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則正現在是想明白了,皇甫曜爲什麼會把這次監督蘇世榮修建堤壩的事情交給自己了,這無非就是因爲昨日的事情蘇世榮惹怒了皇甫曜,所以皇甫曜纔想把蘇世榮的權利收回來。而選擇自己的原因就是想給自己一個爲自己女兒報仇的機會。
想明白這一事情的白則正只想仰天長嘯,痛痛快快的哭一場。
白夫人聽完冬兒的話已經是泣不成聲了,見白則正這麼嘮嘮叨叨的重複一句話,她不由有些擔心的問道:“老爺?你怎麼了?”
白則正聽到白夫人的聲音回過神來,對着她搖了搖頭:“夫人,我沒事。”
白夫人見白則正搖頭,就有些悲慼的道:“老爺,你一定要爲我們女兒報仇啊!就算是不能把皇后怎麼樣,但是您也一定要把蘇世榮那個老東西收拾一下啊!”
白則正點頭示意自己已經明白,眼神一沉就對着冬兒繼續問道:“冬兒,你說你是被妙妃娘娘送出來的?妙妃娘娘爲什麼要送你出來?”
白則正雖然身在皇宮之外,也是明白宮中那些不爲人知的秘密的,雖說行琬琰進宮之前是和白秋文感情好,但誰又知道,行琬琰這次把冬兒送出來是不是別有所圖呢?
冬兒見白則正問起行琬琰,心中有些害怕,不過冬兒還是沒有那麼蠢的,她沒有把行琬琰要她故意把事情告訴白則正的話給說出來,冬兒只是考慮了片刻,就道:“是奴婢自知指認了,是不會繞過奴婢的,所以奴婢纔去求妙妃娘娘,求妙妃娘娘送奴婢出宮來的,妙妃娘娘見奴婢可憐,所以就答應了奴婢的請求,昨晚就把奴婢送了出來。”
白則正聽完冬兒這話皺着眉,考慮了片刻,白則正繼續問道:“妙妃娘娘可是真的看你可憐?那你爲何要來找本官,你既然出了皇宮,這件事情置身事外不是對你很有利嗎?”
冬兒當然不可能告訴白則正她是被行琬琰威脅的。
“是啊,妙妃娘娘說她也想爲清嬪娘娘伸冤,所以這才安排了奴婢出宮來找白大人。”冬兒見白則正質問自己就有些怯生生的道。
“白大人,奴婢是清嬪娘娘的貼婢女啊!這麼能不管清嬪娘娘的冤屈而自己逃跑呢!那樣的話奴婢的良心會日日夜夜不得安寧的。”隨後冬兒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她的眼眶中閃現出了淚光,“奴婢、奴婢只求白大人能在這件事情結束之後放奴婢一條生路,讓奴婢回自己的家鄉。”
冬兒對着白則正哀求道。
白則正看着冬兒聲淚俱下的樣子,看上去不像是假的。
白則正道:“那好,本官就暫且相信你,不過如果你膽敢欺騙本官的話,本官絕不輕饒!”
冬兒瑟瑟發抖的道:“奴婢絕不敢有所欺瞞。”
白則正看見冬兒這麼說,點點頭。隨後道。
“本官就暫且相信你,夫人,你先去給她安排廂房吧。”
白夫人點頭道:“知道了老爺。我這就安排。”
隨後就對着身旁的婢女道:“紫蘇,你去給冬兒姑娘安排一間廂房。”
紫蘇點頭道:“是,夫人。”
隨後紫蘇對着冬兒到:“冬兒姑娘,你隨奴婢便來吧。”
白夫人見冬兒有些不安的隨着紫蘇走後,就對着白則正道:“老爺,這丫頭的話可不可信啊?”
白則正神色有些疲憊,聽到白夫人疑問的話後道:“冬兒說的話應該不是假的,秋文之前和那個致遠私定終身,秋文也不是不懂事的孩子,這件事情秋文是不會隨意告訴他人的。既然她知道,那就說明的確是秋文自己告訴她的。想必她就是秋文的貼身婢女了。”
白夫人聽到白則正的肯定後就哭哭啼啼的道:“老爺啊!那你可一定要爲秋文報仇啊!”
