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石天橫竟然把驅鬼符都給撕了,一時間便驚慌了起來。心想附在石天橫體中的那個傢伙一定不是個善茬,連驅鬼符都對他不起作用。
被鬼上身的石天橫衝着楊真詭異的笑了笑後,又一次卷着一陣腥風向楊真衝了過去,由於兩人之間相隔也就幾步之遙,所以,楊真連眼睛都還沒有來得及眨一下,就被石天橫掐住了脖子。也不知道石天橫這時候哪裡來的怪力,輕輕地一擡起掐着楊真的手,楊真便被他舉了起來,霎時間,楊真便感覺到一陣窒息的感覺。痛苦的要死。慢慢的,紅潤的臉被憋成了紫色。紅月等人見到楊真有了危險,連忙便要衝來,楊真看到了,舉起手衝着他們便擺了擺,告訴他們被動,而後,楊真用自己的右手在左手手心上也不知道划着什麼,口中辛苦的念道:“急……急急如……如……律令!”話落,楊真的左手猛的擡起,一掌便拍在了石天橫的額頭上。
只聽石天橫慘叫了一聲,手一軟,便鬆開了楊真。自己兩手捂着腦門退後幾步,痛苦的掙扎了起來。而楊真也因爲憋得渾身無力,捂着脖子癱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也許是鬼物此時真的被鎮住了,石天橫被楊真拍了一張之後,周圍的鬼嚎竟然消失了,石像也停止了流血淚。楊真的這一擊,並沒有給石天橫遭成太大的傷害,可是這一擊徹底的把石天橫給激怒了。只見他搖了搖頭後,便就如同沒有發生剛纔的事情一般,眼睛狠狠的瞪着楊真,慢慢的朝着癱在地上的楊真走了去。
楊真見到石天橫又一次衝了過來,連忙站起身,撤出了量山尺護身。看着石天橫離自己越來越近,楊真實在是沒有了什麼其他的辦法,看樣子只能是等死了。手中握着量山尺也不能去砍石天橫,漸漸地,石天橫走到了楊真的身邊,一拳便朝着楊真的臉上揍去,可楊真的速度是出奇的快,還沒等擦到臉上,就被楊真的一掌包住了。石天橫一看,怒氣又增加了一份,趁着楊真沒有注意,大腳一伸,一腳邊便狠狠地踢在了楊真的膝蓋上,只聽咯巴巴的一聲,楊真立即就跪在了地上。那石天橫的力氣誰都知道,楊真這瘦小的體格子哪能經得起他的一腳?
看見楊真倒下了,石天橫又咯咯的笑了笑,擡腳又朝着楊真的肩膀上補了一腳。直接便將楊真踹了出去。楊真躺在地上,一時沒有忍住,哇的便噴出了一大口的鮮血。紅月這時一看,完全的忍不住了,任憑楊真怎麼叫她停下,她也不去理,衝到石天橫的身旁,便拳打加腳踢。邊哭邊喊道:“石哥哥,你這是怎麼了?你和楊哥哥不是好兄弟的嗎?看看你,怎麼把他打成這個樣子?”紅月這花拳繡腿只能算是給石天橫撓癢癢。再說,石天橫這時候被鬼上了身,哪還能聽得懂紅月在說什麼?慢慢的看着紅月的眼神便不對了。眼中充滿了殺氣。可是紅月好似沒有發現這一點,依舊在他身邊捶打。楊真眼見,躺在地上看到了石天橫的眼色,便知道紅月要有危險。連忙衝着紅月喊道:“老婆!快跑。這不是石天橫。他是鬼,是上了老石身的鬼。你說的話老石是不會聽見的。快跑!跑!”
可是還沒等楊真喊完話,石天橫的拳頭便舉了起來,衝着紅月便要打,紅月那女兒身子哪能經受的住那番打擊?幸好,石天橫的拳頭剛衝過去,紅月便被快速起身的楊真撞到了一邊,而楊真的拳頭也再次重重的砸在了楊真的胸口。楊真被狠狠的一擊後,躺在了地上,對着紅月氣若游絲的說道:“跑……快跑!”可是紅月看到楊真變成了這樣,那還會跑?她爬起身子,迅速的便跑到了楊真的身邊,一把摟起楊真哭着說道:“楊真哥哥!你不要緊吧?你可千萬別出什麼事啊!你要是出事了,我該怎麼辦啊?楊真哥哥?”
