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人是鬼？！（3）
“重症監護室的病人現在不知所蹤，我懷疑他就是殺害護士的兇手。”那位方警官可能大清早的還沒睡醒，居然未經調查便妄加推斷。
維拉心裡暗叫一聲“不妙”，果然，下一秒，陶清遠一拳將對方打翻在地。
現場的氣氛頓時變得緊張，警務人員紛紛將他們倆包圍！
被揍成熊貓眼的方警官氣急敗壞地爬起來，簡直可以用“暴跳如雷”來形容：“把他們兩個帶回派出所嚴加審問！”
“誰敢！”陶清遠厲聲一喝，與此同時亮出證件。
維拉壓根沒想到身份絕密的聯絡人會在這個時候亮明自己的身份，於是心一橫，索性也跟着亮出自己的證件。
那位方警官先是冷哼一聲，接過來一看當場怔住，然後揉揉眼睛前前後後反覆看了好幾遍，最後擡起頭，訕訕地笑了笑，繼而揮了揮手示意屬下趕快打開警戒線讓陶清遠與維拉進來。
“你……你是人是鬼？！”陶妖后退一步，目光驚恐地盯着面前素服的少女。
千靈輕笑了一聲，卻拿起那塊刻着自己姓名的靈牌，輕輕擦拭着。
“你到底……是人是鬼？”陶妖又問了句，她覺得自己快要崩潰了。
“鬼是沒有影子的。”半晌，千靈冒出一句。
咦？小妖本能地看向對方腳底的地面。
晦暗不明的燭光下，映出的影子幽幽搖曳。
看到這裡，她長長地鬆了口氣，聲音卻依舊有些驚魂未定：“小靈，嚇唬我就那麼好玩？！”
“我沒有嚇你，這的確是我的牌位。”
“你說什麼……”陶妖的心再度揪緊，她不明白對方話裡的意思。
眼前，燭火昏黃，照得千靈的臉透出死人一般的暗青色。
“早在十年前，土御門千靈這個人就已經死了。現在站在你面前的，是借屍還魂的千靈。”
“你是……死人？”半天，小妖纔回過神，不可思議地看着千靈。
千靈笑了笑：“那些厖爲何攻擊我，因爲它們嗅到了我身上的屍氣。爲什麼我幾乎從不去人多又嘈雜的地方？爲什麼我對中元節那樣敏感？還有，魔鏡爲什麼照不出我的影像？這些，你想過嗎？”
說完，她捋起袖子，露出手臂上一大塊青灰色的屍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