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寶林一聽說這話就立馬嚇軟了身子,她哭的更厲害了,但是還沒有來得及說一句話,就被羽林衛抓着胳膊拖了下去。
紫寶林自從被進封之後就一直以爲自己終於可以過上好日子了,這爲奴爲婢的一生她以爲就要結束了,這些日子裡她自然是得意的,被人伺候的感覺會上癮,可何嘗不是小心翼翼的呢。
皇甫曜看着站在身後一言不發的曼嬪,緩和了臉色道:“委屈你了。”
曼嬪低着頭福身行禮道:“多謝皇上爲麟兒做主。”可是身子還沒有蹲下去,就被皇甫曜半路攔住,皇甫曜道:“是朕這些年忽略你們了。”
曼嬪一瞬間就溼了眼睛,哭道:“皇上!剛纔臣妾好怕,太液池都不知道淹死過多少人,臣妾害怕麟兒就這麼沒了啊!”
皇甫曜將她摟入懷中,三皇子見自己的母妃哭的如此傷心,他也哭了起來,邊哭邊給曼嬪擦眼淚,嘴裡說着:“母妃不哭,母妃不哭。”
皇甫曜心中動容,將他也摟緊了一些,道:“還是麟兒最聽話了。”
而此時被冷落在一旁的白秋文,冷眼看着他們這一家子恩愛和睦,她現在在在心中嫉妒的要死,可是偏生還不能表現出來。她笑道:“今日怎麼說也有臣妾的錯,臣妾若是不攛掇三皇子出去就不會出現這檔子事,這是幸虧三皇子沒有出事,不然臣妾真是萬死難辭其咎!”
“說什麼呢,今日若是沒有清流,那還會有麟兒?”曼嬪抽泣道。
皇甫曜笑道:“好!清流這丫頭今日立了功,就賜百兩白銀!”
“多謝皇上。”清流笑着跪下行禮。
皇甫曜爲了安慰曼嬪,晚上就去了曼嬪宮中,白秋文想了一夜,她覺得如今最重要的就是生個孩子!就像是曼嬪有三皇子傍身一樣,不僅現在可以用來爭寵,以後也算是有了一個依靠!
可是如今皇上已經沒有那麼寵愛她了,這可如何是好呢?
行婉琰自然是聽說了三皇子的事情,本來正在賢福宮中和賢妃在嘮嗑,兩人都閒着沒事,加上這三皇子是皇上唯一的兒子,就覺得不去看看不好,就挑挑揀揀了一些安神的東西去了曼嬪的宮中。
三皇子正巧在午睡,曼嬪就坐在外面和行婉琰還有賢妃閒聊。
行婉琰道:“娘娘也知道臣妾宮中沒什麼好東西,這些比不上其他妃子的,卻也是臣妾宮中最好的了,等三皇子醒來您就燉些給他壓壓驚吧。”
“妙婕妤哪裡話,你能來看看麟兒已經是極給麟兒面子了,我們哪能嫌棄這些禮物?更何況這些東西都是珍品,哪有妙婕妤說的那般寒摻?”曼嬪笑道。
賢妃道:“這後宮中竟然出了紫寶林這種人,還真是讓人感到可怕。以後曼嬪你帶三皇子出去,可一定要看好了三皇子,千萬不要再被小人給害了!”
“賢妃娘娘說的是,我也只是聽說清婕妤被人陷害了受了傷,覺得不去看看過意不去,怎知就去了這麼一趟看了看,就看出來事了呢!”
賢妃安慰道:“既然三皇子沒出事那就是萬幸中的萬幸,你不要太放在心上,以後多加小心就是。”
“是啊,畢竟皇上就只有三皇子這一個兒子,說句大不敬的,這三皇子沒準就是以後的儲君,肯定不少人背地裡打着他的注意,所以曼嬪娘娘你還是要護好了三皇子纔是正事!”行婉琰也說道。
曼嬪點了點頭,忽然聽宮女來報說三皇子醒了,此時正哭鬧不止。曼嬪也頭疼道:“麟兒自從落水以後就受了驚,這幾日睡覺怎麼也睡不安生,總是無緣無故的哭鬧,有時是整宿整宿的睡不着,最近又有了發熱的跡象呢。”
賢妃娘娘道:“太醫怎麼說?”
