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見仇人臉

蠻妤不以爲然的笑了笑。撫上面紗,緩緩走上臺上。她聽見有讚美之聲傳來,卻只是精緻的往前走,這本來便不是自己任務之內的事,但是已經答應了主子,那隻能遵循,可是這好與不好,那就不是自己在做主。

蠻妤氣定神閒站定在那三面大鼓跟前,緩緩擡起頭看向前方正中公子離。卻在下一秒不等他有什麼表情,拿起木槌,忽的急轉身,在三面大鼓上一次敲響,整個人柔柔的揮舞着鼓槌,有節奏性的敲打大鼓。剛開始就如流水一般細細傳來,到了最後鼓聲傳入耳中似乎真的如千軍萬馬奔騰而來。鼓聲漸漸旋律漸進,越來越快。蠻妤旋轉着身體,長紗飄起來,繞着身體形成弧形。木槌敲打在鼓面上,後面綴着的長紗也飛舞起來。整個人帶着輕功飛身起來,但整個木槌還是一樣的敲打着鼓面。花瓣跟水四濺開來。蠻妤不知道在臺上的自己是如何樣子,但是匆匆一瞥臺下面仔細觀看的眼睛。蠻妤笑了笑。打鼓的手型越來越快鼓聲越來越碎,直到最後扔了了木槌。

蠻妤躍身上了鼓面。腳接觸在鼓面上發出沉悶的響聲。腳冰涼極了。上面沾染上了花瓣與水。舞蹈中加了點當年南國長公主蠻嬌傾城舞的部分。柔柔軟軟分外憐人,但卻每一步都透露着剛強。這舞絕對不會像那些舞技們的歌舞一般俗氣。整個舞裡面裝滿了燃燒的熱情。整個人柔下來,旋轉着身體在三面大鼓上,腳重重的踩着鼓面,這樣旋律不中斷。這是從胡人那學來的。踏鼓而行。剛強中不失柔軟。蠻妤這是準備將百鍊鋼化爲繞指柔。

‘好舞’一個突兀的聲音傳來,蠻妤瞥去,是千瑾辰。千瑾辰搖着扇子,嘴角一絲微笑。聽他這樣說起,其他人才回過神來。大堂內讚譽聲不斷傳來。蠻妤不爲所動,繼續跳着,只是沒了剛纔的激烈,現在只是節奏緩慢的進行着。到了最後時刻,忽然身移步轉,整個節奏又上了去,那千軍萬馬似乎再次來臨,卻在逼近之時,戛然而止。蠻妤站立在一面大鼓上,朝着大堂之上的衆人福了身之後,就退下來走到了後堂。

‘小姐,你的舞可真是一絕啊!’醜奴兒走到蠻妤身邊敬佩的看着蠻妤。襲媜也答應了幾聲。一邊將木槌交給那位傳話的小丫頭,蠻妤轉過身去,打量着大堂之上。讚譽不絕入耳,雖爲這舞者下場離去而感到一點點失望,但仍阻止不了這幫公子小姐們四下發表意見。公子離面帶微笑的看着臺上,雖然那已經人去臺空。但那摸樣似乎臺上的人還在忘情的舞着,一旁的離王妃看着公子離,面上一閃而過不知名的色彩。

‘此舞前奏就如月色清幽一般柔和,到了最後卻似萬馬奔騰一般起來。跟那高山流水倒是相似!’又是千瑾辰開口,拿扇子搖的緩慢至極。卻不是一股風流。

‘小姐,你不去前堂嗎!’醜奴兒跟着蠻妤一起看着前堂。聽了那些人的話。臉上帶着好笑的表情轉過頭來問蠻妤。

‘讓他們發表完意見之後,我再出去’蠻妤頭也不回目不轉睛的盯着前堂,隨口回答道。其實她是想先觀察一陣,先了解這些人,等會要是得接觸也有個交流餘地。

忽然,蠻妤看到一個人的臉。彷彿被雷擊了一下一般,朝後退了一步,整個身體顫抖起來。幸虧醜奴兒跟襲媜眼疾手快,扶住了蠻妤。

爲什麼?那個人竟然就是他!蠻妤不敢相信的捂着眼睛。大半天恢復自己的情緒,又望上去。沒錯,你這面容就算燒成灰我都認得。你竟然是他!行刑場上的將軍竟然是封國公子末!這無疑對蠻妤來說是件痛苦又欣喜的事,終於讓我找到你了。這一次,定要你的項上人頭給我父皇母后們祭祀。想完,蠻妤便要抽出軟件衝上去,卻在下一秒停住腳步。不行,不能如此貿然行事,如果這樣做,公子離那面肯定會責怪下來。那就這樣,我就在外面等着你出來,在外面解決你。想到此處,蠻妤急忙開口道‘襲媜,去給他們說一聲,我身體不適想要先回府。’蠻妤許久冷靜下來指使了襲媜去給王妃身邊的暗月稟告去。也不管回覆是什麼,拉着醜奴兒往門外走去。

