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個大男人緊緊摟在懷裡,身體還大面積緊貼,常相逢絲毫不敢‘亂’動,現在又被令狐儼將打算看穿,只得再次認輸,“我是真的錯了,你只要放開我,我發誓今天的事咱們翻篇兒,我也不會懷恨在心,咱們還是好朋友,我跟你說,我準備叫人打聽打聽水席樓那些三竈跟雜役的家世,看看有沒有誰家忽然發了財,還有,我要是說再收幾個徒弟,你說那暗間會不會報名?”
“還不算太傻,像我媳‘婦’,”左右常相逢躲無可躲,令狐儼索‘性’便宜佔夠,伸手在常相逢頰邊捏了一下才鬆開了抓着她雙臂的手,沒等常相逢動,他已經翻身而起將常相逢抱起端端正正的放在拔步‘牀’上,而自己又退回貴妃榻邊,“你想試試也可以,叫鎖住他們幫你盯着也成,左右那三個小的以後也是你的臂膀,現在練練也沒錯,至於外頭的事,就‘交’給我,你想的是抓出暗間,可想過抓住以後怎麼辦?還有那個打咱們水席主意的人你又準備怎麼對付他?”
令狐儼這一串動作行雲流水,流暢的常相逢都沒有反應的機會,等她緩過神,人已經端坐在‘牀’上了,彷彿她一直就這麼坐在這兒,這叫常相逢都不知道該怎麼跟令狐儼發火了,半天才道,“原來你的功夫就是用來調戲‘女’孩子的?”
“我練武不過是強身健體,如果遇到了危險也有一些自保之力,調戲良家‘女’子的事情我是絕對不會做的,那就違背了我習武的初衷,”令狐儼說的義正辭嚴。
“公子,‘奶’‘奶’,外頭胡管事說有事求見公子,”飛雪半天鼓足勇氣道。
“真是不長眼,敢叫我知道他沒有什麼大事,”令狐儼還沒有調*戲夠自己的小妻子呢,就被胡萬壞了‘性’致,不由沉了臉,揚聲道,“叫他到逃墨齋等着我!”
說罷又向常相逢柔聲道,“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不要有什麼顧忌,還有我呢,”不叫常相逢‘插’手是不可能的,索‘性’她在前面衝,自己在後頭幫她收拾殘局。
“‘奶’‘奶’,‘奶’‘奶’,您晚上想吃點兒什麼?”飛雪怯怯的進來,剛纔令狐儼跟常相逢在西次間的時候好像就有衝突,後來兩人可能是怕她們聽了去纔回了內室,現在又看令狐儼黑着臉出去,而常相逢一個人坐在‘牀’邊愣愣的不說話,以爲他們在屋裡吵起來了,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常相逢,“剛纔奴婢聽外頭人說,嶺上的莊子送西瓜來了,說是旱地西瓜甜的很,我叫人給您先切上一些?”
“飛雪,你說令狐儼是個什麼樣的人呢?你害怕他不?”常相逢沒的心情吃西瓜,招招手叫飛雪進來,問道。
看來真是吵架了,飛雪嘖嘖嘴,主子是什麼樣的人她一個做奴婢的怎麼好評論?可另一位主子問話她又不能不答,“公子是個好人啊,整個洛陽城誰不知道令狐大東家跟老太太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大善人,人都是窮生‘奸’計富長良心,這話在公子這兒一點兒都沒錯兒,奴婢不是洛陽人,可是被人牙子來過來的時候,路過好幾座橋都說是令狐家出銀子造的呢,都是石頭橋,聽人說結實的很,用個幾百年都不會塌的。”
見常相逢不吭聲,飛雪嚥了口口水知道自己沒有勸到地方,又道,“公子對‘奶’‘奶’也好啊,穿金戴銀自不必說了,每天從外頭回來都會問問您在家裡做了什麼,高不高興,而且咱們這院子裡可再沒有其他人兒了。”
常相逢還真不知道令狐儼每天還要問問自己的情況,訝然的看着飛雪,“真的?你們怎麼沒人告訴我?”
“是公子不叫跟你說的,”飛雪暗罵自己沒用,張嘴就闖禍,再想想黑着臉的令狐儼,直接就在常相逢面前跪了,“‘奶’‘奶’,您可千萬不要跟公子說是奴婢說的-”
“快起來吧,我不是說過,不要動不動就下跪,我看着頭疼,”常相逢皺眉道,“你放心,我就裝不知道好了,看來你還‘挺’害怕他的。”
“奴婢是您的奴婢,公子是您的夫主,若是公子不高興,賣了奴婢都是輕的,”飛雪不是令狐家的家生子兒奴才,又賣的死契,就算沒犯錯被就家打死也是沒理講的,叫她如何不怕令狐儼?
