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劫持的孩子們被成功解救,除了少數幾個人被流彈打傷之外,大部分人都昏迷躺倒在了地上去。
林齊鳴和東南局精銳使用的煙霧彈讓我印象深刻,倘若沒有這東西,只怕這一次行動很有可能會造成許多的人質死去,而正因爲如此,使得我對於宗教局產生了深深的敬畏和防備之心來。
這樣的手段,倘若是針對我的話……
防不勝防。
當然,這也只是想想而已,現如今我與林齊鳴正處於蜜月期,他再怎麼樣,都不會對付我的。
隨後我與林齊鳴一起,攜手將這個絡腮鬍八哥給擒住了去。
等到處理完了現場,我方纔得知,這個被人稱之爲八哥的傢伙,曾經是邪靈教下屬的魚頭幫副幫主,是一個頂厲害的傢伙,在真理全能教裡面的地位頗高,雖然不是許鳴最倚重的十八羅漢,但也是他豎立起來的一杆大旗,在曾經的邪靈教舊部裡面,頗有威望。
消失不見的一衆警察又返回了來,然後開始搜索整個訓練場,確定沒有危險之後,纔開始救助這些地上昏迷的孩子。
林齊鳴得到我的提醒,特意跟港方的官員談了一下,讓他們知道,這些孩子並不是那麼單純。
他們有一部分人已經被完全洗了腦,具有難以想象的破壞力。
所以在沒有鑑別之前,不能夠放任他們獲得自由。
我和屈胖三在旁邊幫忙,將幾個記憶比較深、被賦予監察職責的大孩子給挑出來。
忙完這些,林齊鳴找到了我們,說你們說,負四樓裡面,有血族的實驗室?
我說對。
林齊鳴說負四樓給堵死了,一時半會兒進不去,不過你覺得他們有沒有別的出口?
我說狡兔三窟,這事兒是很正常的事情,不過血族跟普通人又有很大的不同,那就是他們見不得陽光,也就是說,我們有一整天的時間處理這幫傢伙;當然,你們也得在外圍做好佈置,免得讓人給逃走了。
林齊鳴十分認同,說對,這幫傢伙都是十惡不赦的人,隨便一個流落出去,都會造成巨大的破壞力。
說罷,他帶着我和屈胖三來到了樓梯口那邊來。
電梯已經被停住了,而樓道這邊也給砸塌了,顯然在意識到暴露了之後,對方的應對辦法有兩個,一就是試圖利用故有的關係打點,儘量將這件事情給隱瞞下來,再有一個,就是將地下基地給堵上,讓人進入不得。
不過對方卻並沒有想到,因爲林齊鳴的介入,使得事情變得不再可控。
但他們到底還是將負四層給堵住了。
林齊鳴帶着我過來,看了我一眼。
我明白他的意思,這邊被弄垮塌的結構,一時半會兒清理不了,所以他想要讓我先進去查探一下里面的情況。
我沒有推辭,準備進入,沒想到他居然伸出了手來,說要與我一同進去。
這是個實幹派。
隨後,我與林齊鳴,還有屈胖三再一次來到了負四層,不過與之前相比,這兒已經變得一片雜亂,到處都是死人和血肉,宛如人間地獄一般。
路上一個活人都沒有瞧見,而等我們來到了實驗室前的空地時,我方纔發現這兒有一個巨大的坑。
而坑的旁邊,滿滿的都是屍體。
有人的,也有之前追殺我們的那些血族造物,原本兇悍無比的它們,此刻都成了一團爛肉,再無聲息。
瞧見這詭異無比的場面,林齊鳴忍不住吸了一口涼氣,說這些是怎麼弄的?
他看向了我,而我則看向了屈胖三。
那傢伙詭異一笑,指着大坑底部的一大堆晶體粉末,說我之前都跟你說了啊,這玩意的能量,超乎你的想象……
他裝波伊、賣關子,我沒辦法,只有跟林齊鳴解釋了一番。
聽到了我的解釋,林齊鳴深深地看了屈胖三一眼,卻並不說話。
負四層的情況有點兒超出想象,我們不再等待,而是伺機往裡面行走,發現裡面的實驗室也是亂七八糟,生機全無。
我瞧見到處都是死屍的場景,一邊感慨那眼珠子的威力,一邊忍不住問道:“你覺得這玩意能不能炸死那個叫做克拉克爵士的傢伙?”
屈胖三搖頭,說怎麼可能?
