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的偏差

27歷史的偏差

她拍拍額頭——管他呢!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閒話是永遠說不完的,想到這兒,她也就放下了心思不再去在意無謂的煩惱。

吃晚飯的時候宋氏說起平羽的身體不好,要在家裡養一段時間,等過些日子再讓朝英朝益帶他出去放羊,“你們哥倆現在一天到晚打柴割草放羊沒個歇息的時候,重要的是還得上學堂唸書,這個不能耽誤了,平羽從小沒幹過活兒,身體弱,常活動活動筋骨將來也能長得壯實些,對他有好處。”

這一番話說得溫華連連點頭,看平羽那小雞仔似的胳膊腿兒,的確是欠練,對比一下朝英朝益小馬駒般的好身體,果然什麼事都不能對比呀,簡直太悲慘了!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呀!她同情的看了一眼平羽,發現他的腦袋都快埋到碗裡了,伸手夾了塊雞蛋給他。

她剛要再夾一塊,忽然覺得哪裡不對勁,擡眼就瞧見朝英朝益哥兒倆拿眼覷她,她暗道可不能因爲一塊雞蛋讓人說她偏心,免得平羽被排斥,於是給他們一人夾了一塊,還給宋氏夾了一大塊。

趁着天還沒黑,宋氏把紡車搬到院子裡繼續幹活兒。朝英朝益照舊幫着劈了柴火餵了羊,平羽坐在旁邊一直觀察着,他們離開以後,他拿着斧子比劃了半天,險些擰到手腕。溫華不忍打擊他的積極性,就把他拉到屋裡讓他幫着薰幹艾草。

溫華在正房東屋,平羽在正房西屋,一人手裡端着一個小盆,盆裡是一把燒着的幹艾草,上下左右把各個犄角旮旯都薰到,蚊蟲怕這艾草點燃時產生的煙,因此薰艾草如今已成了溫華睡前的必修功課了——因爲家裡臨近河邊,樹又多,因此夏日裡就會飛來不少蚊蟲,溫華夏日最受不了的一個是“熱”,另一個就是蚊蟲的叮咬,何況這個時候看病難,萬一因爲蚊蟲叮咬而染病就麻煩了,所以當意識到即便掛上蚊帳也不能解決全部問題的時候,溫華便託人從縣城裡買來了劣質的輕紗,這種紗做衣服是不成的,顏色也不好,但若是釘在窗戶上,掛在門上,蚊蟲卻是鑽不進來的。可是紗窗門簾做得太好也有缺點,那就是雖然外面的蚊子進不來,可屋裡那些隱蔽得很好的蚊子也出不去,她和宋氏天天睡覺有幾隻蚊子做伴,恰好爲它們準備了“口糧”,於是本已收起的幹艾草就又取了出來,天天晚上掀起門簾薰上半個時辰,晚上就能睡個安穩覺。

宋氏本想把平羽安排在廂房,可溫華勸她說廂房已經很久沒有住過人了,不如等入了秋拿柴火把廂房好好薰一薰再住人,正房的西屋雖然是二哥住的,可他一兩個月纔回來一次,不如讓平羽先睡在那邊,有人住着總比空着要強,添些人氣。宋氏一琢磨覺得倒也有理,就讓平羽在那邊住下了,一應臥具就先用鄧知仁的,反正大夏天也不鋪牀也不疊被,不過是一張席子,一架蚊帳罷了。

兩個人在屋裡走了三四圈,把裝幹艾草的小盆放在兩邊的炕上讓它繼續薰着,悄悄抱了小杌子走出來坐在正在紡線的宋氏身邊,一個幫忙的,一個看的,抽空低聲聊兩句——他們不敢大聲說話,怕隔壁聽見了來問。

既然平羽是從京城過來的,急着瞭解這個時代的溫華就有了詢問的對象,“哎?平羽,你說你是從京城過來的,那京城是在哪兒?離這很遠嗎?”

平羽眨眨眼,想了想,“當然遠了,我可是走了近一個月纔到這邊,不過這一路上以水路居多,先走大運河,再走黃河,下了船再走6路,一半的時間都是在船上度過的,走旱路的時候不小心就迷了路,還得四處去打聽,還要小心惡人……”

大運河?黃河?……這名字未免太熟悉了!她趕緊問道,“那你知道咱們這兒是在哪兒麼?我聽人說起過輿圖,說只要看着那個,不管走到哪兒都不會迷路,是真的麼?”

“這麼說有些誇張,你又不知道你站在輿圖上的哪裡,輿圖只是讓人看清楚天下州府郡縣和山川河流的分佈罷了,真要指望那個來行路,未免牽強!”

他拿起一根小樹枝在地上比劃着,“我看過輿圖,咱們大昌大概是這樣的——東面和南面臨海,有一些臣服的藩國,西面是大漠和羣山,那邊的異族長相與咱們不太一樣,聽說都是膚色發暗,愛蓄短鬚的,北面是草原,那裡的人放馬牧羊,年年秋天來騷擾咱們大昌的邊境,不過自從十多年前素大將軍把他們打得一蹶不振之後,就再也沒打過什麼大硬仗了。咱們大昌富有四海,有南北二京,南直隸在蘇南長江流經之處直至入海口,北直隸在黃河以北大運河的盡頭,如今天子在北,北直隸的昌盛與南直隸的繁華自是不同。”

“晉州在這個地方,”他用小樹枝在北直隸的西邊劃出一塊,又在那一塊的下部點了一點,“咱們現在就是在晉州的南部,天底下像晉州這樣大的地方還有許多許多,真要一步步走過來的話可能一輩子也走不完。”

溫華完全呆滯了,爲什麼有的地方聽起來那麼熟悉而有些又是那麼的陌生?藩國她猜得到,南北直隸她也知道,長江黃河她更是親眼見過,可——“大昌”是什麼?她原本以爲晉州就是山西,現在看來好像有些不對勁……

“平羽你懂得真多!”她讚歎道,伸手點點地上簡易地圖中北直隸的所在,又問道,“可爲什麼有兩個直隸呢?南直隸是在哪裡?天子就是皇帝嘍?那皇帝叫什麼名字呀?”

平羽把地圖的痕跡抹去,“這都是以前夫子給我講的,還講了好些呢!皇帝的名字不能亂說,”他警告道,“咱們大昌的國姓爲楚,至於名字——咱們作臣民的決是不能提的。”

“爲什麼?他的名字那麼難聽麼?”她佯作不解。

平羽也不太清楚爲什麼不能提皇帝的名字,只是知道不能隨便掛在嘴邊,那樣於禮不合,然而看見溫華有繼續追問的趨勢,令他也覺得有些窘迫了,便直接搖了搖頭,言道,“不能說就是不能說,天地君親師,這些都是不能亂叫名諱的。”

“哦——這樣啊——”就在平羽以爲她又要說些什麼的時候,卻只見她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接着她又問了在“大昌”以前的朝代,平羽想了想,就把從前背下來的朝代帝王名稱和在位時間都給溫華簡單的介紹了一番,溫華這才發現原來歷史在某一段時間產生了偏差,唐宋元明清,本該在唐朝以後是宋朝,可這麼一扭曲,大宋就變成大昌了。

看來有必要找史書覈對一下,看是不是這樣,她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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