“你說的是,你去跟吳媽媽說,叫她派人給荷‘花’巷送個信兒,就說我想請姐姐過來一趟說說話兒,晚上隨便‘弄’些爽口的吧,我在家裡坐了一天,哪有什麼胃口,”常相逢擺擺手叫飛雪出去,她的心思已經飛在剛纔令狐儼的話上了,自己不但要抓了暗間,還要整治了那個打水席樓主意的人才行,而且還要整的狠,這樣也好震懾一下那些眼紅水席樓生意好的人。
想完下來要怎麼做,常相逢又想開始想令狐儼這陣子的作爲,他好像越來越對自己不避嫌了,確切的說,自己一直在強調一年之後各奔東西,他從沒有答應過,而自己,從水席樓,再到廚師學校,跟他的牽絆越來越深,一年之後真能各奔東西麼?
如果分開不做夫妻還一起合作,不說在永安,就算是擱現代,這種離婚後還是好朋友的事情也少見了些,常相逢煩躁的翻了個身,剛纔被令狐儼抱過的地方還*辣的,好像令狐儼的手臂還放在上面似的,長的好,錢多,對自己也好,還沒有‘亂’七八糟的小老婆,家裡也沒有叫人頭疼的婆婆,如果自己當初一穿過來就掉到這個位置上,只怕要笑醒了吧?可是現在-
十日之約很快就到了,因中午跟晚上龍宮水席樓還要正常營業,所以常相逢將測試的時間安排在了大清早,這樣既不耽誤中午開工,也有充分的時間來完成自己的試題。
這次參加常相逢測試的是以齊勝元跟董時照爲首的她的九個徒弟,三個冷墩子,四個二竈,兩個三竈,常相逢看着收拾的乾淨整齊九個人,點了點頭,再次重申了一遍自己舉行這次測試的目的之後,開始公佈自己的試題,“一道好菜,逃不出‘色’、香、味、意、形、器這六個字,而水席裡的牡丹燕菜也充分體現出了這六點要義,所以我今天的第一道試題就是紅案們各做了道牡丹燕菜出來,從選蘿蔔開始,負責冷墩子的一人一隻杜康醉‘雞’。”
三竈原本只是打下手的,可是常相逢也叫路達跟郭水生兩個跟四個二竈考一樣的題,成績不如二竈是正常的,萬一裡頭能挑出黃金呢?
既然是選水席樓的掌竈,水席是必考題,而牡丹燕菜做爲四鎮桌之一的大菜,是水席裡最引有注目充分體現了廚師的廚藝跟心思的菜品,常相逢會出這道菜叫大家做也在這八人的意料之中,因此大家也沒有表現出吃驚來,紛紛點頭稱是。
而“服”,“韜”,“‘欲’”,“藝”這些涼菜,因爲鹿筋,雀舌這些用料珍貴,也只是出現在上等席面裡,中檔的水席裡則用“杜康醉‘雞’”,“紅油耳絲”,“五香牛‘肉’”,“椒鹽鯽魚”,“麻醬黃瓜”,“菊‘花’變蛋”,“薑汁脆蓮”,“金鉤芹菜”這些尋常一些的菜品代替,正因爲這些菜平時也會出現在其他的酒樓裡,因此對它們味道的要求就更高了。
常相逢說的這道醉‘雞’,選用一年左右的‘肥’壯母‘雞’用鹽水將其煮到熟透,將鍋中倒入半斤杜康再燜上一個時辰,做成之後要求塊型整齊,‘色’澤淡黃,酒香濃郁,‘肉’質鮮嫩,回味無窮。
“我可不是隻叫你們做了就行了,做好了端上來,自己要說出自己做這道菜的想法,其他人還要對別人的菜做出品評,”雖然廚師以技藝爲重,可是常相逢覺得一定的口頭表達能力跟溝通能力還是要有的,不要求話多,但必須會“說”,這樣也好爲帶領麾下的二竈三竈們。
第二道題目則是讓這九位任選做一道自己的拿手菜,風味不限,食材隨意。
第三道試題常相逢沒有要求九位都做,如果大家有時間的話,就做一道創新菜,這是要考一考這些人是不是囿於陳規只知道遵照師傅教的一遍遍重複,閒暇之餘有沒有自己的想法。
因爲是常相逢測試徒弟的日子,所以楚自立一早就通知了不早乾的人清場,廚房裡只留下了楚掌櫃跟曲賬房,還有常相逢和她的三個小徒弟並燕兒。
“明珠帶着着燕兒去喝口水,”常相逢示意明珠帶燕兒出去,她們今天有其他的任務。
因爲大家是做酒樓生意的,不但對菜品的‘色’香味有要求,時間上也是越短越好,所以常相逢給紅案的時間是一個時辰,自己親自搬了張高凳子看着他們的一舉一動。
被人這麼盯着,而且還是比賽,九個人說不緊張是假的,不過在最初的手忙腳‘亂’之後,也都平靜了下來,偌大個廚房只聽到砧板之聲。
常相逢並不是單純的看着就夠了,她還給自己準備了個本子,一邊看一邊將每人的表現記下來,以便最後的評分,當然也樣也會叫做菜的人更加緊張,可是心理素質不也同樣的做廚師的條件?
作者有話要說:這幾天理新量小一些,見諒,下來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