他這般說,我頓時又多了幾分戒備,本來收起來的長劍,此刻又拔了出來。
繼續往裡面走,燈光再無,裡面一片空曠的陰森,時不時從角落裡傳來古怪的動靜,然後襲擊發生了,都是之前那一場爆炸之後的倖存者,有的是血族造物,有的則是真正的血族。
但這些襲擊無論是對於我和屈胖三,還是林齊鳴,都不是什麼需要頭疼的事情。
很快,我們將整個實驗室都給搜了一遍,並且將試圖襲擊我們的那些怪物全部都給斬殺了去,一個都不留。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這些都是隻知道殺戮的死物,除了斬殺,別無他途。
而隨後有人將通道口的碎石給炸開了去,弄了一個可供兩人通行的通道出來,源源不斷的人員涌入其中,開始對這個地下基地進行全面的搜查。
可是一直都沒有搜到負五層的入口。
到了中午的時候,我和屈胖三就已經不再在地下基地等待了,而是出到了外面來。
在孤兒院外,雪瑞趕了過來。
她是在處理母親後事的忙碌之中抽空趕來的,跟我們聊了一會兒,告訴我們,說她通過家裡面的老關係聯絡了一下,聽說許鳴已經離開了港島。
就在今天早上的時候。
我問去了哪裡,她告訴我,說去了菲律賓。
聽到這話兒,我沒有再多說什麼,許鳴這傢伙的嗅覺還真的是強大,居然能夠在第一時間感知到危險,並且忍耐住拿下我和屈胖三的想法,抽身離開。
這個傢伙,是個成大器的料子。
不過你既然走了,那就別怪我借了林齊鳴的勢,把你這幾年的努力給毀於一旦了去。
他最大的心血,也就是這個孤兒院現如今已經毀去;商業上,受到此案牽連,想必一衆產業和基金會都會被接管;至於黑道上……我回頭跟林齊鳴談一談,看看能不能利用ben仔光來壓制住許鳴在幫會裡面留下的力量。
畢竟比起其他人來說,ben仔光跟我們好歹也算是有一段並肩而戰的情誼。
雖然他是秦魔的弟子,但跟許鳴也是有着巨大仇恨。
這就足夠了。
想到這裡,我忍不住問道:“雪瑞,你對於血族,可有了解?”
雪瑞一愣,說你問這個幹嘛?
我把ben仔光的乾女兒小香此刻的情況跟她說起,雪瑞有些驚訝,說他們真的說了“該隱的祝福”?
我點頭,說對,怎麼,你知道這東西是什麼嗎?
雪瑞一臉嚴肅,說對,我知道——“該隱的祝福”,是一種能夠破除神對於這個種族的詛咒,讓血族可以行走於陽光之下的藥劑,當初發明這種藥劑的人叫做威爾岡格羅,他跟你堂兄陸左是很好的朋友,當初落難於中國,還曾經在我們合辦的事務所裡面待過一段時間,而現如今的他,在歐洲,已經被人稱之爲血族大帝了……
我說也就是說,這玩意很牛?
雪瑞說豈止是牛?可以說,全天下的血族,所有人對這東西都有着說不出來的狂熱,每一個人都希望得到該隱的眷顧——我說爲什麼許鳴會弄這麼一個實驗室在這裡,原來是爲了這個……
我說既然如此,那回頭你幫我看一看那個女孩子,好麼?
既然想要拉攏ben仔光來對付許鳴在港島幫會留下的力量,就得給他示好,所以我決定介入此事。
聽到這話,雪瑞點頭,說好,我看看,如果不行,回頭我也可以聯繫威爾過來幫忙。
雪瑞過來,看過了情況之後,便轉身離開了。
她母親的喪事千頭萬緒,父親又病重,不能出面,所有許多的事情都壓在了他的肩膀上。
現如今既然許鳴已然倒了臺,接下來的事情,她就沒有太多的關心。
我們則留了下來,參與了隨後的大範圍追捕活動中,在孤兒院外圍的山區,又抓獲了不少的真理全能教成員。
當然,要想一網打盡,這事兒並不現實。
不過現如今的情形,已經最大的打擊到了許鳴構建起來的勢力,讓他實力大損。
到了傍晚時分,終於算是收工了,因爲一切事宜都由港島方面的人員出面,林齊鳴倒是偷得浮生半日閒,找打了我和屈胖三,邀我們一同吃晚飯。
說是如此,晚飯其實很簡單,林齊鳴隨後跟我介紹了一下他身邊的這些東南局精英,算是讓我們混了個臉熟。
這幫人一開始對我的印象並不佳,不過到了現在,卻都是心服口服。
有本事的人,到了哪裡都是受人尊敬的。
席間林齊鳴談到了那個叫做克拉克爵士的傢伙,國內已經發了回饋過來,所以知道,這個人並非是血族十三氏族的人,而是屬於一個很秘密的組織,叫做血友會。
而那血友會宣揚的領導,居然是英國皇室已故的皇妃戴安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