白則正坐到椅子上,仰躺這,隨後閉着眼睛道:“夫人,秋文也是我的孩子,我一定會爲她報仇的。”
“可是老爺,我們要怎麼爲秋文報仇啊!畢竟是在宮中,哪有那麼容易絆倒。”白夫人有些擔心的道。
“夫人不必多過擔心,陛下既然派我去監督蘇世榮修建堤壩,那就是說明陛下也是支持我們去做這件事情的。”白則正嘆氣道。
白則正躺在椅子上思考這,突然之間想到了冬兒之前說行琬琰幫她的事情,突然就睜眼,狠狠地拍着椅子的扶手,道:“夫人!妙妃娘娘應該是有意與我們合作,這才把冬兒送出來的,況且妙妃娘娘與秋文情同姐妹,一定會幫我們的,我們可以去請求妙妃娘娘。”
白夫人聽了白則正的話後恍然大悟:“對啊!老爺,我們可以請妙妃娘娘幫忙!”
“可是老爺,我們要怎麼去請妙妃娘娘幫我們呢?”白夫人有些擔憂的道。
“夫人,去請妙妃娘娘這件事情就要擺脫你來辦了,我畢竟是一個男人,不能長久待在後宮之中,只有夫人你去請妙妃娘娘幫忙纔是最好的。”白則正看着白夫人的眼睛,堅定的道。
白夫人聞言點點頭:“好,老爺,我這就去找妙妃娘娘。”
“嗯,那這件事情就交給夫人了,我就出去給蘇世榮舔一舔堵了。”
“好,老爺,你就放心把這件事情交給我吧。”白夫人答應道。
……
此時,行琬琰正做着馬車望行府的方向走去。
行琬琰拉開窗簾,看着外面人來人往的樣子,不由對着鈴鐺感嘆道:“鈴鐺,你看我們這是多久多沒有見到過這麼熱鬧的景象了啊,真是覺得已經過去了許多年了啊。”
鈴鐺聽着行琬琰的感嘆,也覺得行琬琰說的十分有道理。
鈴鐺也撩開馬車的簾子說道:“是啊,娘娘宮裡可不必這大街上,可沒有這麼熱鬧,死氣沉沉的。”
行琬琰聽到鈴鐺這話,連忙出聲,有些責怪似的道:“鈴鐺!你可不要這麼說,能進宮帶着陛下身邊已經是莫大的榮幸了,你可不要禍從口出啊!”
行琬琰一邊說着,還一邊用眼神示意這馬車外。
鈴鐺看到行琬琰的眼神示意,也反應過來了,連忙說道:“對不起娘娘,這次是奴婢莽撞了,奴婢說話會小心些的。”
外面可是有皇甫曜的人派人保護的,鈴鐺這樣說着皇宮的壞話,自然也是不妥貼的。萬一被外面保護行琬琰的人稟報給了皇甫曜,那就沒有好果子吃了。
說起這個被送來保護行琬琰的人,其實行琬琰心中也是知道,皇甫曜送這個人來一則是有保護自己的意思,可皇甫曜也是順便送這個人過來監視着自己的吧。
行琬琰笑道:“這次就饒了你,下次可不要再這樣了啊。”
“知道啦,娘娘。”
行琬琰看着馬車外的景象,隨後突然對鈴鐺道“對了,鈴鐺,你等本宮進了行府之後,本宮要你去打聽一件事情。”
鈴鐺看着行琬琰的側臉,小聲問道:娘娘,您是要奴婢去打聽什麼事情啊?“
行琬琰放下窗簾,轉頭對着鈴鐺說道:“鈴鐺,這個時間冬兒應該到白府了,所以等到本宮進了行府之後,你就悄悄的去白府打聽打聽,看看冬兒到底有沒有到白府去。”
行琬琰會這麼吩咐鈴鐺也是因爲害怕行府之中會有蘇漣漪安排的人手,情況,就是沒有蘇漣漪安排的人手,皇甫曜也還是派人在盯着,行琬琰可是一點也是不敢怠慢的。
“是,娘娘。”鈴鐺小幅度的點點頭。
“娘娘,行府到了。”
行府已經到了,馬車外的下人在馬車外叫行琬琰。
鈴鐺聽到外面的下人叫喚,就對行琬琰說道:“娘娘,那我們先下去吧。”
“嗯。”行琬琰點點頭。
鈴鐺率先走下了馬車,鈴鐺下車之後就等在馬車旁扶着行琬琰下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