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守口如瓶

屍檢報告已經出來 ,死亡原因和死亡時間都已經確定,但是我們還有一個疑點,那就是死者遭受到如此嚴重的毒打,爲什麼沒有發生任何反抗的行爲?

死者身上沒有抵抗傷也沒有約束傷,難道死者當時處於沒有行動能力的情況?

檢驗科正在對死者的血液樣本進行化驗,如果死者當時處於醉酒、或者因爲吸入鎮定藥物導致沒有行動能力,都可以檢驗出來。

我在重案組辦公室門口遇到了剛剛從痕檢科回來的江聽白,他卻對我說了一句奇怪的話。

“什麼叫對案情不是好事的發現?”我忽一皺眉,很是不解地問道。

江聽白定了定神,緩緩開口對我說道:“魚竿上的指紋已經完全採集出來了,經過比對……”

他的話只說了一半,但另一半我已經隱約猜測到了。

“別告訴我,魚竿上的指紋是死者的……”我緩緩說出了自己的這個不好的猜測。

如果是真的,那這確實是一個對案情不是好事的發現。

“沒錯,魚竿上的指紋全都是死者的。”江聽白緩緩說道。

“什麼?!全都是死者的?!除了死者之外呢?!一個也沒有?!”我立刻追問道。

江聽白怔怔地看着我,默默點了點頭。

這一刻,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本來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還是感到非常震驚。

兇手拋屍,架設魚竿,並且拋屍,這一系列的操作竟然沒有留下任何指紋,這說明兇手當時戴了手套。

但是魚竿上除了死者之外,再沒有任何人的指紋……

這說明這個魚竿是陳友峰的私人物品,別人都碰不到。

所以能接觸到陳友峰魚竿的人,一定是他身邊的人。

陳友峰的下屬曾經對我說過,陳友峰的漁具一直都是放在他的汽車後備箱裡。

想到這裡,我決定去調查一下陳友峰的這個司機。

因爲這個司機,是最能接觸到魚竿的人。

我們找到司機的時候,他正在家睡覺。

陳友峰的司機叫龔立柏,是一名中年男性,半年前纔給陳友峰做司機。

“你們找誰啊?”龔立柏的頭髮睡覺睡的有些爆炸,打着一個大大的哈欠問我們。

都說哈欠會傳染,看着他有些慵懶的模樣,我不禁也想打一個哈欠。

“你是陳友峰的司機吧?”我定了定神,認真地問他。

龔立柏扣了釦眼角的眼屎,有些詫異地看着我:“我是啊,但是陳總給我放假了,今天我休息啊。”

“我們是寧州市公安局的,向你調查一些情況。”我出示了一下警察證件,淡淡的說道。

“我擦,警察?!”龔立柏下意思說了一句髒話,接着就要關門。

見情況不對,我猛地伸出手,一把扶住房門,用力拉開。

龔立柏見狀,立刻後退幾步,連聲說道:“我什麼都不知道,我都不知道,我就是一個開車的,陳總的事情和我沒關係,你們去找他,我就是一個打工的!”

龔立柏的反應已經夠讓我們感到震驚的了,沒想到他又一連串說出很多讓我震驚的話。

黎夢詫異的看了我一眼,又把目光落在有些害怕的龔立柏身上。

龔立柏給陳友峰做了半年的司機,他能說出這番話,看來他一定知道一些陳友峰的事情,而且那些事情,肯定不是什麼好的事情。

“和你有沒有關係,這要看你的配合程度。”我清了清嗓子,發出一個非常有威嚴的聲音。

“我配合,我全力配合!”龔立柏露出害怕的眼神,連聲說道。

龔立柏今年五十五歲,沒有什麼文化,也沒什麼手藝,會開車算是他唯一的特長了。

他的妻子和他離婚了,帶着女兒遠走高飛,現在是他一個人生活。

“你剛剛說陳友峰什麼事和你沒關係?”我嚴肅地問道。

“他什麼事情都和我沒關係。”龔立柏立刻說道。

“那你剛纔爲什麼要把我們關在門外?!”我面無表情,追問了一句。

“你們不是來抓陳總的嗎?”龔立柏怔怔地看着我,弱弱地問了一句。

“你知道他在哪?!”我忽一皺眉,反問了一句。

聽到我這句話,龔立柏把腦袋搖得像個撥浪鼓:“不知道,不知道,我什麼事情都不知道!”

“那你知道什麼?”我冷笑一聲,又問他。

龔立柏的身子猛地一顫,眼神有些躲閃地說道:“我什麼都不知道,我答應過陳總,誰問我都說不知道……”

他的這一句話,讓我和黎夢感到有些哭笑不得。

這個龔立柏看上去就是一個老實本分的人,沒想到他的內心比自己的外表還要老實。

說白了,他好像有些傻。

“知情不報可是重罪,這是包庇罪,你懂嗎?”我收起嘴角的笑意,認真地對他說道。

“包庇罪我不懂,但是我懂一件事,就是我如果說了,我就沒工作了。當初陳總就是看我老實,看我守口如瓶,才讓我做的司機。”龔立柏低着頭,很是爲難地說道。

“你真的守口如瓶?我看不一定吧,你一定把他的事情和別人說過吧?”黎夢換了一種語氣,冷冷地說道。

“我沒有!”龔立柏突然扯開嗓子朝我們吼了一句,看樣子,他有些生氣。

他生氣的原因也很簡單,因爲我們質疑了他的人格。

黎夢強忍着笑意,像是在和一個小孩子一樣聊天,她發出有些質疑的聲音,問道:“那你說說,陳友峰的什麼事情你沒和別人說過?”

龔立柏冷哼一聲,很顯然,他對這個問題的答案非常自信。

接着,他掰着手指頭,對我們說道:“他收紅包,睡女人,找小姐的事情我都沒和別人說過!”

“看來你果然守口如瓶呢。”黎夢再也忍不住,笑出聲來。

龔立柏拍了拍胸脯,十分驕傲地說道:“那可不,我絕對守口如瓶!”

我不斷調整着呼吸,把臉上的笑意慢慢收回去,隨後嚴肅地問他:“陳友峰爲什麼幾天給你放假?”

“因爲今天他要去談生意,所以今天給我放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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