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負酒精的後果永遠只有一個,反過來被酒精虐,葉無天就是最好的例子,剛開始不將兩瓶酒當回事,沒有運用軒轅真氣化解酒精。
有幾分醉意的葉無天對四周的景物環境半知半糊塗,很快就失去了知覺,斷片了!
葉無天做了一個夢,一個好長的夢,夢裡面,他見到許影,還有她帶着嘲諷的笑容,似乎在嘲笑他不知好歹,將鳳仙子當成他的女人,到頭來自然是被鳳仙子傷害。
面對許影的嘲諷,葉無天也不知哪根筋沒搭對,莫名的怒火涌出,一把將站在他面前的許影按倒在地,用男人最爲粗暴的方式教訓着許影。
本來不打算碰許影,夢裡面的葉無天忍不住,只想將所有怒意都發泄出來,早已忘了自己曾經的話。
許影拼命掙扎,拼命反抗,想從葉無天懷中掙扎開來,奈何她畢竟是個女子,任她怎樣掙扎都沒用,就是無法從中掙扎開來。
許影越是掙扎,葉無天就越是興奮,那種征服的快感就更加強烈,隨之所用的力道也更加大。
這個夢好長,也好完整,夢中的一點一滴他都能記住,兩世爲人,他都沒試過做過如此外詳細的夢。
睜開眼,搖晃着脹痛的腦袋,葉無天苦笑幾聲,透過窗戶,外面的天色已經漆黑一片,估計已經是深夜。
口渴的他想起來找水喝,拉開被子後,他卻傻了,坐在牀上半響回不過神來,原來他這會渾身上下都赤條條的,而最剌目的是,白色被單下面竟有幾朵耀眼的紅花。
日!不是做夢。
再傻,也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只是,女主角又是誰?許影?不可能,真要是許影,她又怎麼還會出血?雖然現在醫學進步,那層薄膜可以補,問題是許影有那必要嗎?
葉無天很快就否定這一猜測,不可能是許影,但不是許影又是誰?
絞盡腦汁的回想着醉時所發生的事,努力回想好久,都回想不起醉前的事。
等等!他好像記起一點,喝了兩瓶酒後從酒吧裡出來,然後遇上一個人。
想到那個人,葉無天渾身冒冷汗,一個勁的告訴自己,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不可能是她。
葉無天不願意去承認,他都不敢去想,頭皮發麻的他多少猜測到一些,多半是將許詩詩當成許影。
靠!這他媽到底怎麼回事?忽然間,葉無天有種想要抓狂的衝動,太他媽不可以思議,上天爲毛要這樣整他?
苦笑着將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拋出去,葉無天還是從牀上下來,喝了口水後轉身走向浴室,心裡卻在想,萬一真是許詩詩,那該怎麼辦?
不好辦啊!
與許影已經那樣,再與許詩詩那樣,可怎麼辦纔好?
葉無天不知道,倘若真是那樣,估計夠他喝一壺的。
難怪當時許影會掙扎,要真的是許影,他應該不會掙扎。
人未到走到浴室,見浴室裡有燈光,此外還有細細的流水聲,葉無天站立在門外,鼓不起勇氣走進去,生怕見到自己不想見的場面。
浴室裡面的流水聲不停,此外卻沒任何動靜,葉無天不敢進去,同時也擔心裡面的人發生什麼不測,比如自殺什麼的。
越想越害怕,葉無天咬了咬牙,死就死了,進去再說,他剛纔將人家那樣了,萬一小丫頭想不開而死在裡面可如何是好?
來不及多想,葉無天推門走進去,待門被推開後,只見許詩詩卷縮的身軀蹲在地上,雙手抱着胸,臉上蒼白,眼神裡流露出絕望神色。
果然是她!
最不願意看到的一幕偏偏還是被自己猜中,這一剎,葉無天不知該說什麼好,老天跟他開的這個玩笑太大。
葉無天站在門口,全然忘了自己正赤條條的,腦子一團漿糊,尋思着接下來該怎麼辦。
蹲縮在地上的許詩詩緩緩擡頭,見葉無天站在門口,還是用這麼姿態站在那時,她那張蒼白的小臉升起幾縷紅霞。
禽獸!
葉無天暗罵自己,這下闖大禍了,該怎麼辦?接下來該怎麼辦?
如果能時光倒流多好,可惜,一切都只是他的空想。
“詩詩。”葉無天硬着頭皮喊了句,隨後突然發現自己這模樣極爲不雅,有耍流氓的嫌疑。
急急忙忙轉身跑出去將衣服穿上。
“詩詩,對不起,我知現在說什麼都沒用。”葉無天說,除了道歉,他真不知還該說什麼,這個時候似乎說什麼都沒用,所有該發生與不該發生都已經發生,道歉有用嗎?
