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波【波】塔的旅館裡面,這些傢伙還真是膽子大,以這個老頭的脾氣,要不是我們早和他談妥了,以他的脾氣,那兩隻侏儒只怕會被他追殺到退遊。”正說到這兒,在回程路上的悠久看了一眼焰:“這也是你的優勢嗎。”
“沒錯,用好自己手裡有的優勢,既然那兩隻侏儒覺得最危險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場所,那爲什麼不配合一下他們呢。”同坐一輛馬車的焰姑娘將注意力從窗外收了回來:“與其讓他們在外面到處跑,還不如讓他們在酒吧裡面,至少我們可以很輕鬆的知道,他們在某一天和某個人見了面。”
“是個好辦法,不過我還是很好奇,你是怎麼讓老波【波】塔放下他的屠刀。”潘尼有些好奇的看着焰:“你們是親戚?”
“不好意思,老波【波】塔的最後一個子嗣戰死在二十五年前的外星系解放戰役裡,只有兩個孫兒與四個孫女在世,這個老人之所以會收起手裡的傢伙,就是因爲我和他說,既然說好了是陪孫輩來這個世界練一練膽氣,那就不要搶他們的風頭了,而且我還把你們扯了進來,表示我也是在爲你們服務,這個老人也許不會賣我這個面子,但是他肯定會給你們兩個留一份薄面。”焰說這話的時候,有些得意的笑了笑:“這是你們的勢,我借用了。”
“也許我應該和你保持一定的距離,免得我被你賣了還要幫你數錢。”悠久皺了皺眉頭。
“我也有同感,不過說起來,真把他們放在那兒沒問題嗎,我總覺得讓他們就這麼開心的謀劃着陰謀與詭計,是不是對他們太寬容了一些。”潘尼看着馬車裡的表姐與貓姑娘,這一次,悠久表現出了極大的反對:“不,在這一點上,我贊同焰的辦法,要是這些傢伙鑽了下水道,我們一時半會都不一定能夠找到他們,而只要他們還有一天住在酒吧裡,我們就可以保持對他們的優勢,這兩隻侏儒可是大魚,一個是新伊甸的戰團聯盟在亞修比地區的總代理人,一個是高效率的行動小組的領導人,在收網抓捕他們的那一天來臨之前,還是讓他們在酒吧的二樓玩個痛快吧。”
“我正是這樣的觀點,知已知彼,方能百戰百勝。”焰補充道。
於是潘尼點了點頭,少數服從多數,而且說實話,自家表姐和這隻貓姑娘也沒有說錯,既然如此,還是將這件事情交給焰來主持吧。
………………
從剛剛開始,後面的馬車裡就傳來潘尼她們的討論聲,明恩豎着耳朵,也聽不清多少——在這一刻,這個姑娘兒第一次希望自己是一隻貓,畢竟在聽力方面,小貓和大貓總是可以完暴所有種族,除了一些把聽覺器官放在體外的外星種族之外,這些貓耳朵的聽力是方耳朵和尖耳朵的兩倍甚至更高。
“別聽了,我的妹妹,我覺得如果你太過好奇,可以坐過去和她們一起討論。”做爲姐姐,明美靠在馬車窗邊,看了一眼正在布涅塔尼駕駛的履帶車後鬥裡的巴巴莉姆,看着這兔子姑娘的長耳朵,明美表示這一點真的是太過重要了:“不要擔心什麼,既然我們組成了聯合,就至少信任一下彼此。”
“沒錯,收起你的好奇心啦,明美。”九葉正在嚼着魚乾,她對着明美笑了笑:“說起來,我到現在都感覺自己像是在做夢那樣,有時候還會被惡夢所驚醒,以爲自己所面對的這一切,只不過自己瀕死時的體驗,可是每一次捏瑪索的尾巴的時候,這隻貓崽都會瘋了一樣在榻榻米上打滾呢。”
“廢話,你這瘋丫頭,說了多少次不要捏尾巴尖,那兒超痛的。”楊伸手點了點九葉的腦袋:“下次你這樣我們就要收回你下一次的投食權了!”
