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跟比起吃生老鼠更加恐怖,生吞老鼠那只是噁心,現在卻要丟命,這是恐懼,死亡邊緣的的恐懼。
“放我出去,我要出去,快放我出去。”平頭男想出去,想離開這裡,然而,他的想法是天真的,也是不可能的,他的三個兄弟都這樣,他又哪能隨便進出?
萬一是瘟疫怎麼辦?這個後果沒人能承認,所以,對平頭男的要求,沒人可以答應他,哪怕看着他死在裡面,也不會有人可以作主放他出來,這個責任誰都負不起。
平頭男喊了一次又一次,衆人卻像沒聽到,不理會。
最終,平頭男絕望了,萬般無奈與內心涌出的求生欲.望讓他想到葉無天。
“葉先生,放過我,求你放過我。”平頭男忽然意識到什麼,連忙將目光瞄向葉無天,態度誠懇中又滿帶期望。
“等等。”葉無天大驚,伸手打斷對方:“你胡說什麼?什麼放過你?你該不會被嚇死了吧?這可跟我沒任何關係。”
平頭男怕是一刻也不想再等,噗通一聲,跪到地上向葉無天求饒,如今他只想着自己能活着,活着比什麼都強。
丟人又算什麼?只要能活着,其它一切他都可以不在乎。
“天哥,放過我,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求你放我一馬,以後我做牛做馬,任你指揮。”跪在地上的平頭男連稱呼都改了,只要可以不死,什麼代價都願意,哪怕現在葉無天要求他把女朋友獻出來,他也會照做,因爲他根本沒別的選擇。
“你確定你沒說錯話?確定你是在對我說?”葉無天反手指着自己,“跟我有什麼關係?”
“天哥,我知錯了,我真的知錯了,求天哥你放我一把,求你。”平頭男見葉無天不吃他這套,心急之下又開始叩頭,只要葉無天能放過他。
平頭男想的是,他的三個兄弟都倒地,只有他還沒事,肯定是葉無天還沒對他下手,換句話說他還有機會。
天知道葉無天會不會在下一秒對他下手?雖然目前並沒任何證據能證明是葉無天下的毒手,可也沒任何證據可以證明不是葉無天下手。
人們都看向葉無天,他們心裡都不多不少懷疑是葉無天所爲,總不能這麼巧合吧?何況葉無天的能力,他們多少也聽到一些,外間已經有人將葉無天神化,在很多人看來,葉無天就是神,一個無所不能的神。
“王隊長,你們可不要聽他胡說。”葉無天笑道,我真有這本事,早神仙了。
王隊長不知該哭還是該笑,這場面,他哪裡見過?接下來該怎麼處理,已經不是他所能決定。
“王隊長,我當事人爲什麼會這樣?希望你們警方給個說法。”眼鏡男律師沉聲質問。
“我哪知道?”王隊長被問得惱火不已:“你知道嗎?我不是醫生。”
眼鏡男律師被反駁得啞然,一向伶牙俐齒的他竟不知該怎樣反駁纔好。
“天哥,我說,只要你能放過我,我什麼都說。”平頭男靈光一閃,暗罵自己笨,葉無天最需要什麼?他怎麼把這事給忘了?
葉無天沒說話,冷眼看着對方,沒有同意,也沒有反對,就像個外人。
平頭男看到了機會,只要葉無天不拒絕就好。“天哥,我們是的騰龍幫的人,是一位叫秋哥的人找上我們,而我們想賺點外快,就答應了,秋哥給我們每人三百萬,讓我們設局。”
葉無天只是聽着,仍舊沒說話,沒人知他在想什麼。
“哦,對了,那個秋哥也是給人打下手,我知他背後的人。”平頭男誠惶誠恐地說道。
“閉嘴。”眼鏡男律師冷喝,身爲一個律師,他太清楚,說得越多,對當事人就越不利。
律師雖然令喝平頭男閉嘴,奈何平頭男一心只想活命,只要能活着,什麼都願意,哪怕坐牢,對他來說也是件幸福的事。
“秋哥背後的人姓於,有次我無意中聽到秋哥在電話裡稱呼對方爲於少。”平頭男像爆米花般將他所知道的一切全部爆出來。
“你確定沒騙我?”葉無天問。
平頭男暗喜,只要葉無天開口話說,就成功一半,於是狂搖頭,“不敢,再借我一個膽我也不敢。”
“你上次也說不敢。”葉無天明顯不太相信。
平頭男恨不得把他的心挖出來讓葉無天看,證明他沒說慌,“天哥,葉爺,我說的一切都是真的,絕沒有騙你。”
葉無天相信平頭男的話,對方再會演戲,也不敢在現在這個時候騙他,除非他真想死,不過,對方距離那種視死如歸的死士還有很長一段距離。
“我又該怎樣相信你?”葉無天說道。
“葉爺,都是真的,我不敢騙你,真的不敢騙你,請你一定要相信我,真的,一切都是真的。”
姓於,葉無天將姓於的人都過了遍,最後只有於啓城,他姓於,雙方之間也有過節,跟於啓城之間算得上新仇舊恨,也算是老怨家。
葉無天以爲,自己幫了於家那麼大的忙,按理於啓城應該是就此罷休,現在看來,人家根本不領情。
真要跟於啓城鬧翻?不過現在貌似已沒有選擇的餘地,人家不領情,再者,這次的事,葉無天不可能就此罷休,差點連命都丟掉,對敵人,葉無天又豈能放過?
