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齋一笑問

出了房門,襲媜站在蠻妤面前,一言不發。

‘我忽然很想見見你的老師!’看着她,想起教她這些的木椿,蠻妤第一次感到了自己內心裡好奇。‘小姐如此聰慧,想必能見着木椿姑娘,兩個人也會惺惺相惜的!’

她靜靜地說着,身上散發出的確實一個老少女子該有的氣息。蠻妤眯起眼睛,笑了笑!朝着天字八號走去,襲媜連忙更上。左看看右看看,不見醜奴兒的影子,這丫頭會去哪呢?進了天字八號房間,裡面做的不是什麼老態夫子,而是幾位年少公子少女。

襲媜愣在那裡,蠻妤眯着眼睛,感受着整個房間裡的氣場,這些人都是有些武功的,到底站在這裡想幹什麼。這幾個乳臭未乾的不會是學識超過那些夫子了吧。蠻妤看了眼旁邊的襲媜,並無恐色。或許是個實驗吧。

‘木牌給我!’其中一個穿着華服樣貌清秀如出水芙蓉般的少女站在蠻妤面前,伸出玉手。蠻妤看了大半天,應該不是平常之人。緩緩吧木牌交上去,等待出題。

‘好不容易等到了,還是兩個。你們幾個,等會要請我去素錦坊’那位華服少女興沖沖的朝着後面幾個男子說着,口氣裡滿是好像是在做個賭注一樣。

‘請你們說明這是什麼情況,我可不喜歡蒙在葫蘆裡!’蠻妤急忙抓住那名女子的胳膊,嚴厲的問道。那女子明顯愣了一下,隨後撇開嘴,一副就是不說的樣子。眼神裡滿是蔑視。

‘即然這樣,把木牌還我!’哼,你當你是什麼人?竟敢如此。這幾天隱忍的怒氣頃刻間爆發,殺氣蔓延在胸腔。蠻妤怒瞪着這幾個人,彷彿是要把他們全都殺掉才心甘。鬥纔會讓幾個乳臭未乾的人當主審官,還莫名其妙的說些讓人糊塗的話。還不把人放在眼裡,他們以爲自己是什麼,有錢有權?哼!

‘小姐’襲媜急忙拉住蠻妤,看向蠻妤的眼睛搖搖頭。那幾人明顯驚了一下,一個稍微年長的人走出來,抱拳道‘在下文昊。這是我妹妹歌香,剛纔多有得罪,還望海涵!’眼前的這位還不錯,知道審時度勢,蠻妤身上的殺氣消散些。伸出手,索要木牌。

‘既然這裡不是比試之地,把木牌還我’蠻妤再次冷聲地看着歌香。歌香也不畏懼,上前走來,繞着蠻妤幾圈,左看看右看看,雖有站在蠻妤面前,學着他哥的樣子,笑嘻嘻的說‘沒想到,竟然還是個文武雙全的人物,怎麼樣,比一場’她臉上沒了剛纔的蔑視,卻像是找對了朋友一般的喜悅,蠻妤的怒氣又再一次被揭了起來。

‘文還是武?慢着,先把你們爲何在這說明白!’站在這幾個人面前,雖感覺不到皇室的氣息,但想必都是些貴族子弟,既然是這樣,肯定是抱着目的前來,要不然,鬥纔會這樣無聊的地方他們也有興趣來。

‘是這樣的,我辦了一個詩社。可是我認識多才的人不多。所以,想通過鬥纔會拉近幾個多才之人互相切磋,今天在場的都是詩社的成員呢!還有宮裡的妙音格格也參加了我們詩社!’這丫頭臉上滿是得意,但是,妙音格格這四個字還是吸引了蠻妤,看向一旁的襲媜,她滿是嚮往,是啊,該是想木椿姑娘了。

‘但是在這之前,先讓我試了你武功在說’話音剛落,那歌香便不知從何時起抽出一條約莫五寸長的皮鞭向蠻妤劈開,蠻妤急忙連身一躲,抽出腰間軟劍,對上歌香。其他人皆都是避得遠遠的。留出足夠的位置給這兩人。

‘想不到,你還隨帶武器!’她又轉身一過,蠻妤身落在那裡,皮鞭就尾隨那裡。

‘彼此,彼此!’皮鞭雖然惡毒,但只可遠戰不可近戰,只要蠻妤近了歌香的身,這場無理取鬧的挑釁就會結束。

一想到這裡,蠻妤急忙飛身至起,橫衝下去。歌香大慌,急忙揮起皮鞭向上揚來。其舉動,顯露出她並不是很擅長用皮鞭,反而像只學了三招兩式。皮鞭所需的腕力必須要強,如此打出去的皮鞭纔不會半空無力。想到這裡蠻妤冷哼,我料你多強呢,原來只會一些防身術,那麼這場挑釁到此結束。蠻妤步步緊逼,劍花亂翻,很快就將皮鞭挑了出去,下一秒,逼上歌香的脖間。

‘你,哼!’她氣急,但是不敢動彈,正在雙方僵持時,門被一腳踢開了。

‘我到處找你們,人家說你們-----------’來的人是醜奴兒,話還沒說完,見到我們這裡刀劍相向,愣在原地。南宮燕兒又是一副看好戲的樣子,但自己手裡已經捧上了幾多藍花。

