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想着要去李其葵那找冷若葉,柳零一大早就醒了。
睜眼看到的是一堵肉牆,她覺得自己沒被悶死也真是奇蹟了,不過一整晚側睡,肩膀竟然不痛,這更是奇蹟。
“老婆,早安!”
一大早聽到這聲音,柳零也不知道自己的心情是好還是不好了。將頭又往孟觀源懷裡悶了悶,她想了想,決定心情還是好吧。
沒辦法,結婚了嘛,總要忍一些事,遷就一些事的。
她家男人只是爲了他兄弟和她長篇大論了嘛,又沒有出軌,又沒有家暴;她也還不至於要到得理不饒人的地步。
感覺到柳零往自己懷裡縮了縮,孟觀源當然是滿心歡喜的,可是不說話;難道是氣還沒有消?
“幾點了?”柳零悶悶的聲音傳出來。
“不到七點,你再睡一會。”孟觀源其實本來六點就準備起牀了的,不過怕驚醒柳零就沒急着動。
“你要去晨跑了?”
“我再陪你睡一會兒。”
“……”柳零打了個哈欠,睡個屁啊,昨晚十一點就睡了的。她本來就不是覺多的人,醒來了哪還睡得着啊。頭在孟觀源懷裡蹭了蹭,她突然用力坐起。“走吧,跑步去。”
好久都沒有晨跑過了,她也去外面吹吹風,賣賣凍去。
看着柳零進了盥洗室,孟觀源坐在那裡發了會呆。
他老婆到底氣消了沒有啊?
擡手使勁揉了揉頭,長腿一伸,不管氣消沒消,他還是發揮他厚臉皮的原則纏上去再說吧。一起刷洗什麼的,也是很有愛的。
只是,孟二少今天註定會要心神不寧了。因爲直到下樓,他也沒得到日常的早安吻。
將孩子交給張妍後,柳零跟在孟觀源身後出門了。在打開門的那一剎那,她就後悔了。
一陣冷風吹過來,感覺臉都被刮痛了。她只好抓着孟觀源的衣服,往他後面躲了躲,等自己適應。
三公里,已經是柳零的極限了,她只感覺自己的腿像是有人拽着一樣,怎麼擡也擡不起來了。
“你跑着,我跟在你後面慢慢走。”她家孟二少已經遷就她的速度陪着她跑了,不能再又陪着她不跑了吧?
感覺他都還沒活動開一樣。
“老婆,我慢跑,陪你一起。”孟觀源哪能放心柳零一個人在這裡啊,他必須得陪着。
“早知道我就不來了,反倒是拖着你了。”
“我喜歡你拖着我。”
“……,孟二少,你是昨天爲了李老三解放了天性了?”尼瑪,自己就是小心眼啊,以前聽了只會覺得酸掉牙了的話;現在聽了總覺得是託了李老三的福了。
孟觀源在原地跑着,眼睛直盯着柳零看。他以前怎麼不知道他老婆原來是個特別小心眼的女人呢?
不過,他很喜歡。
“啊,孟二少,你……唔。”這就是孟觀源看了半天后得出的結論。
他從昨天晚上到剛纔,自己都太溫吞了;早就應該直接撲倒的。
柳零剛得了點自由就想發飆,可是她家孟二少不給她機會。“孟觀源,你……唔。”
孟觀源知道自己說不過他家女人的,所以還是用最原始的辦法——堵嘴!
氣沒消是吧?那就堵到你氣消爲止;這是孟觀源能想到的,自認爲最完美、最好的辦法了。
有了一次兩次,柳零再傻也明白她家的臭男人打的是什麼主意了。所以,沒有第三次了。
在好不容易調整了呼吸後,她用眼神代替了嘴巴來說話。這樣,他總沒有辦法了吧?
孟觀源低頭淺笑,跑步什麼的直接被拋他到烏瓜拉國去了,摟着他家女人散步比較合適。剛出了些汗,風一吹,人兒會自己往他懷裡縮的。
哈哈哈……
一路沉默,路過他們已經裝修完在通風,等年後就能搬家了的新家;柳零突然想進去看一眼。
“老婆,滿意嗎?”在裡面繞了一圈,出來到前院大門時,孟觀源問柳零。
“還挺好,我家小仙的設計肯定是不會差的。”她沒提什麼太多的意見,可是那女人多瞭解她啊;柳零能不滿意嗎?
孟觀源默,默掉柳零嘴裡的‘我家’,那個女人是男朋友的!
柳零可不知道孟觀源在想什麼,出來後又隔着前院看了一眼他們的新家;心情突然變得美麗了。
這是她和孟觀源的家,如果不出什麼意外的話;她人生接下來的日子,將會在這裡度過。
嗯,好像就差個女兒了。
“如果要是能再生對雙胞胎女兒,那我,那我……”柳零一時衝動開的口,可是說到後面,發現她沒有什麼好能付出或捨棄的。
她現在擁有的,都是她極其在意的。老公,孩子,公婆和善,家庭和睦;這些她可不願意捨棄。
“那我們就每年拿出 70%的收入來做慈善。”孟觀源直接幫柳零開了口。
“對!”
錢的事柳零之前沒想到,再說了,都是她家孟二少賺的,就算想到了也不好許那種願。
雙胞胎女兒啊,孟觀源想想都覺得好興奮啊。要不是得養孩子,他願意拿出每年收入的90%來換一對雙胞胎女兒。
因爲孟觀源的話,原本就心情美麗了的柳零,心情更加美麗了。
主動挽着孟觀源的手往孟家走,因爲心情雀躍,走路都感覺一蹦一蹦的。孟觀源看着她興奮的紅撲撲的臉,忍不住‘吧唧’了一口。
“壞人。”柳零嬌嗔着打了孟觀源一下,笑容燦爛。
“壞也只對你壞。”孟觀源心裡各種飄,擡頭看了一眼天色。嗯,多雲轉晴了。
這麼好的天氣,就適合打情罵俏啊……
兩個人幸福得直冒泡,笑笑鬧鬧的走遠了,沒注意到在他們家新房隔壁的二樓的某個窗口站着一個人,眼睛一路追着他們;直到看不見那個人才轉身拉上窗簾。
在轉身的那一剎那,那人的眼睛有光閃過,眼睛很好看,但是卻很陰冷,泛着森森白光,像是淬着毒。
“怎麼了?妒忌了?”一個聲音傳來,一個一隻眼睛戴着眼罩的男人倚靠在門框上。“妒忌?呵……”女人笑了,聲音好像是那種金屬摩擦一樣的尖銳。“我只有恨;恨不得讓他們死!不,不,死太便宜他們了。我要讓他們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