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慶民大驚,反應也夠快,即當作出反應的朝右移開,但還是遲一步,葉無天所彈出的兩顆藥丸都彈中他臉頰。
一陣吃痛過後,李慶民連忙低頭往地上尋找,但苦找好一會,都沒發現那兩顆藥丸。
“你對我做什麼?”李慶民絕不認爲葉無天只是想拿沙子彈他,“那是什麼?”
“毒。”葉無天拍拍手掌,並沒隱瞞。
李慶民聽得頓時肺都快要氣炸,“什麼毒?”
葉無天問道:“注意你的態度,李笨蛋,你這是什麼態度?瞧你那意思,是想懷疑我對你下毒嗎?”
李慶民有些發懵,懷疑?葉無天這狗日的竟然用上懷疑這兩個字?剛剛纔發生的事,他竟然用上懷疑這兩個字?明明就是他對他下毒。
“看來你果然是懷疑我。”葉無天揚起嘴角謔笑:“毒是我下的,只是,你有證據嗎?”
如果論無恥,論臉皮厚,葉無天絕對是數一數二。
李慶民被氣得夠嗆,渾身顫抖着,充滿怒火的眼神恨不得葉無天活撕掉。
“你有證據嗎?”葉無天又一次問。
李慶民的老血都快被氣出,“什麼毒?”
葉無天伸手拉起安心左手,朝她手腕上的名牌手錶看了看:“嗯,再等兩分鐘。”
這話聽得李慶民一陣心驚肉跳,爲何要再等兩分鐘?他葉無天想說什麼?
短短兩分鐘,每過一秒,對李慶民來說都是種煎熬,度日如年,“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
葉無天笑而不答,反而極爲無恥的玩弄着安心那白嫩柔胰,玩得相當陶醉。
安心羞得臉紅耳赤,霞舉飛昇,含羞中帶着幾分惱怒,美不勝收。
用力抽回手並瞪了葉無天一眼,然而向來臉皮厚堪比城牆的葉無天又豈會將這事放在心上?將手移到鼻子前,深深地吸了口氣,滿臉的陶醉模樣,讓人忍不住想要上前將他痛打一頓,就沒有比他更賤的人。
安心羞得不行,轉身不再理葉無天。
李慶民妒忌葉無天,那是他的女神,葉無天憑什麼如此對待他的女神?
“好了,時間應該差不多,你用手按按你左邊第三根肋骨試試。”調戲完安心,葉無天看向李慶民。
聽了葉無天的話,李慶民不知該不該聽,更不如何是好,他內心其實很緊張與恐懼。
“怎麼?不敢試嗎?”葉無天嘲諷道,“最好還是試試,你不會失望的。”
李慶民很不喜歡這種感覺:“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
“打住,別把話說得那麼難聽,什麼叫對你做什麼?你有證據嗎?”葉無天反問。
“你下毒?”姜玉不知爲何有種快感,這段時間被李慶民弄得極爲惱火與煩躁,如今見他也被葉無天下毒,讓姜玉有種報復的快感,雖然不是她下的毒。
有句話說得好,惡人自有惡人磨,李慶民如此無恥,偏偏遇上比他更無恥的葉無天。
葉無天瞟了眼姜玉,壞笑道:“他有證據?”
姜玉忽地想笑,這混蛋說話時還要朝她笑。
李慶民抓狂,見葉無天如此,他更是擔心,剛纔那兩粒藥丸直到現在都找不到,不知去了哪,這纔是他所擔心,想弄清楚那是什麼毒。
“還愣着幹什麼?不相信我說的話嗎?快試試吧,不會讓你失望。”葉無天見李慶民不動,再一次催促。
李慶民猶豫不決,“憑什麼要聽你的?”
葉無天冷笑:“有骨氣,不過,希望你是真的有骨氣纔好,當然,也希望你別後悔。”
李慶民最終還是伸手朝他的左邊第三根肋骨按去,雖然他這會並不覺得痛,但還是不夠膽量去拼,什麼都比不過自己的小命要緊。
找到那根肋骨後,李慶民抱着一絲僥倖稍稍用力按下去,只是,這一按,卻差點要了他半條老命,痛得他無法站穩,兩腿一軟,摔坐在地上,臉色慘白,冷汗如流。
葉無天笑意甚濃,“很痛吧?”
坐在地上的李慶民終於明白,葉無天沒嚇他,他自己也是醫生,且在醫術方面有一定成就,他很清楚正常人那樣按肋骨是不會痛。
“你對我做了什麼?”李慶民咆哮如雷,雙目噴火。
“別緊張,你這不還活着嗎?”
“解藥,給我解藥。”恐懼萬分的李慶民從地上爬起,把手伸向葉無天。
葉無天問道:“你的命值錢嗎?”
李慶民自然清楚葉無天的用意,“我沒有解藥,不是我下的毒。”
聳聳肩的葉無天一副無所謂的表情:“那沒關係,就當我沒說過,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想活命,你就得一命換一命,明白嗎?”
