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傻了,你是法師,這年頭養一個過30級的法師有多累你知道嗎。”德魯伊一邊說,一邊拿出皮帶,穿過半身人法師的後背與胯下,然後將他負到自己的背上。
遠處傳來了邪惡爪牙的嘶吼,瑪索他們不得不加快腳步,來到樓頂的時候,瑪索注意北邊那道直通天際的黑色‘光’柱,“負能量的集合體……這些傢伙果然又一次的打開了大門。”焰看着那道光柱,從她的空間袋裡拿出了一對護臂,瑪索看着那上面的銘紋,立即就被吸引了注意力……這似乎是一件傳世之物?
因爲只有戰鬥法師這種職業纔會將魔紋銘刻在護臂之上,不過這個時候可不是自己做爲一個歷史學家登場的時候,瑪索開始加速,然後躍出護欄,同時左手從自己腰後工具袋裡掏出的登山鎬鉤住了聯接街道兩側的繩索,順着繩索滑過,最終貓崽揮動登山鎬,將它釘進了打開窗戶的玩家的腦袋——這位全身血紅,很顯然不是什麼好鳥,因此在貓崽的重量將這顆腦袋帶在窗框上之時,瑪索的右手也抓住了窗框,然後三下五除二的爬進了房間。
房門在這個時候被撞開,一個人類戰士大吼着衝向瑪索,然後被從瑪索身後飛來的子彈直接打碎了腦袋,焰的聲音響起:“我在你身後,瑪索。”
於是貓崽用行動迴應身後的友人,用手中的登山鎬撥飛了一把飛刀,同時用尾巴甩出的飛斧將那個侏儒剁翻在門外,然後拔出腰間的火槍,對着那個拿着負能量瓶想要給糊臉的女牧師扣下了扳機,後者一張漂亮的臉直接化做了再美好不過的歷史,瑪索大步向前,先是一腳把還沒死透的侏儒踢斷了脖子,然後來到女牧師的身邊,這位竟然還沒有死,於是給登山鎬來了一發神聖武器。瑪索舉起它,但是被焰抓住了胳膊,貓姑娘從自己的腰間掏出一瓶治療重傷藥水,將它倒在了女牧師的臉上。於是原本治病救人的救命藥水成了令人痛苦不堪的毒藥,女牧師痛的滿地打滾,而焰對着瑪索有些靦腆的笑了笑:“瑪索,你說過,每個人都要爲自己的選擇付出代價。”
“……你說的不錯。”瑪索笑着點了點頭。雖然有些變化,比如說槍法,比如說廚藝,但是有一點想來眼前的貓姑娘並不沒有改變——比如說她那嫉惡如仇的性格。
回到天台,大家已經過來,瑪索打量了一眼半身人法師,後者注意到瑪索的關注,點了點頭:“腰椎好像斷了,雖然這個樣子肯定會造成二次傷害,但在遊戲裡。只要能活下去,想來總會有所轉機。”
“放心吧,只要能夠活着跑出城北區,我們會給你找一個好牧師的。”德魯伊一邊說一邊打量着四周:“現在城北區是完全的混亂了,我們現在應該要往哪兒走。”
“無論如何,穿過城門或是翻過城牆,我們往南走,最好是可以找到兵長,你們的法師需要治療。”悠久說道。
而瑪索探出身子打量了一眼樓下:“我又看到了一批邪神的走狗爪牙……嘿,真該死。它看到我們了,走!”瑪索一邊說一邊轉身就跑,在他的帶領下,一行人蹦蹦跳跳的穿過這片住宅區。其中碰到過一隊玩家,這些傢伙並沒有選擇背叛,但是他們被數量遠越過已方的邪神爪牙所圍攻,看到瑪索,其中的牧師小姐立即大聲招呼了起來:“快過來幫一個忙!我們這兒有孩子!”
原本瑪索並不想幫忙,但是聽到有孩子。貓崽立即示意隊友們繼續,他過去一看究竟,貓崽躍過幾道房屋之間的縫隙,立即就看到了抱頭蹲在天台角落裡的草原精靈孩子:“這是……”瑪索還真的不知道城北區會有草原精靈住戶,不過這位牧師小姐倒是做了解釋:“這位是傑傑拉·巴傑拉,我們在城裡爲其父親工作,小傢伙今天想來城北區看一看別處沒有的現實,結果沒想到發生了這種情況,我看你們也要逃,能不能帶上他。”
“……你們呢。”
“我們走不了了,你也看到了,我們都是穿着重甲的,實在是有心無力於這種飛檐走壁的工作,倒是你……你是瑪索,是嗎?”
