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這藉口真好,讓她擺脫了糾纏,在自己的位置坐了下來,時沫音並沒有因爲那段插曲有所影響,她能讓人妒忌,說明她還有優點。
上午只有得意作的介紹,大家都散了,國醫盛典中午有在怡園準備豐富的午餐,飯桌上除了是飽餐的地方也是交流的地方。
時沫清剛把醫藥箱鎖在禮堂的保險櫃,就被權老找到了,“走吧,我帶你去認識認識老前輩!順便聽他們討論交流!”
“好的!”時沫清沒有拒絕,笑着跟着走出去,能有機會學習,她自然不會放過,她並不認爲自己有了空間就是萬能的,萬一哪天空間沒了呢?這也是她一直以來不依賴空間的原因。
“嘖嘖,不愧是名醫的徒弟,居然能讓權老主動帶着!楊少,你的對手來了!”
“一個靠師父餘暉的徒弟,你覺得她有多大的威脅?”楊華眼眸半眯,這女人他認識,在京都出名的是因爲那些雜事並不是醫術,一瓶美容液還不值得他看重!
“那是,不就是師父的餘暉照着的,哪比得上楊少您!”
楊華淡淡的看了眼身邊人的狗腿,大步朝門外走去,對於他們的巴結,他更看不上!
國醫的交流會自然不可能是紙上談兵,也請了不少的患者前來,當然都是疑難雜。下午的比賽是一點纔開始,中間的這段時間自然就是交流了。
“午飯要十二點開席,所以這一個小時內,我們都用來交流!”一出大門,就看到門口空闊的地方圍了不少的人,更是有不少病者在陽光下坐着或躺着,也有個別的畏懼陽光躲在了陰暗的地方。
“都在這裡交流?”時沫清多少有些意外,她以爲至少也要有個大廳吧!
“嗯,今天太陽不錯,就搬到太陽底下了,也免得大傢伙挪地方!”權老領着她朝費老呆的地方大步走了過去,這裡圍的人最多。
“這症狀有些麻煩,這患者一直不開口說話,我們也沒辦法問他相關的病情,問是行不通,只能先望,各位小友,麻煩都看看!”隨着老者一通解釋,立馬有人湊過去檢查。
“費老頭!”權老停住腳步,跟外圍的費老打招呼。
“老先生!”時沫清並沒有因爲對方是會長就改口,她站在權老身後恭敬的打招呼。
“權老頭你速度也太慢了!沫清啊!今天的事還要謝謝你!不然我這老命就要交代在那裡了!”費老收回目光,跟兩人打招呼。
“您已經謝過了,再謝就客套了!”時沫清笑道。
“原來你是費老的恩人?”低沉的嗓音在身邊響起,時沫清扭頭看了過去,是楊華,只見他輕輕勾起嘴角,伸出修長的手指,目光灼熱,“幸會,我叫楊華!”
“時沫清!”時沫清淡笑的伸出手禮貌的握了握,沒有避開他的直視,一絲的神識在兩手觸碰的片刻蔓延了過去,這人隱藏的太深,她居然看不出來他是不是古武者!
兩人手輕輕握了握就鬆開了,時沫清掃了眼他滿是老繭的手掌,收回眼底的暗光,果然是武者,至少是武將階段的!
她在試探他,對方自然也在試探她,楊華眼底閃過驚訝,這女人不畏懼自己的目光,她絕對不簡單,不只是花瓶。
只是她那雙光滑的手不像是長期被藥液侵蝕過的,難道真是搞美容的,都會注重自己的手?
“哈哈!老權!看到沒?我已經看到了年輕人眼中碰撞的火花,強者與強者的碰撞!”費老哈哈大笑,他就喜歡競爭,有競爭就有進步,之前他還擔心就楊華一個難撐國醫界,沒想到又出來一個時沫清!
費老不知道的是,不久的將來又有一個國醫天才出師,不,稱爲鬼才纔是。
“什麼碰撞的火花?這是強者的火花好不好?”權老斜了他一眼,別亂點鴛鴦譜,他可記得沫清的小男朋友是路老頭的小孫子,這要是挖牆角,他都怕路老頭會提着鋤頭上門。
氣死他了,之前跑到d市去找路老頭,那老傢伙居然提着鋤頭在種地,老國醫變成種地的玩的不亦樂乎,見自己嘲笑他,他一臉的得意,雙胞胎曾孫出生了!這不,他也逼着家裡孩子也去那帶買塊地做個房子,他也要去種地!
權老走神期間,圍觀國醫們爭吵已經白熱化了,都在討論着這患者的病情,偏偏患者一動不動不爲所動,這可急壞了老少國醫們,就連旁邊的國醫都吸引了過來。
“都說長江後浪推前浪,時沫清和楊華都在,不如讓他們也參與吧!”楊老目光掃了眼人羣邊上的兩人,他厭惡時沫清的不識好歹,也討厭這個同族的少年,家族既然有他就夠了,幹嘛又要出了一個國醫天才?
尤其是近幾年,因爲他的神話,自己就像是個笑話!國醫天才?呸,不就是靠家族的餘暉堆起來的!
時沫清挑眉,倒是沒有拒絕,指着自己的耳朵,“他不開口說話沒反應,爲什麼你們不找這個原因,沒準是聽力問題!”
在場的個個都是資歷高深的前輩,都忙着表現自己,最簡單的問題往往都會無視。
“你的意思他聾了?聽不到?”一旁的老國醫微愣,隨即恍然大悟,“一定是聾了,難怪我們討論這麼久,他對自己的病情一點都不關心!”
也並不是所有老國醫因爲被小輩這麼一提醒就覺得丟臉,反倒都是恍然大悟。
時沫清一提醒,立馬有人拿紙筆過來,龍飛鳳舞的寫出一排字遞給患者,結果那位患者看了眼稿紙,擡頭茫然的看着大家。
噗,時沫清樂了,這誰找來的患者,真會玩!不僅聽不到,還隻字不識!
“楊華!時沫清也說了一個,你不表現表現?”楊老朗聲道。
其實患者的年紀不大,四十左右,應該誰也想不到他居然也不識字吧?
“我不喜歡錶現,堂叔喜歡就說吧!”楊華淡淡掃了眼轉身離開。
當衆被小輩這麼耍臉,楊老的臉冷了下來。
費老輕咳,“各位換個人,這位患者,估計你們也問不出什麼,他身上沒有不適!”
時沫清挑眉,那把他放這裡幹嘛?不過,既然不用診治,她自然跟着權老換地盤,反正她是來學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