面對組合中說話數一數二的話事小姐姐,九葉很是理解的揚了揚眉頭:“以後不會啦,畢竟這段日子對我來說太沒有真實感了,我的一個老朋友突然跑過來和我說,嗨,我的朋友,你知道嗎,如果沒我,你這個時候已經在救生艙裡涼了差不多有兩年了。”
“這個笑話可夠冷的。”明美笑了笑:“不過我贊同你的觀點,你已經賺到了,九葉。”
“是啊,所以現在我啊,可是非常的珍稀每一天呢。”九葉點點頭,這姑娘兒信心滿滿的看着自己的姐妹們:“我記得瑪索已經成年了,我的姐妹們,我覺得有些生米,似乎也應該煮成熟飯纔對啊。”
“已經忍不住要對比自己還要年幼的男孩子下手了嗎,你這個不檢點的傢伙。”安妮皺着眉頭問道,這姑娘兒一直坐在那兒看書,這一次終於被九葉用言語的力量將她的注意力從書本與文字上扯了出來。
“在坐的各位,除了你之外,似乎都要比你嘴裡的那個年幼的男孩子來得年長吧。”九葉說到這兒看了一眼正在用眼神交流的明恩和明美:“嗨,兩位我知道你們想幹什麼,這個時候纔想到要修改出生日期就已經太晚了啊,朋友。”
“你真是一條蛔蟲。”明美和明恩異口同聲的說道。
“這個比喻真噁心,你就不能選一個好一些的?,比如說我們真可以算得上是同道中人,這個就很好啊。”九葉表示這樣的比喻真的太過份了。
“不要把我比喻成你這樣的變態啊!”明美和明恩繼續異口同聲的說道。
“那好,今天晚上我一個人夜襲好了,既然你們都如此淑女,那麼瑪索我就笑納了。”九葉說完,看了一眼楊和安妮:“你們怎麼說。”
“你可以試一試,如果我不把你的胃打出來,算我輸。”安妮皺着眉頭說道。
“那頭湯讓給你來喝啊。”九葉拋出了代表着和平的橄欖枝。
安妮陷入了長考。
楊搖了搖腦袋:“你可真是一個懂人心的魔鬼,九葉。”
九葉卻揚起了嘴角,這姑娘對着她的友人笑道:“謝謝,我可以把你的這個比喻當成讚美,畢竟我怎麼說也可以算得上是從地獄回來的幸運兒。”,說到這兒,看了一眼似乎有所決斷的安妮,九葉伸出手摟住了安妮的肩膀:“怎麼樣,我覺得這個世上,只有女孩子才懂女孩子的心思,安妮,你想的怎麼樣。”
“我覺得不好。”安妮一本正經的說道。
“爲什麼。”九葉瞪大了眼睛。
“因爲你拿我本來應得的東西來應付我,這讓我很生氣。”安妮說這話的時候,有些小得意的笑了起來。
“天哪!連安妮都學壞了!”九葉尖叫,然後馬車裡的姑娘們笑着打成一團。
………………
姑娘們總是有說不完的話啊。
坐在自己的四輪履帶車上,瑪索一邊拿着一支胡蘿蔔嚼,一邊注意着四周的情況,雖然有些過於小心,可畢竟還是要做到萬無一失纔對,要不然萬一陰溝裡翻船,那就非常尷尬了啊。
還是小孩子好啊。
貓崽看着不遠處被圓的履帶車帶着的小傢伙們,這三隻小貓和加加把自己塞在同一個後鬥裡,正在玩着撲克,不用管新伊甸什麼時候入侵,也不用管混沌的走狗們又在哪兒打開了門。
沒事,孩子本來就應該有一個無憂無慮的童年,在瑪索看來,天塌下來,總有高個子頂着,這些孩子總有一天會長大,也會加入到和他們這些前輩一樣用手補天裂的偉業中。
但是在那之前,玩的開心,小傢伙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