她的疑問獲得了瑪索的承認,點了點頭的貓崽承認了這位的疑問:“我是瑪索,帕羅恩斯特的瑪索,我可以帶這孩子走。”
“那好,我來告訴這個小傢伙。”這位牧師小姐走到小傢伙的身邊:“小杰傑拉,姐姐和哥哥們要讓這位貓先生帶你去見你的父親,好不好。”
“那你們呢。”小傢伙擡起頭,一臉疑惑的問道。
“不要怕,大姐姐和哥哥們馬上會來找你們的。”這位年輕的女性臉是滿是慈愛,她的母性連背對着的瑪索都能夠感受到:“不要怕,傑傑拉,你是男子漢,對不對。”
“對,可是……”“走吧,姐姐幫你綁上皮帶。”這位牧師大姐姐給傑傑拉綁上了皮帶,然後幫着瑪索將這個小孩子綁到了他的背上。
在道別之後,瑪索躍過房屋之間的縫隙繼續行動,身後傳來戰士的慘叫與牧師小姐的吶喊,最終這一切歸於邪神爪牙癲狂的嘶吼。
在瑪索追上隊友的時候,身後傳來的努力想要遏制住的哭泣聲讓貓崽在心底裡嘆了一口氣,那幾個連名字都不知道的玩家將生存的權力留給了這個原住民孩子,瑪索不知道他們爲何會這麼做,也許是因爲他們是真正的勇士,也許是爲了對得起自己的那份薪水,但無論如何,他們都是好樣的,無論是在第一次開放時代,還是數年後的反抗新伊甸的戰爭中,無數和他一樣的玩家用彼此的生命與血肉組成了這個世界良善一側永不退後的信念。
聽過瑪索的介紹,加加點到了小傢伙的面前開始口吐人言着安慰起小傢伙,而德魯伊坐了下來,半身人盜賊走到他的身後,打開一瓶治療重傷藥水餵給了法師,喝下這瓶藥水,半身人法師很顯然感覺雙好了一些,他看着衆人笑了笑:“我已經看到城牆了,離我們最近的城門在哪兒?”
“就在右邊,但是城門的機關室已經被點燃了,想起來有些人並不想人城衛兵關上城門。”焰說到這兒,從腰間掏出一卷繩子掛到了身上:“瑪索,我們去鐘樓那邊,利用鐘樓的位置比城牆高的高度差,將繩索從鐘樓那邊直接渡到城牆另一側,這樣我們就可以直接越過城牆了。”
“我來負責牽引繩子,焰,你和大家守住鐘樓,等我把繩索處理好,悠久,傑傑拉交給你看着,繩索綁好之後你第一個帶着傑傑拉過來,然後是其他人,如果可以的話,焰你守着最後過來,大家還有意見嗎?”
“沒問題。”衆人點頭,算是承認了瑪索的任務分配,
於是來到鐘樓前,瑪索和焰確認了鐘樓入口沒有敵人,貓崽搶先一步用飛爪來到鐘樓頂部,然後是焰,這個姑娘兒上一來就笑着開口問瑪索:“你倒是對我有信心啊,瑪索。”
“不,我是對我自己有信心。”瑪索說完解開了腰間的皮帶,扭頭轉身看着自己面前的傑傑拉:“小傢伙,記得,我把你交給那個叫悠久的小姐姐,你要跟着她過來,知道嗎。”
“可是……”小傢伙癟着嘴,很顯然剛剛發生的一切讓他有些不知道應該如何的來處理瑪索的交待,對此,瑪索伸手拍了拍眼前的小腦袋:“記住,我叫瑪索,帕羅恩斯特的瑪索,我答應了你的大姐姐和哥哥們,一定會把你帶到你父親的面前……我發誓。”
悠久在這個時候第一個跑了過來,姑娘們笑着抱住傑傑拉:“來,到姐姐背上來。”
將這個半路帶上的小傢伙交給悠久,瑪索和焰將繩索的一頭死死的綁到了鐘樓上,然後貓崽將另一側繩索綁到了自己的腰間,將飛爪的目標定在了城牆另一側的四層高樓,瑪索在空中飛行的時候,注意到一大堆邪神的爪牙正向鐘樓衝來,貓崽立即掏出信號彈槍對着敵方的方向扣動扳機,然後下一秒貓崽就在四樓的天台上滾了一圈,一起身,用護臂擋住了迎面一斬的瑪索順勢掏出匕首,將這把滲銀武器推進了墮落者的腹部,然後將這個已經爲自己的毀滅在做倒記時的傢伙推出平臺。
再見了,你這個醜陋的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