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鬥拳狀姿態

寧州市公安局重案組辦公室裡。

大家針對這一起入室謀殺案召開了第一次案情分析會議。

參加本次會議的有重案組成員,還有法醫科的任秋石和曾嵐。

一時間,辦公室裡的氣氛緊張到了極點。

我定了定神,站起身,首先總結了一下案件的調查情況:

“死者徐玉芬,今年六十二歲,是一名護士,曾就職於三合縣縣醫院婦產科。案發現場沒有采集到兇手的指紋和腳印,門窗沒有被破壞的痕跡,很有可能是熟人作案,不排除用門外腳墊下面備用鑰匙開門入室行兇的情況。”

江聽白點點頭,他剛剛從痕檢科回來,給我們帶來了關於痕檢方面的發現:

“現場的物品沒有被翻找的痕跡,可是我們在現場並沒有發現現金和一切值錢的金銀首飾,具體財產損失尚不明確,不能完全排除財物丟失的可能性。而且房間裡似乎被打掃過,即便我們使用了寬幅測光源,也沒有發現任何灰塵足跡。關鍵部位也沒有發現指紋,兇手應該是戴着手套和鞋套進入現場的,單從行爲來看,應該是一名慣犯,或者是一起蓄謀已久的仇殺,熟人作案的可能性是非常大的。”

“我同意仇殺的看法,一個六十二歲的獨居女性,入室搶劫盜竊的可能性非常低,而且家中沒有發現任何男性使用的物品,就連一雙拖鞋都沒有,情殺的可能性也是可以排除的,那就只可能是仇殺。”林子凡點點頭,緩緩開口說道。

我沉思片刻,忽然對任秋石說道:“法醫科那邊有什麼發現嗎?”

任秋石看了看身邊的曾嵐,示意她彙報一下屍檢情況。

曾嵐非常認真嚴肅地站起身,開口的第一句就讓氣氛變得有些尷尬:“DNA實驗室的檢驗報告出來了,死者生前沒有受到侵犯。”

因爲這個結論,對於我們刑警來說,已經是一個默認的事實了。

但對於案情來說,這也是一個非常關鍵的線索。

曾嵐定了定神,繼續彙報着:“通過死者胃內溶物的檢驗,死亡時間在昨晚的五點到七點之間。死者被鈍器擊打顱骨致顱骨骨折,在死者喪失抵抗能力之後,又被利刃割斷左頸部動靜脈,死亡原因是失血性休克。根據顱骨骨折痕跡和走向判斷,鈍器爲一個圓形條狀棍棒。”

曾嵐非常嚴肅地向我們彙報了一下屍檢情況,而後坐下,靜靜等着我們發言。

任秋石微微一笑,繼續給曾嵐的彙報做着補充:“死者身上的主要關節處都有被縫合過,縫合手法是非常精密的外科手術般的操作,縫合線使用的是醫用外科縫合線,線頭打結用的都是外科手術經常用的外科結。由此判斷,兇手應該是一名外科醫生,或者是一名法醫。令我感到非常不解的地方是,兇手爲什麼要把死者縫合成鬥拳狀姿態,又爲什麼在縫合之後泡進浴缸,從房屋漏水的情況來看,兇手曾經還打開了水龍頭往浴缸裡添水。”

任秋石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通過屍檢情況來看,死者的身上沒有任何約束傷和抵抗傷,除了頭部的顱骨骨折和頸部的動靜脈斷裂之外,全身沒有任何傷口。死者的前額處有明顯的挫裂創,骨折線一直向下延伸至顱底,這說明死者當時是站立姿態被襲擊的。如果一個人在被約束或者昏迷的狀態下被擊打,傷口的角度絕對不會是這個方向。同樣,如果在有反抗能力下被擊打,絕對不會只有這一處挫裂創。”

任秋石說完,我們紛紛表示贊同,一切都和我們在現場發現的情況一致。

“顱骨骨折處在前額處,兇手只有可能是從正面施暴。但是如果有人從正面施暴,而且手持鈍器的話,人的下意識反應都會是有一個抵擋動作的,那麼,死者的手臂一定會有傷痕,但是,我們在屍檢過程中並沒有發現她的手臂有任何的損傷。”任秋石繼續說道。

“圓形的棍棒鈍器……我們在現場沒有發現有符合兇器的物品,這說明這個兇器是兇手自己帶過來的。”黎夢點點頭,補充了一句。

“那麼,我們試想,一個帶着武器的陌生人來到家中,從正面對主人實施打擊,主人會毫無防備嗎?”任秋石又問道。

“如果是趁其不備,突然實施打擊的,那麼是可以成功的。但是,一個六十二歲的獨居女性,是不會讓一個陌生人進入家中的,所以,這一定是熟人作案。”薛杭立刻說道。

“說得沒錯,但本案還有一個最爲關鍵的地方,就是兇手在殺了死者之後,進行的縫合和浸泡這兩個迷惑行爲,兇手是一名醫生職業的人,死者是一名護士,我覺得案情的關鍵就在這裡。”任秋石淡淡地說了一句。

大家輪流發言交換了一下各自的發現之後,案情已經漸漸有了一些明朗。

我定了定神,認真地說道:“我對死者的女兒和女婿進行了調查,他們說徐玉芬在三合縣縣醫院婦產科工作過,而且一直沒有換過工作崗位。也許這一次的仇殺,是因爲徐玉芬工作上的某一件事。但徐玉芬已經退休七年多了,兇手時隔七年來尋仇,說明和這個仇恨一定是非常大的。”

“也許可以從三合縣縣醫院展開調查,也許是醫院裡發生了某一起醫療事故,從而導致兇手懷恨在心,日後過來複仇。還有就是死者被縫合成了鬥拳狀姿態,這是人體經過高溫後形成的特殊形態,或許醫院曾經有一名被火燒傷的患者。”黎夢想了想,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這一點我非常同意,也正是我想說的,既然是婦產科,那麼也許會有被火嚴重燒傷的產婦,或者被火燒傷的新生兒,總之這起案件,一定和鬥拳狀姿態有脫不了的干係,只是……”任秋石說着說着,忽然陷入了沉思。

我急忙開口問他:“只是什麼?”

任秋石眉頭緊鎖,怔怔地看着我:“只是……兇手爲什麼要把屍體浸泡在水裡呢?”

“哎呀,這還不好解釋,水火不相容,水克火,兇手也許對火有心理陰影,那麼他自然會做出和水有關的事情。”江聽白笑着說道。

任秋石深深吸了一口氣,微微點了點頭:“這確實是一個非常合理的解釋,只是我還是覺得有些奇怪。先是縫合成火燒鬥拳狀姿態,而後泡進水裡,兇手到底想要告訴我們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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