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樂的響起,訂婚現場的衆人全部驚呆,包括許於兩家人,同樣傻子般的站在那裡。
太損了!太狠了。
到底是誰?是誰這麼缺德?人家的訂婚現場,大好日子,可是竟然在這種大好日子放出這種音樂,明顯就是在搞局。
哀樂!
竟然是哀樂,這種音樂,死人的時候纔會放,可沒想到現在卻響起這種音樂,這到底是怎麼了?誰幹的?
許於兩家的人臉都綠了,兩家人訂婚的日子,卻竟然響起這種音樂。
楊浪子嘴角輕輕抽搐着,扭頭看向葉無天,對葉無天又有了新一層的認識,如果說這事跟葉無天沒關係,打死他也不相信。
“爲何那樣看着我?楊兄,你這是什麼表情。”葉無天瞟了楊浪子一眼。
楊浪子微微一笑:“佩服。”
現場還是有很多人沒能反應過來,竟然會響起哀樂,靠!這是怎麼回事?大好日子響起這種音樂,兆頭不好。
“快關掉,還愣着做什麼?”許老頭一聲咆哮,這是在打臉。
工作人員很快就找到聲音來源,在現場的一個角落裡找到個音箱,聲音正是從那裡傳出來。
沒人知道音箱是什麼人放在這裡,這種音箱本身帶着存儲卡,可以隨時隨地播放音樂。
於老頭同樣臉色難看,剛纔雖然沒有上臺講話,可是卻一直呆在酒店裡,親自坐鎮酒店,一方面是爲了體現於家對許家的重視之外,還有着另一層意思。
肯定是他,肯定是葉無天,也只有他才能想出這種主意,這種缺德的主意。
現在,於老頭都開始後悔,不該將訂婚地點選在東城,不該做這種在傷口上灑鹽的事情,退一步說,就算要別人的傷口上灑鹽,在京城也可以,沒必要跑到東城來。
音樂很快就被停止掉,與此同時,婚禮進行曲的音樂響起,並且更高几個分貝,彷彿想借此沖淡剛纔的插曲。
雖然音樂被停掉,現場上的衆多賓客們卻還是私底下議論紛紛,賓客們最想知道的就是這事到底是誰做的,誰這麼缺德,太過份了,欺人太甚,不過是誰敢這樣做?無論是許家還是於家,都不是普通家族,敢得罪這種家族,腦子進水了麼?
葉無天老神自在的站在那裡,手端着酒杯,臉帶着笑意,從人羣中找到歐陽幸月後走上去:“你什麼時候走?”
歐陽幸月回頭看着葉無天,久久沒說話,她也第一個就想到這事必定是葉無天所爲,除了他,沒人能想到這種餿主意。
“你就不怕?”
葉無天一愣:“我有什麼好怕的?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搞得我好像做了虧心事似的。”
歐陽幸月問道:“你敢說剛纔不是你?”
葉無天笑問:“是不是我又有什麼關係?我們家幸月什麼時候開始關心起這種事情?”
歐陽幸月沒再說話,臉兒微微一紅,對葉無天的無賴性格感到頭痛。
“葉無天,請你跟我們走一趟。”幾個黑衣大漢呈三角形狀朝葉無天圍了上來。
葉無天冷冷靜看着對方,“有事?”
“請吧,別副我們動手。”其中一個大漢說道。
歐陽幸月上前一步,盯着那個大漢,開口質問:“你們是誰?有什麼權利抓他?”
葉無天微微一笑,這女人表面冷冰冰的,可關鍵時候還是很護着他。”
“你們是不是找錯人了?”楊浪子也上前來:“無天兄弟什麼都沒做,如果你們只是想找剛纔的兇手,那你們要找錯人了,無天兄弟一直都在現場,我可以替他作證,他沒有親自去放音樂,當然,他有沒有幫手,這事我可不知道,還得你們調查。”
葉無天半眯眼看向楊浪子,果然是這樣,這楊浪子終於出手,正如他所猜測那樣,只要有機會,楊浪子一定不會客氣,一定會出手,這傢伙終於忍不住了。
“不給我一個理由,我是絕對不會跟你們走,這就是我的觀點。”葉無天說道。
四周越來越多人發現這邊的異樣,都開始人往這邊關注,關注着這邊的變化。
氣氛越來越緊張,那個大漢相互打了個眼色,然後紛紛朝葉無天走去,他們準備動手了。
“慢。”於泰濤一聲令喝,走到葉無天面前:“你告訴我,剛纔是不是你?”
葉無天毫不畏懼問道:“你有證據嗎?”
