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零看着自己與孟觀源相視而笑的照片滿頭黑線,她該說那些記者太專業抓拍的很好呢?還是說孟觀源費盡心機呢?
“這下好了,只怕短時間內都會被人議論了。”雖然外人說什麼她反正是聽不到也不在意的,但她是真的討厭成爲焦點。
“放心吧,最多不過一週就不會有你什麼事了。”孟觀源的不在意與柳零不同。因爲他有把握,這個話題最多一週,不然三天後風頭就會被蓋過去的。
柳零當然知道孟觀源的話是什麼意思,不過她心裡總是覺得有點怪怪的。被那麼多雙眼睛盯着看呢,好怪。不過想到這段時間會迎來一波又一波的熱鬧,她眼睛亮晶晶的,體內的不安分因子不停的蹦噠。
“對了,爲什麼今天沒有看到觀悉和觀濤啊?”
信源的晚會,他們不應該來出席嗎?
“小四馬上要放寒假了,很忙;至於孟警官,找了工作的藉口。”孟觀源是個非常開明的哥哥,絕對不會讓他們做自己不喜歡做的事,自己受的還不夠嗎?所以,接到他們的電話時,答應的很爽快。
柳零忍不住好笑,孟家這一家子也真是夠可以的,也難怪孟先坤總是喜歡發脾氣了。他小兒子到處浪,四十多歲的人了還是光棍一條。而孟和平的四個子女,一個個的都是奇葩。他不氣纔怪呢!
“下次別那麼爽快了,你也別想着給他們擋鍋,尤其是觀悉,年紀也不小了。”柳零覺得孟觀源對他弟弟妹有點溺愛了,雖然他不像人家家裡的哥哥那樣暖暖的,甚至和孟觀悉他們都不親近,但是她這段時間也看到了。
其實,只要他們有事和孟觀源說,他都會答應。
“你什麼意思啊?想讓觀悉去相親?”孟觀源不可思議的看着柳零,他沒記錯的話,他家女人是非常反感、反對相親的。自己不是深受其害麼?怎麼還……
就知道孟觀源會那樣想,不過柳零也不解釋,反正目的是相同的,只是方式不一樣而已。
見柳零不反駁,孟觀源頓時有些頭大。雖然他也知道孟觀悉年紀不小了,也該找對象了,但是卻不太想逼她去相親。“她們到年底都挺忙的。”
柳零似笑非笑的盯着他,挺忙的?麻煩找個有誠意一點的藉口好嗎?
“老婆,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孟觀源見柳零那樣,有點急了。他了解柳零的性格,這件事她應該不是開玩笑的。
終於甩了個白眼給她家二寶,柳零直接被氣笑了。尼瑪,她收回不知道什麼時候說過的,她與孟觀源是相通的那句話。狗屁的相通!
懶得理孟觀源,柳零拿起手機就起身,剛走了兩步,她又退回來,在孟觀源身邊坐下。
“媽,睡了嗎?”柳零撥通的是張妍的電話。
“零零,還沒有呢,我們正在看新聞呢,你和觀源真般配,那記者拍得也不錯。我都叫你爸將照片下載下來了,等明天去打印出來。”張妍沒想到這時候柳零會給她打電話。
她今天心情很好,不僅僅是因爲孟觀源的表現,更多的是因爲孟先坤今天竟然沒有發脾氣。這時候甚至還和他們一起在網上看新聞呢,雖然他不會參與討論。
“唉呀,媽,那新聞有什麼好看的,”柳零怪不好意思的,張妍他們當時不就在場嗎,怎麼回去還去翻新聞看啊。好丟臉!
孟觀沒有想到柳零會突然給他媽打電話,不過難得看到她扭扭捏捏的樣子,他無良的笑了。
伸了掐了自家男人一把,柳零往他懷裡縮了縮,真是的,還是速戰速決掛電話吧,“媽,君遲的晚會我們一起好嗎?”
張妍不知道柳零爲什麼會突然打電話來說要一起去參加君馳的晚會,不過對於她說要一家子同行,表示非常樂意。
“好啊,後天我們一起去試禮服怎麼樣?”
柳零現在時間多的很,“好啊,那我先去接了觀悉再去接媽,三點可以嗎?”
張妍完全沒想過孟觀悉連信源的年會都找藉口說忙沒有出席,滿口答應了下來。
目的達成,柳零笑嘻嘻的放下手機,腦子開始轉起來。也許她們下午還能逛逛街,和婆婆逛街,這種事想想還是挺刺激她的小心臟的。
孟觀源不贊同柳零的做法,但是柳零已經給張妍打過電話了,所以他只能揹着柳零給孟觀悉打個電話,讓她自己機靈點了。
真是受不了孟觀源那副嘴臉了,柳零沒好氣的橫了他一眼。“放心吧,不會賣了你妹妹的。”
“那你幹嘛拉上觀悉一起?”實在是柳零的表現得太可疑了。
“我不拉她一起,你爺爺就能不管她隨她去嗎?”
“……,她真不去,爺爺也沒辦法。”
柳零懶得搭理她家這個二貨了,她就不信孟觀源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沒有一絲心虛。
睡覺,她要早睡晚起!
孟觀悉見到柳零時,剛從外面回來,手裡還拿着個麪包在啃。
“我說,你這是早飯還是中飯呢?”柳零徑直拉了張椅子坐在孟觀悉對面,動作很是隨性。
“二嫂,我們約的是兩點半。”將手裡的麪包放下,孟觀悉提醒柳零,你來早了。
“閒着沒事,就乾脆早點來了。”柳零突然覺得自己這個做嫂子的有必要好好關心一下她的小姑子纔對。
直接拿起那個啃了一半的麪包扔進垃圾筒,雖然工作中的年輕人吃飯不規律很常見。但是,大冬天的啃冷麪包,她還是不能忍。
孟觀悉的同事都愕然的看着柳零,敢那樣對孟觀悉,好帥。
而孟觀悉卻直接被柳零的話給打敗了,早一點?下午兩點半和上午十點半,確定只是早了一點嗎?
“可是我……”還有工作。
“我接了你還要去接你二哥,中午他們那一撥人有個會要開。我怕他們一聊聊晚了,正好到你這裡又順路,所以,一起吧。”柳零根本沒打算聽孟觀悉說忙的話,不管是真忙還是假忙,總之她來了,不可能又一個人回去。
孟觀悉稀裡糊塗的就跟着柳零走了。直到車開出了好遠,她纔回過神來。
都怪柳零不管說什麼、做什麼都太過理所當然,她被迷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