楊真被打得已經再也無力說話了,只是半眯着眼,看着紅月微微一笑。可是企圖辣手摧花而沒有成功的石天橫這時候趁着楊真和紅月兩人說話的時候,又悄悄的向着兩人走了過去。不用說,他又是想再一次來個辣手摧花。待他走到紅月的身後,陰陰的笑了笑後,伸出那如同獸爪的手,便衝着紅月的頸後抓了過去。而紅月和楊真兩人根本就不知道石天橫已經在身後了。就在這萬分危急的時刻,一道白
光閃過,一下子便把石天橫伸出去的爪子打得猛然縮了回去。還沒等他回過神,只見錦秀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石天橫的身後。
此時,紅月才聽見身後發出的動靜,便猛然回了頭,看見錦秀用一隻胳膊勒住了石天橫的脖子,另一隻也不知道在挎包中翻些什麼。嘴中連忙衝着紅月喊道:“快帶楊幫主躲到一邊,石哥哥就交給我吧!”紅月這時候只能相信錦秀了,點了點頭後,便扶起楊真走到了呂刀疤和劉天壽的身邊。而他們也搭一把手,將楊真扶住了。
幾人看着錦秀,她已經在包中翻出了一張白色的上面寫着苗疆秘文的紙符,一手貼在了石天橫的後腦勺上。接着,便用手狠狠的朝着紙符拍去,神奇的是,錦秀每拍一把,石天橫就悽慘的叫一聲,而身上也漸漸地沒有了力氣。僵持了有幾分鐘的時間,石天橫終於被錦秀拍的攤倒在了地上,無力的看了看大家,便就暈倒了。與此同時,一團紅色的氣體竟然在石天橫的眼睛裡冒了出來。錦秀見到那紅煙,淺笑了一聲,自言自語道:“哼,果然是陰魂蠱。”說着,便又在挎包中掏出了一個好像竹子做的注射器一樣的東西,用力的一拉身後的吸竿,那紅色氣體便被收到了竹筒之中。
待一切都搞定後,錦秀拍了拍手上的土,拉起石天橫衝着幾人道:“好了,大家可以鬆口氣了,石哥哥他沒什麼事了,上他身的那個陰魂已經被我吸到了竹筒裡了。”話落,錦秀便把劉天壽叫過來,將暈倒的石天橫扶了起來。幾人便到卞城閻羅王的神像下休息了起來,楊真受了輕微的內傷,還好,紅月懂得醫術,給楊真吃了些帶來的自制內傷藥後,邊讓楊真靠在神像腳下休息。大家自打進到古墓中就沒有吃上一點東西。肚子都餓咕咕直叫。楊真看了看幾人,悄悄的對靠在一旁的紅月說道:“老婆,我的挎包裡有些乾糧和幾瓶荷蘭水,去拿出來分給大家吃點,等一會好有力氣幹活。”紅月點了點頭,便將楊真的挎包在身旁拿了上來,放到了大腿上,將裡面的幾個點心和六瓶荷蘭水翻了出來。
紅月拿着吃的看了看楊真,楊真笑着點了點頭後,紅月便拿着吃的站起身,一人分了一瓶荷蘭水和一塊梅花糕吃了起來,儘管這些東西和他們平常吃的飯菜比起來是多麼的難以下嚥,但是此時的幾人已經餓得不行了,也覺得這梅花糕和荷蘭水要比佳餚和美酒香。石天橫還沒有醒來,楊真便把石天橫的那一份留下了,想等到石天橫醒來後再分給他。沒多大一會,幾人便將梅花糕吃的一乾二淨。不過沒人的手上還掐着半瓶荷蘭水,邊談話,便將荷蘭水當酒一樣的品喝着。楊真此時已經恢復了一些精神頭,他看了看一旁的錦秀,說道:“我說錦秀姑娘,你到底是什麼人?”錦秀被楊真的這句話問的爲之一振。
連忙假裝的笑了笑,回楊真道:“我就是我呀!我還能是誰啊?”楊真搖了搖頭,又說道:“錦秀姑娘,你就別裝了。你快說你到底是什麼人。自打進了古墓中,發生了那麼多的怪事,同樣跟你一樣是女人的紅月幾次被嚇的半死,可是你竟然什麼事都沒有,而且,石天橫被鬼上身的時候,連我都那他沒了什麼辦法,而你竟然不費吹灰之力就把他給收服了。我想,一般的女孩子根本不會這些吧?”錦秀聽了楊真的話,並沒有再說話。而幾人也目瞪口呆的看着兩人。
楊真捂着胸口咳了一陣後,又催問道:“錦秀姑娘,你到底有什麼難處?爲什麼不把你的真實身份說給我們聽?我們出生入死經過了這麼多的劫難,難道到最後我們就連個真實的你都看不到嗎?”錦秀想了想,好似是良心發現了,便陰沉的說了一句:“楊幫主,我說一個人,不知道你認不認識。”楊真笑了笑,說道:“是誰啊?你說來聽聽。”紅月點了點頭,說道:“霧靈山搬山大掌門李雲錦。不知楊幫主可否知道?”楊真一聽這名字,心中一顫,連忙坐了起來激動地說道:“你說的就是那個獨自一人深入了八臂妖姬凌娘娘陵寢,然後失蹤在了墓中再也沒有出來過的那個搬山道人?”