‘哎呀,有什麼事好好說嘛!怎麼又把你這破劍拿出來了!’不出幾秒,醜奴兒就大大咧咧的走上前來,將劍從蠻妤手裡奪了過去,給蠻妤別到腰間。

‘是啊,有事好說話,歌香,還不快給這位姑娘賠罪!’文昊嚴厲的站在歌香面前,指責着,後面幾位男子皆是別樣的看着蠻妤。

歌香撅着嘴,想必是咽不下這口氣。‘不想,我還沒跟你比文呢!’這丫頭還是個倔強的東西。

‘胡鬧,就憑你那些三招兩式!還不快給這位姑娘賠罪!’文昊拉着歌香一副必須的樣子。蠻妤討厭現在的氣氛,立刻轉身就走,走到門口忽然站住‘衝着妙音格格,我參加你的詩社。以後若是要去哪相聚,可寫了帖子給將軍府邸,我叫木蘭’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醜奴兒嬉笑着對他們笑笑。襲媜也早從驚嚇中驚醒,連忙跟上來。南宮燕兒一臉無趣的將藍花碾成碎末飛揚在整個房間內,就像迷香一般進入大家的身體。整個秋殤閣並沒有因爲一間房間的動亂而改變什麼,照樣熙熙攘攘,熱鬧非凡。‘我們回府吧!我累了’蠻妤吩咐了身後的三人,快步朝着將軍府邸走去。將軍夫人並沒有多問什麼,只是差人送來了新做的幾套華服與各色珠釵。

蠻妤坐在靠窗的軟榻上,下面擺放了一張飯桌,襲媜醜奴兒還有月姈,寶珠寶盈,宇生宇福都坐在下面。自從知道,以後晚膳就按照現在的樣子進行時,這幾個人別提有多開心,只有襲媜面不露情,只是點點頭,笑了笑。但感覺似乎更加把蠻妤放在心上。事事小心起來。‘二小姐,二小姐,有人送來一份帖子’門外一位女子的叫聲想起,襲媜連忙站起身來,朝門外走去,一會時間便拿着帖子走進來。

‘小姐,是今日我們遇見的那幾位送來的’襲媜將帖子陳給我,紅色的信奉上沾染着桃花味道,從裡面抽出信紙,看了起來‘明日午時在城東落芳亭相見四位姑娘!’就這幾個字,指明點姓讓今日出現在鬥纔會上的四人過去。

‘看來,明天有事一出好戲,襲媜,醜奴兒,南宮燕兒,吃了飯,好生休息,給我養足的力氣。這些交給月姈還有寶珠寶盈就行了’蠻妤將信放回信封,交給襲媜,襲媜接過去,放在抽屜裡。又轉身坐下,吃起飯來。月姈服侍着蠻妤睡了下去,今晚讓她值夜。所以,她便睡在旁邊的小榻上。月亮今天算是完完整整並沒有躲進雲層。妙音格格,我倒要好好見識見識你,你到底是個怎麼樣的女子呢?蠻妤臨睡前又想起了襲媜口中的木椿。

第二日。跟着將軍夫人在廳堂用了早膳之後,便辭別將軍夫人今日又要出去。將軍夫人也沒說什麼,只是讓福管家備好轎子。

‘木蘭啊,這個妙音格格早先前住在我們家裡,也算是個知心之人,木蘭以後可要多多接觸’將軍夫人笑着送蠻妤至大門口,彷彿是要將蠻妤送出遠門一樣,蠻妤笑了笑,點了點頭。

‘娘,你先回去吧!’蠻妤着看着將軍夫人,笑臉坐上轎子,夫人笑了笑,拉住襲媜叮囑了幾聲,才擺擺手,示意可以走了。

轎子擡起來,當轎簾放下來時,蠻妤臉上的笑容早已散去。

搖搖晃晃不知走了多久,都感覺蠻妤快要睡着。看來還是自己飛身過去比較舒服,這轎子是給那些個淑女名門閨秀做的,蠻妤看來還是有點不習慣。做得久了,竟然也頭昏起來,蠻妤連忙靜心打坐起來,不知過的多久,只覺的轎子才緩緩停下來。

醜奴兒跟南宮燕兒拉開轎簾,一邊的襲媜急忙扶起蠻妤。

‘地方倒是挺好的’醜奴兒看了看這個地方看樣子是個乘涼春遊的好地方。雖已是暮秋,但楓葉火紅,映襯的更加美麗。四周皆是一片花海,不遠處有小亭還有流水,於是便笑着看向蠻妤。南宮燕兒隨手摘下一朵花,放在鼻尖親嗅着,滿臉陶醉。她是個愛花的人,見到如此多的花海,想必內心也是歡喜。

蠻妤點點頭表示贊同,慢慢的走出轎子,看向四周。這時有歌聲從遠處傳來,一旁的襲媜興奮起來‘小姐,是木椿小姐在唱歌’

‘哦’蠻妤輕輕一笑,朝着歌聲傳來的地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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