“我沒有解藥,她的毒與我無關。”李慶民急了,看向葉無天的眼神既然有怒火,又有害怕。
“那我也沒有,反正你也沒證據。”論無賴,鮮有人會是葉無天的對手。
“你……。”李慶民氣壞:“真跟我沒關係,不是我下的毒。”
葉無天問:“聽你的意思,又跟我有關係?好像跟我也沒關係吧?”
“要怎樣你才願給我解藥?”
“交出我想要的解藥,自然就會給你想要的。”
“我沒有。”李慶民大吼。
李慶民吼,葉無天則比他吼得更大聲,“那就滾,拿到解藥再回來。”
最終,李慶民還是帶着無盡的恨意離開,他知道,任他再怎麼求饒,葉無天也不會給他解藥。
“這樣做會不會不好?”李慶民離開後,姜玉問。
“你有更好的辦法?”葉無天問。
姜玉被問住,好哪有更好辦法?若有也不用等到現在,老早就行動。
“既然沒有,就按我的做,你現在要做的就是配合。”
姜玉忽覺得委屈,他這樣對她,用這種語氣跟她說話,把她當什麼?
兩小時後,姜玉家裡的傭人擡上一個大木桶,裡面裝的全是藥水,這是葉無天所開的方子。
“現在怎麼做?”看了眼那個大木桶一眼,姜玉問。
“先將小碗的藥讓患者喝下,半小時後再將她抱到木桶。”末了,葉無天又道:“可以穿着衣物。”
姜玉俏臉緋紅,她都沒想到這點,反被他給想到,不過,從某方面說,他這也算是一種體貼。
按葉無天的意思,姜玉親自端起那碗仍散發着熱氣的藥喂她母親喝下,半小時後,又讓她母親坐到木桶上,除了頭部露出,其它全部被藥水泡着。
木桶裡的藥水有一定有溫度,患者坐進去沒一會,就已經開始冒汗,並且幾次因爲藥水太熱而想站起來。
葉無天一直站在旁邊,全程關注着木桶中的人。
“熱。”姜玉的母親終於還是忍不住開口。
姜玉何嘗不知?見媽媽在木桶裡的那副痛苦表情,她看着也難受,恨不得用自己去替代她媽媽的那份痛苦。
“別看我,看也得繼續。”葉無天面無表情道。
姜玉暗氣,這傢伙如此不解風情,對她說話就不能溫柔些?非要這麼冷冰冰?她可沒欠他的,相反,是他欠了她的。
如此又是過了十多分鐘,此時木桶裡的患者已經開始熱得大腦缺氧,開始陷入半昏迷狀態。
“還要多久?”姜玉見狀忍不住又問。
“你出去。”葉無天命令,毫無疑問,這話是對姜玉所說。
姜玉愕然,顯然沒想到葉無天會讓她出去,她也是醫生,在場應該還能幫上些忙,哪知葉無天卻讓她出去。
“怎麼?不想出去?”
“我……我能不能留在這?”姜玉問。
⊙ttκǎ n⊙C〇 葉無天點頭:“可以,你留在這,我們出去。”
姜玉自知沒得商量,當下也不再說話,直接轉身就走,內心卻將葉無天罵得狗血淋頭,問候葉無天的祖宗十八代,爲什麼不讓她留在這?爲什麼?
“爲什麼不讓她留在這?”姜玉出去後,安心說道。
“不適合。”葉無天回答:“咱們之間的事,越少人知道越安全。”
安心沒再問,看着木桶裡的患者,她很不解:“咱們可以替她解毒,還不用這麼麻煩。”
“不能驚世,咱們不能做得太出格,什麼都不用,就可以替她解毒,外人會怎樣看?弄不好咱們會成爲小白鼠。”
安心明白過來,知葉無天是在自我保護,同時保護着她,他說得沒錯,很多事情不適宜公開。
此時見葉無天又道:“還有另外一點是,患者跟咱們沒多大關係,咱們犯不着如此去救,能用藥解決就最好。”
安心啞然,怎麼感覺這傢伙像個奸醫?一點醫德都沒有,醫生不是要儘自己最大能力去幫助別人嗎?這傢伙又是怎回事?
“開始吧,應該差不多了,咱們試試看能否幫她將毒逼出來。”葉無天心裡並無把握,不知能否成功,但他很期待,如果可以,安心就是上天送給他的寶貝。
安心走到另一旁,左手與葉無天十指緊扣,右手則握着患者的手,而葉無天則在另一邊同樣如此。
門外面的姜玉焦急萬分,不停的走來走去,葉無天已經是她唯一的希望,若連葉無天也沒辦法,她都不知該怎辦纔好,到那時又還有誰能幫得了她,她都不敢想。
一直看着那道門,沒等到門被打開,反倒是自己屋子外面響起一陣吵嚷凌亂的腳步聲,聽聲音,來人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