錦秀見楊真知道,也來了興趣。點頭笑着說道:“對,就是他。”楊真激動的啊了一聲,又問道:“那你是
他什麼人?”紅月在自己的包中掏出了一本黃皮書,上面寫着《搬山尋龍術》。給楊真看了看,便說道:“我的全名叫做李錦秀,你說我是他什麼人?”楊真越聽越覺得不可思議,連忙大聲說道:“你就是……你就是……李叔叔的女兒……你就是雲妹妹?”錦秀笑着點了點頭,道:“楊真哥哥,你終於把我想起來了。都過了十年了,我還以爲你都把我忘了。”楊真瞬間便變得亢奮了起來,全身爲之一振,趕緊跑到錦秀面前,拉住他的手高興地說道:“果然是女大十八變,雲妹妹你都變了樣子了!”錦秀紅着臉,看着楊真靦腆的笑了。楊真的動作剛好被紅月看到,一下子醋勁便上來了。走到楊真的身邊,一把便擰在了楊真的腰上,狠狠的說道:“老公大人!你在幹什麼呢?”楊真一吃疼,啊的大叫了一聲,連忙鬆開紅月的手,說道:“錦秀其實就是和老石我們倆從小玩到大的那個雲妹妹。在他爹去凌雲宮倒鬥再也沒有回來之後,她就與她的母親離開了,也不知道去哪了。我還以爲這一輩子再也見不到她了,沒想到現在還能看到。”紅月明白的點了點頭,說道:“原來是這樣啊!我明白了,不過你要是再動手動腳的小心我也離開!”說着,便鬆開了楊真。幾人被逗得哈哈大笑,楊真揉着自己的腰,笑着說道:“呵呵!我這老婆,竟然吃醋了!”
石天橫這時候慢慢的醒了過來,幾人盯住他有幾分鐘之後,便聽他喊餓。楊真將吃的餵給它之後,石天橫便醒了過來。越來越有精神。楊真這時候高興地拽住石天橫,大叫道:“老石老石,你知道錦秀是誰嗎?”石天橫不解的看了看楊真,皺眉道:“就是錦秀就是錦秀唄!哪還能是誰啊?”楊真笑着搖頭道:“錯,她是雲妹妹!”石天橫一聽,反映與楊真一樣。猛的便跳了起來,驚訝的說道:“誰?雲妹妹?”楊真點頭。瞬間,石天橫便將頭轉到了錦秀,難以置信得道:“我說的呢,一看到你就感覺很親切。原來你就是雲妹妹!”說着,石天橫便猛地跑過去,抱住了錦秀。帶着哭腔喊道:“雲妹妹,我總算找到你了,自打你走了之後我就再也沒睡過一個安穩覺。我還發過誓,一定要窮盡一生將你找到。沒想到最後是得來全不費工夫。竟然在這裡見到你了。你的樣子真是變了,比小時候好看多了!對了,你還記得我們的婚約沒有?”石天橫看着錦秀又說。錦秀笑了笑,點了點頭。
原來錦秀和石天橫從小就定了娃娃親。不過還沒等兩人長大,錦秀就走了。不過石天橫還記得。
“這就好了!等我們出去後,就把伯母接回發丘們,我們回去就成親。”錦秀聽了,高興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說道:“不用了,我們倆的事,我媽媽她是看不到了。等成親那天,找人做個靈主牌就行了。”楊真和石天橫聽了又是爲之一震,不敢相信的問道:“難道……難道伯母她已經過世了?”錦秀點了點頭,說道:“是啊,死了有三年了。”幾人心情沉重了坐了一會,石天橫這時候說道:“放心吧,伯母不在了,以後我一定好好地待你。”錦秀朝着石天橫笑了笑,便也扎到他的懷裡。在這一刻,石天橫終於明白了楊真是有多麼的幸福。而紅月看到這一幕,看了看楊真,也鑽進了楊真的懷裡。
只剩下呂刀疤和劉天壽二人。呂刀疤嗯恨了一聲,兩撥人立刻就鬆開了,不好意思的摸着頭髮。
“原來你們全都認識啊!還有這麼一段故事呢!”劉天壽說道。錦秀點了點頭,又對楊真和石天橫說道:“我一直都住在四川,有幾次都想找人進入八臂凌雲宮去找我爹。可都失敗了。直到那天,我偶然聽見你們要到四川來,就假冒嚮導,見到了你們,我知道能幫我的只有你們了。之所以沒有透露我的真實身份,是因爲怕你們沒法接受,現在好了,我和楊哥哥和石哥哥都碰面了,你們一定要幫幫我,找到我爹啊!”石天橫幾人自信的嗯了一聲,說道:“你放心吧,八臂凌雲宮在貴州的深山地帶,雖說不好找,但是有楊真,你就瞧好吧。等我們找到了毫塵避火珠,殺了森羅蠍煞,就隨你去八臂凌雲宮找你爹。”錦秀感激的看着幾人,一時說不出話來,只好靦腆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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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