許詩詩沒動,仍然貓着身在那,晶瑩的淚水像斷了線的風箏掉落,這一剎,葉無天有種莫名心痛,很想過去將她緊抱在懷裡。
“詩詩,我可以進來嗎?”葉無天問。
許詩詩仍舊不搭理,直接將葉無天當成空氣,只會默默蹲在那裡流淚。
葉無天見狀只能自作主張,浴霸裡的水流着,卻並不是淋到許詩詩身上,再這麼下去,葉無天怕許詩詩會冷。
“出去。”許詩詩終於開口,聲音冷得像冰。
葉無天並沒出去,反拿下浴霸調好水溫後將溫水淋到許詩詩背部,“我不知該說什麼,做出這種事,是我不對,不管你相信還不相信,我其實並不想害傷你,你恨我是應該的,可是,就算你想殺人,也不能感冒,不用如此折磨自己。”
許詩詩的淚水流得更猛,直讓人看得心痛。
葉無天用溫水替許詩詩淋了好一會,關掉水後拿過浴巾替她抹水。
“啪!”
許詩詩突然給了葉無天一巴掌,而葉無天並沒有避開,硬生生受了這麼一巴掌,對此,許詩寺頗爲意外。
“你把我當什麼?你怎麼以可以這樣對我?”許詩詩情緒失控。
葉無天繼續替許詩詩抹着水,然後不顧許詩詩的反對,直接一把抱起許詩詩往外走,小心將她放到牀上,蓋好被子,舉止輕柔。
“爲什麼?”許詩詩大吼,“伸手又是一巴掌。”全然不顧自身走光。
“如果這樣能讓你好受點,盡情打吧。”葉無天伸手摸着臉,感覺不到痛。
“你不能這樣對我,不能。”許詩詩傷心欲絕:“我怎麼辦?我該怎麼辦?”
“詩詩,事情已經發生,我也不想這樣,當然,要怪只能怪我,你認爲該怎麼辦?只要我能到,一定會按你說的去做。”葉無天知自己現在就是個罪人,根本沒有討價還價的資格。
一直以來,葉無天都很想做一個浪子,做一個揮揮手不帶走任何雲彩的浪子,可惜,他做不到,任憑他再怎麼努力都做不到,太在乎身邊人的看法。
許詩詩痛苦的搖着頭,她也不知該怎麼辦,曾經不止一次出言調戲過葉無天,可那也只是表面做做罷了,骨子裡的她還是很保守。
“讓我一個人靜靜。”許詩詩說。
葉無天輕輕點頭,“可以,不過你得答應我,千萬不能做傻事,不然我不走。”
“你能看得了多久?一個小時?還是一天?”許詩詩問道:“你放心,我沒那麼脆弱。”
最終,葉無天離開了,走出門外的他輕輕將門帶上後離開旅館。
“靠!”葉無天再次忍不住暴了句粗口,藉此發泄心中的鬱悶,這他媽怎麼回事?好端端的爲何會發生這種事?
剛走出旅館,一輛黑色商務車出現在葉無天面前,不待車子完全停下,鄭忠仁的臉孔就已經鑽出來,“上車。”
葉無天站着沒動,“有事?”
“有人想見你。”
“沒興趣。”這個時候,葉無天誰都不想見,更何況心知鄭忠仁這個時候來,肯定沒什麼好事。
“老弟,你必須去,馬家那位來了。”
“馬家?馬老頭?他來東城?”葉無天很是意外,馬老頭怎會突然來東城?要知像馬老頭那種人,去任何地方都不是隨便就去的。
“情況有些複雜,還是上車再說吧,馬老想要低調些,纔沒讓軍方的人來接你。”鄭忠仁解釋道。
“還低調個毛,他都來東城了,又怎麼低調?扯蛋。”葉無天忍不住一陣鄙視,都親自來了,還想低調?
葉無天更好奇的是馬老頭此趟前來的目的,是爲了馬鋒?還是楊浪子?
想了想,最終還是鑽進車內,葉無天知道,自己不去見馬老頭是不行的。
鄭忠仁直接將葉無天帶到東城軍區,經過層層檢查後,車子停在一幢小洋樓面前。
打開車門,葉無天見到馬鋒從房子裡面走來,而他推着輪椅上的老太太走出來,這陣勢,有些大。
“老奶奶,你什麼時候來東城?”葉無天走過去,馬家上下,葉無天只對這個老婦人稍有好感。
老婦人呵呵笑:“小神醫,不好意思,打擾你了。”
葉無天暗自苦笑,這老婦人也是人精了,想想也是,能成爲馬老頭的妻子,肯定不簡單,老婦人似乎摸準他的脈門,知他吃軟不吃硬,每次見面,總是用她這套方法,屢試不爽。
“不會不會,老奶奶你能來,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小鋒,見了面怎麼不打聲招呼?”老婦人稍稍回頭對馬鋒說道。
“不用了,都認識,不用客氣。”葉無天阻止,對馬鋒,實在不想作什麼交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