其實天哥一直都認爲自己挺大度,胸襟也夠闊,別的不說,就於家那樣,他還能原諒他們,並且還要替於泰濤治病,換成第二個,只怕沒有這樣的心懷。
“葉爺,我什麼都說了,求你放過我。”平頭男將所有老底都全部交待出,接下來他再無任何條件可談,沒有任何籌碼,生死全在葉無天的一念之間。
“謝謝你告訴我這些。”久久,葉無天說了句。
平頭男大喜,“這麼說葉爺你肯放過我?”
“呵呵,有件事你得考慮清楚,放不放過你,不是我說了算,我也沒那能力,別忘了,我只是個平民,一個普通老百姓。”
平頭男臉白了,蒼白,葉無天的意思還不明白嗎?不可能放過他。
正要再開口求情時,平頭男忽感到一陣巨痛襲來,讓他倒抽口涼氣,而這莫名的巨痛也讓他心一驚,一種不好的預感涌出。
沒來得及開口說話,平頭男便感覺自己渾身上下失去力量,噗通一聲倒地。
“你們什麼意思?爲何一個個要那樣看着我?”葉無天感受到衆人的異樣與驚訝的目光,這貨很無辜地只說道,“別那樣看着我,我什麼都沒做。”
地上,平頭男慘叫,那種瀕臨死亡的恐懼感讓他心慌意亂,忍痛苦苦求饒,希望葉無天能放過他。
“各位,別那樣看我,跟我沒關係,我什麼都沒做,你們這樣看我,我會很害羞的,老話說得好,人在做天在看。”
雖然葉無天口口聲聲說跟他沒任何關係,但他的話不能讓人完全信服,直覺告訴他們,今天這事應該跟葉無天有着直接或者間接的關係,若說一點關係都沒有,真很難讓人信服。
懷疑歸懷疑,凡事都得講證據,沒有證據,誰都不能拿葉無天怎樣。
平頭男的另外三個兄弟這會通通魂歸天國,死得不能再死,也是這樣,越是讓平頭男感到恐懼。
而且,他的肌肉開始痛,像灼燒般的痛,這個時候是分秒必爭,再拖下去,必死無疑。
平頭男並沒支持多久就掛了,別說痛,嚇也嚇死他,直到他死,醫生都沒辦法弄到底是怎麼回事。
沒有結論的情況之下,醫生最終只能將今天這事定論爲神秘瘟疫,並且建議封鎖該地區。
幾個醫生是認爲這是瘟疫,可其它人卻不這麼想,無論是眼鏡男律師還是王隊長他們,都是認爲跟葉無天有直接關係,只是,苦於沒任何證據,纔會讓葉無天在這裡得意的說,跟他沒關係。
說起來,衆人疑惑,葉無天到底是怎樣下手的?衆目睽睽之下,沒人發現他的小動作,這也太嚇人,換句話說,如果他葉無天今天要殺在場的哪一位,怕是直到死,都沒人知這是怎麼回事。
到底是不是葉無天?
今天的事情太過於詭異,上頭決定封鎖消息,對所有人都下了封口令。
“幾位律師,你們的當事人不是東西,給你們一句忠告,雖然你們要賺錢,可也別什麼人渣都幫,那種人,壞事做盡,你幫他們,等於跟天作對。”警局門外,葉無天攔住那幾個律師。
對方几個氣得夠嗆,到手的錢就這樣飛了,他們正憋得慌,如今又被葉無天這樣說,更是將他們氣得不輕,但面對葉無天,他們不敢說什麼,剛纔裡面的驚心動魂場面仍歷歷在目,他們不敢得罪葉無天,萬一葉無天也對他們來這手可怎麼辦?
沒有說話,幾個律師只是看了葉無天一眼就離開。
律師剛走,常大警官的電話就來了,接通後她二話不說就是對着葉無天一頓咆哮,直吼得天哥耳朵轟轟作響,連忙將電話移開。
“葉無天,我要見你,老孃現在就要見你。”電話那邊的常肖媚然大聲吼。
葉無天苦笑,揉了揉耳朵,“我說,你下次能小聲點嗎?”
回答葉無天的是常肖媚依舊咆哮的聲音:“你敢不來,老孃滅了你,老孃就去對天下人說,說你強j老孃。”
葉無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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