‘怎麼回事,你看到什麼了’醜奴兒扶着蠻妤那控制不住的顫抖,心裡其實早已明白大半。‘我從來都沒有想過宮裡的人會去那次南國戰場,如果我早知道,我就不會傻傻的跟在那個人身後三年!’蠻妤冷笑着,一股殺氣從身上散發出來,旁邊的醜奴兒變了臉。急忙抓着蠻妤的手。‘這裡是王府,若是被別人看了去,可不得了!’醜奴兒快聲說着。可是現在的蠻妤已經昏了頭,什麼都聽不到,看不到,眼裡的只有記憶重複,那萬箭穿心的感覺涌上心間,感覺自己隨時都可以昏過去一樣,痛苦地這痛折磨着她。現在的她絲毫沒有感覺到旁邊醜奴兒的勸誡與焦急。整個人就如暴走的獅子一般滿是怨恨,整個身體散發出來的冷氣讓自己的心慢慢冰冷下去,感覺到自己丹田內彷彿有兩股氣自由串走,一會相隔甚遠,一會就如兩把分不開的劍一樣互相穿刺。蠻妤痛苦地低下頭,臉上滿是汗珠,整個腦袋昏昏漲漲,彷彿有什麼東西要衝破開來一般。

忽然感到身體內被注入一股內力,讓蠻妤緊繃的神經慢慢在這股內力磨合之下,鬆了下去。蠻妤看像醜奴兒。她一臉焦急看着後面快步走來的襲媜。蠻妤虛弱的搖搖頭,將自己心裡的怒氣壓制下去。

‘公子們都感覺很惋惜。但知道小姐不舒服的原因之後,都說這改天必要再讓小姐舞一曲’襲媜一上來就說這這些話。蠻妤點點頭,現在已經沒有力氣去跟她交談了。襲媜看了蠻妤的臉,嚇了一跳,一邊急忙拿出手帕擦拭着蠻妤的額頭‘小姐額上滿是汗珠,我們快點回府,請了太夫來看看吧!’

旁邊的醜奴兒見蠻妤醒過神來,抹了一把臉上的虛汗。低着頭扶着蠻妤,快步朝着門外走去。蠻妤不知道自己接下來的時間是怎麼度過的,腦袋空白,根本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處理這件事了。對方是公子末,不是一般的將士百姓。這人從小經歷過的驚濤駭浪也是頗多。對自己必定是小心再小心。自己該怎麼接近他,好讓自己報了仇。

夜晚,蠻妤躺在將軍府北閣的牀榻上,閉着眼睛思索着。將軍夫人途中看了幾次來,見蠻妤都是閉着眼睛,做了大半天就離去了。太夫也請了來,直說恐怕是肝火衝頭了,開了幾副降火滋補的就離去了,醜奴兒守在蠻妤的旁邊。一直伺候着,就這樣躺了一個下午,等那些人都一一回房休息之後。蠻妤才睜開了眼睛。看着四下無人,急忙下了牀,取出牀榻機關內的一把玄天軟劍,穿上一件夜行衣,帶上銀面具飛身出去。踩着房頂,快步朝着將軍府外飛去。但剛飛出將軍府,就被公子離給攔了下來。他似乎知道蠻妤今晚必定按耐不住,所以想在這裡守株待兔?

‘現在還不是時候!’他直盯着蠻妤的眼睛。冷冷的說着。蠻妤仰起頭,看向他。殺氣蔓延在空氣當中。

‘那什麼纔是時候?’

‘要殺一個隨時都防備着的人是件很不明智的事,唯有讓他鬆懈下來,沒有任何懷疑時殺了他,纔是上上之策。’他的眼睛沒有一絲感情所在,冷冷的彷彿要穿透蠻妤的心。

蠻妤冷哼一聲,看着他。冷笑附上面龐‘只要殺了他,就算同歸於盡我也在所不惜!’說罷,不顧他站在那裡,就徑直朝公子末的府邸走去。

‘木蘭’他拉住蠻妤。一拽便將蠻妤拽到一旁‘你隨時殺了他都可以,這跟我的利益毫無衝突。但是現在公子末的府邸門客衆多,且都不乏武功高超者,你空有一副雄心卻什麼都沒考慮周全。你這是在自投羅網’是啊!自己什麼準備都沒有,連公子末府邸有多少門客,那些門客擅長是什麼都沒有搞明白。他說得對,蠻妤這是去自投羅網,公子末向來以謹慎小心著名。且城府極深,心機頗高。完全跟以前接觸的那些人不同,蠻妤是該小心考慮周全在行動。

公子離看見蠻妤靜下心來,又說道‘能讓你如願以償殺了他的辦法最周全的只有一個!’‘哦!是什麼’蠻妤挑起眉,公子離似乎什麼都知道,難道這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如果這樣說的話,看來封國善用心計之人的稱號應該移主了。

‘接近他,讓他的心融化,這時候就是他最爲鬆懈的時候!’他一字一句的盯着蠻妤的眼睛說着。‘你就不害怕我愛上他!’蠻妤轉過身去,不由自主的問出了這句話,一邊朝着將軍府走去。蠻妤現在心又亂了,公子離這樣做,就是將自己推向別人。也是,我只不過是你的一枚棋子,棋子自然得用在該用的地方,而不是留着跟自己分享成功的,蠻妤不自覺一滴淚落下來,濺落在地上。公子離沒有看見,還是冷冷的站着,大半天才開口道‘你不會愛上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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