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道曙光出現在無盡的黑暗中,那原本沉寂於黑暗中逐漸頹靡的人再度爆發出猖狂的笑聲——
天下之大,又有誰人能奈我何!
囂張的笑聲沖天而起,原本束縛住他的鐵鏈在那不住迴盪的笑聲中迸發出陣陣碎裂的聲音。
區區烏鉫鐵,不過如此,不過如此哇!
身軀再度獲得自由,想要奔騰的yu望開始充斥胸間。下一秒,原本浸沒於黑暗中的人驟然飛向了曙光外的那一道黑點——
呔!那是何物!
呔!那是何物?!
甄小乖是被那何物給從睡夢中驚醒過來的,這個夢他做了十年有餘了,卻是夢裡的那個傢伙第一次衝破黑暗真的就要跑到外頭。那玩意跑出來之後會出什麼事?那傢伙到底是什麼人……
甄小乖忍不住的覺得頭疼。
看了看四周,先天園裡的宿舍安排是兩人共住一小套房子,一個套房中各有各的單間,共用的只是盥洗室和客廳而已。走到自己房間外頭的小陽臺上,甄小乖面無表情的享受着天上月光的照耀,可頭疼的感覺還是半點都沒有消退。
他覺得自己今天晚上的夢境會發生這樣的變化,八成是被白天那妹妹頭東郭跟他講的三大禁忌給煩出來的。
他在走進那條街之前,哪裡知道那裡居然是進去逛一圈都要扣學分當門票的鬼地方?
想起東郭說的那一道符五百人間幣的‘公價’和一道符1點學分的抵換價,他就不由得生出更加無力的感覺。
他一共買了三十張符,而他已經付出的五百塊錢剛夠得上一張符的價格,餘下的二十九張符都需要用學分來抵扣,再加上進街即扣的一點‘進街票’,他今天進那買賣一條街逛了一圈,就花去了五百人間幣附帶不知道要怎樣才能賺得回來的學分。
“小乖,今天我離開時未曾跟你說明那條街的禁忌是我的疏失,你這三十點學分的帳我替你接下十點,但餘下的二十點學分則要你自己想辦法償清了,否則這個月前往八陣園的人選班裡就不會再有爭論了。”
妹妹頭東郭說這句話的時候表情異常的嚴肅,那張斯文的面孔顯得格外的深沉。
那餘下的二十點學分若不能在這個月還清,那麼下個月便會再漲成三十點,這根本是一個永無止境的漩渦,如果真成了如此的話,那麼先天班從今往後的‘赴義’人選恐怕就不會再有任何懸念了。
嘆了口氣,眼角的餘光瞥到與自己相鄰的單間窗子和陽臺的木拉門仍舊緊緊的閉着——另一個單間裡的到底是什麼人?妹妹頭東郭始終說那個單間的主人沒有外出,只是這時間未免長了一點吧?
眯着眼,滿心煩躁的甄小乖在肚子裡腹誹起了這個理論上是他室友的‘密室愛好者’。
第二天一早甄小乖就被一隻紙鶴召喚了起來,伸手捉下盤旋在半空中的紙鶴拆開,纔看到是妹妹頭東郭發來的‘飛鶴傳書’。
十分鐘後,徽乙樓下見。
甄小乖這纔想起,東郭昨天說今天要帶他去把那三十點的學分給補上。
甩甩腦袋將凌晨五點纔再度睡着的倦意拋到腦後,當十分鐘後乘着登雲梯到達徽乙樓下時,甄小乖還未站穩腳跟就被眼前那大得足以盛下兩個人的紙鶴震在了當場。
之所以會說那紙鶴能盛下兩人,全是因爲妹妹頭東郭已經坐在那紙鶴的背上了,而後頭的那個空位顯然是給他預備的。
還沒來得及梳理自己驚訝的心情,下一秒他就已經坐到了紙鶴的背上——顯然,這又是妹妹頭東郭的在施展他的‘乾坤大挪移’。
載着兩個大男生的紙鶴在大約三米高的空中橫衝直撞,像一匹脫繮的野馬,速度快得甄小乖險些坐不穩掉下鶴背。腦子裡根本沒有任何的空檔來思考這紙鶴怎麼能有這樣動能來滿足這樣的速度,恍然間覺得上一秒人還在徽乙樓下,下一秒就已經到了這出矗立在懸崖上的小木屋前。
這裡是?
躍下地面後,甄小乖瞪着眼前這棟腐朽不堪的小木屋,不明白東郭帶他到這個地方能做些什麼。
看出甄小乖疑惑的東郭並沒有解釋,只是指了指木屋外的一副對聯。
甄小乖這時才注意到,這間看上去隨時都會倒塌的木屋門外兩側還掛着兩副嶄新的木製桃符,那桃符上則刻着一副不倫不類的對聯——一粥一飯當思來之不易,半絲半縷恆念物力維艱。
橫批:常往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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囧臉
還有一章,昨天欠的那個……明天再還?
淚流滿面,我不要再欠債了……掀桌OT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