爆雨,能把所有人都毀滅。
聽着他漠然的語氣,安然清清楚楚的看見了那個男人的眼裡那一閃而過的受傷,心口莫的一痛,安然突然有點心疼,安然摸了摸自己的心口,眼神疑惑。
見他如此開口問道,安然說道:“他,是我的朋友,是自己人!”
秦牧一怔,朋友,自己人,所以,並不是敵人?
下一刻,秦牧心裡那點不舒服瞬間消失不見,自己人,那麼,對他來說,自己也是自己人嗎?
秦牧看向白骨,這時纔想起來,安然進門來見到白骨並沒有任何的反應,想來應該是認識的,秦牧眼神微微回暖,當然,對於他眼中的暖意,於其他人來說,秦牧還是冷得和一塊冰一樣。
但是看着白骨那張英俊的臉,秦牧的眼神卻又瞬間冷了下來,這個男人,爲什麼此時此刻會在這裡?
壓下自己心裡對秦牧怪異的感覺,對於他忽冷又忽熱的眼神,安然此時卻是無暇理會了,看向在沙發上的白骨:“沒事吧!”
“沒事!”白骨搖了搖頭,聲音冷淡的說道。
雖然自己打不過這男人,甚至每一招都處於下風,不過,秦牧想要在動手的過程中殺他卻也很難,所以,他也只是受了傷罷了,當然,這傷是比較重的。
“你怎麼來了”安然問道,心裡卻還是有點驚訝,雖然兩人一起長大,但是,如果沒事,白骨連電話都不會打給自己,今天,怎麼還來到她家了。
“今天,你生日”白骨面無表情的說道,人卻已經看向了秦牧,剛剛一直在打鬥,所以也一直沒有看清秦牧的長相,但是現在一看,心中卻是一跳,看着他那張臉,腦海中出現一個人的資料。
這張臉的主人,他可並不陌生,秦家的當家人秦牧,腦海中關於他的資料不停的閃過,難怪,自己打不過他,白骨在心中冷嘲一聲。
不過,雖然秦牧這張臉很熟悉,但白骨卻是第一次見到秦牧本人!
安然一愣,環顧一下四周,卻發現客廳中央還放了個小蛋糕,還且桌上還擺着幾道家常小菜,安然眼睛頓時眼睛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