“難就難在這,太醫也看不出來什麼,只是說一切正常,多加休養就是。可這整宿整宿的不睡覺,應該如何休養啊!”曼嬪起身道,“我還是先去看看吧,賢妃娘娘,清婕妤,就恕我不能招待了!”
“你快去吧,我們這就告辭了。”賢妃帶着行婉琰就起身告辭,曼嬪道:“也好,今日這樣我也不能好好招待你們,等麟兒好了,我就帶着麟兒去兩位宮中道歉!”
“不用麻煩了,你快去吧。”賢妃笑道,說完以後就拉着行婉琰走出了宮去。
白秋文聽清流說今日行婉琰去了曼嬪宮中,就沉下了臉色,想了許久以後對着清流說道:“你說,這三皇子差點沒了曼嬪是個什麼心情?”
清流正給她捶着腿,這幾日白秋文不能下牀走動腿總是無緣無故的抽筋。一聽她說這話就想了想答道:“肯定是慌了手腳,恨不得將紫寶林挫骨揚灰吧!”
“你說如果曼嬪知曉這件事有人指使,你說她會怎麼辦?”白秋文笑看着清流。
清流不解的回答道:“那肯定是拼盡全力都會將這個人殺死,畢竟三皇子可是她的。”清流眼瞧着白秋文嘴角越來越大的笑容,也越來越不解,就問道,“小主,您到底想到了什麼?這件事的幕後主使可是我們啊,難不成您要告訴曼嬪去嗎?”
“蠢笨。”白秋文斜看了她一眼,道,“天底下誰會幹這種蠢事?”
“那您這是?”清流看着白秋文問道。
白秋文看着窗戶那裡的一個白釉瓷瓶笑道:“我當然是要送給我的好妹妹一份大禮啊。”然後她讓清流湊了過來,細細的說道。
清流忽然笑了,直呼小主英明。
第二日白秋文就去探望了三皇子和曼嬪,三皇子還是不能安眠,愁的曼嬪最近都老了不少。
瞧着曼嬪憔悴的臉,白秋文問道:“娘娘你這是怎麼了?”
“最近三皇子受了驚,這一宿宿的不睡覺,弄的我也不得安寢,今日還是哄了許久才睡過去的。”曼嬪揉了揉額頭道,“清婕妤今日怎麼來了?這腿傷還沒好就下牀可以嗎?會不會留下疤痕回事暗傷什麼的?”
白秋文笑道:“沒什麼關係,我最近也是在屋中呆的煩悶了就想出來走走,又想到三皇子是在我這裡受的傷,不來看看心中過意不去。”
曼嬪招招手,道:“沒什麼的。”
“這紫寶林既然被處以了極刑,我就不能再空着她的屋子了。怎麼說她曾經與我也算是主僕一場,我也要好好的安葬她一下子。今日收拾她的遺物事忽然收拾出來了這些東西。”白秋文向着身後的清流看了一眼,清流立馬將自己懷中的東西送到了曼嬪面前。
曼嬪心中疑惑,伸手接過那個盒子打開,竟然發現了裡面的紋銀五十兩和一塊玉佩。曼嬪拿出來了那塊玉佩,仔細的看了看,只是一塊普通的玉佩,曼嬪疑惑的看向了白秋文,白秋文笑道:“這個可是妙婕妤的貼身之物。”
曼嬪心中一驚,白秋文繼續說道“怎麼說這個紫寶林也是將我從小伺候到大的,她什麼樣子性子我十分明白。她這個人好功利,想做人上人。三皇子是皇上唯一的孩子,紫寶林想攀附還來不及了,怎麼會去傷害他?所以臣妾以前就一直想紫寶林是不是受人指使。”
話點到爲止即可。
曼嬪將盒子蓋好,交給了身邊的貼身宮女,她向着白秋文道:“多謝清婕妤今日所說的話,我都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