於泰濤愕然,他若有證據哪還需說這些?早就直接讓人將這小子抓起來。
“沒有證據,那就不是我,對這事,我不想解釋什麼,反正我現在說什麼你們也不會相信,無論我怎樣解釋,你們都會認爲這是我做的,既然如此,我保持沉默。”
好一句保持沉默,葉無天這句以退爲進的話倒真讓葉於泰濤無從反駁。
“是不是你,我們很快就能查到。”
“這個我相信,我等着。”葉無天點點頭,絲毫沒害怕的意思。
“爸,你還跟他說什麼?肯定是他。”於啓城比任何人都恨不得葉無天死,如今機會來了,他又豈會錯過?
於啓城的聲音剛落下,現場又響起哀樂,並且這次比剛纔還大聲。
這一次,衆人皆色變,紛紛倒吸涼氣,乖乖,這是要把人家往死裡整,又來?又來這種該死的音樂?
哀樂的響起讓於泰濤臉色一沉,渾身上下都散發殺氣,“關掉。”
誰也沒想到還會再次響起第二次哀樂,這下把酒店的工作人員都急瘋了,訂婚現場是露天的,只要遠處一響起音樂,酒店方面根本沒辦法控制,可是許於兩家根本不會聽這些解釋,只會認爲酒店的工作不到位。
連續兩次的哀樂響起,讓酒店的幕後老闆都坐不住,這是在打許於兩家的臉,許家還好些,可是於家,不是好惹的人,普通的商人也根本不敢去惹那種家族。
不用於泰濤吩咐,早就有人去做,查找到聲音來源後將聲音關掉,這次還是那種該死的音箱,幾百塊能買一個的貨色,偏偏這種貨色的功能十分齊全。
哀樂很快被關掉,正當人們以爲可以鬆一口氣時,哀樂再一次響起,但這次不是在酒店現場,而是距離酒店約兩百米開外的地方,按理間隔這麼遠的距離,就算放音樂,也很難聽清,可是,讓人抓狂的是,雖然距離有些遠,這邊卻仍然能聽得一清二楚,皆因那邊有幾個太功率喇叭,那玩意,十多二十年前時,幾乎每間中小學都有,質量不怎樣,但聲音大得嚇人。
而此時,前面竟然有四個那種喇叭對着酒店這邊,人們想裝聽不到都難。
不但能聽到,還能聽得清清楚楚。
四個喇叭被裝在一輛無牌照的貨車上,沒人知是誰將車停在那裡,而那更是一輛報廢車,許於兩家想從上面找到相關線索恐怕都挺難。
雖然聲音不是在酒店,可對許於兩家人而言,這種事情也是無法接受的,一個接着一個電話打出去,憑藉着兩家人的實力,那邊的聲音來源很快就被關掉。
“看到沒?跟我沒關係。”葉無天臉帶着笑容望向於泰濤,“如果你們不歡迎我,我可以走。”
“誰請你過來的?”於泰濤問道,於家不可能請這小子過來。
葉無天笑答道:“你的未來兒媳婦,我救過她,她請我這個恩人過來不過份吧?”
“是我請的。”許影也走進來,化了淡妝的她看起來更是格外漂亮嫵媚動人,“我相信不是他。”
“呵呵,算了,看來我在這裡並不受歡迎,得,我走吧,祝你們玩得開心點,不對,應該祝你們百年好合,這纔對。”葉無天笑着將酒杯放到服務員托盤中。
被這樣一鬧,無論許家還是於家的心情都不會好,而且今天這個訂婚儀式也只能失敗而告終,被打臉了,可以說被當着全世界人面前被打臉,不管兩家人願不願意接受,今天都丟臉丟到太平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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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你幸福。”歐陽幸月走到許影面前說了句,兩人是親戚,可並沒有親人該有的樣子。
許影問道:“你也要走?”
歐陽幸月點頭。
“替我向舅舅們問好,這事完後我去探望他們。”許影說道。
話不多的歐陽幸月又是點頭,惜字如金。
“我也得走了,許小姐,祝你幸福。”司徒薇也扭着小蠻腰上前,這妖精一向都是唯恐天下不亂。
這兩人都要走?有細心的人發現,無論是歐陽幸月還是司徒薇,都只對許影說,祝她幸福,而不是說祝你們幸福,這話就很耐人尋味。
於泰濤正猶豫着要不要將葉無天扣下時,突然,天空中響起轟鳴聲,特種部隊出身的他太清楚那是什麼聲音,那是直升機所發出的聲音。
衆人也很疑惑,這地方怎麼會有直升機?因爲有老爺子在,所以今天這附近的防衛工作做得十分到位,沒想到還是出了亂子。
直升機已經飛到酒店附近時並不飛走,只是盤旋在上空,衆人正好奇時,忽然,直升機上響起音樂,哀樂,又是哀樂!還是那種老式的喇叭,這下,衆人傻了,太他媽強悍了,一招接着一招,一招比一招狠,你於家可以控制陸地上的事情,可以打電話讓人關掉,現在在空中,怎麼關?你還敢拿着火箭炮將飛機打下來?又或者派戰機過來將直升機打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