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文軒很生氣,居然有人跟自己喜歡的女人相親,這不是拆軒哥的臺嗎?
“死流氓,你又亂摸!”南木惡狠狠瞪了瞪何文軒,伸手在何文軒腰際掐了一把,臭流氓,太不老實了。
典型的給點陽光就燦爛,摟着自己的腰,那隻手就往下面滑去,扣住自己的渾圓,揉*拿,那種感覺好像有毛毛蟲在屁股上爬行似地,難受,又帶着點點無法言語的酥麻與舒爽。
“別動!”
何文軒臉一板,認真道:“雖然是假裝,但一定要逼真,不然怎麼騙得過他?這才哪兒到哪兒,我還琢磨當着那貨的面,打個啵呢。”
“臭不要臉,你是不是還想待會兒去開房,來個假戲真做?”南木又羞又怒,手上又加了兩分力氣,可奇怪的是,何文軒居然一點感覺都沒有,好像那不是他自己的肉一樣。
何文軒深以爲然的點了點頭,“沒想到呀,原來骨子裡你比我還要有激情啊。你放心,待會兒滾牀單一定讓你好好感受一下軒哥的霸氣!讓你愛不釋手!”
“王八蛋!”南木低聲罵了一句,不過,臉上卻是露出了迷人的微笑,因爲已經走到李東平面前了。
李東平臉色很不好看,雖然帶着笑,不過笑得很勉強,甚至眼底帶着一絲陰狠之色。媽旦,想自己在江洲市電視臺,何等風光無限?可謂是年少多金,風華絕代,哪知道,自己喜歡的女人,居然挽住了別的男人。
這無異於一記響亮的巴掌打在自己臉上,總有一種腦門綠油油的感覺。
“東平,我爲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男朋友何文軒。”南木爲二人做着介紹,臉龐露出迷人而幸福的微笑,“文軒,這位是李東平,別看東平很年輕,卻已經是江洲市電視臺副臺長了,前途無量呀。”
“好說好說,東郭先生你好呀。”何文軒笑眯眯的打量着李東平,不疾不徐的道。
“咳咳,在下李東平,可不是什麼東郭先生。”李東平到底是副臺長,爲人還是有幾分隱忍力的,並沒有當場發飆,“竟然來了,那就先進去吃飯吧。”
李東平將二人引進了餐廳,心裡卻是盤算開來,此人言行舉止與南木極其不般配,甚至是不正經,眼睛透着邪性。不免有些懷疑,南木的眼光怎麼這麼差?對了,一定是南木爲了拒絕自己,而找來的擋箭牌!
“哼,看老子一會兒怎麼拆穿你!”李東平暗暗心道,頓時便有了主意。
這是一家裝修極爲考究、奢華的西餐廳,乾淨整潔,又透着西方國家特有的家庭氣息,讓人感覺很舒服,頗有一種賓至如歸的感覺。
“何先生,喝點什麼?”待二人坐下,李東平很紳士道。
何文軒說道:“有二鍋頭嗎?我就喜歡二鍋頭!夠烈,嘿嘿,就像你的味道。”說這話的時候,何文軒就笑眯眯的望着南木,給了一個“大家都懂”的眼神,一隻爪子在南木身上不停摸索着。
“你!”李東平立刻就壓制不住,不過還是很快隱忍了下來,“王八蛋,居然當着老子的面,調戲我李東平預定的女人,看老子怎麼收拾你?”
“何先生,別開玩笑,這裡是高檔西餐廳,怎麼可能有二鍋頭?”李東平淡淡笑道,重重的咬着“高檔”二字,顯然是在說何文軒這人很下作。
“這個還真有!”
說話不是何文軒,亦不是南木,而是西餐廳的經理。
“何先生大駕光臨,有失遠迎,贖罪贖罪。”金三胖歉意笑着,對何文軒深深鞠了一躬。
李東平面色頓時就不好看了,要知道人民商場這家西餐廳可不是普通人開的,這可是金家的產業呀!
在江洲市,金家擁有很強的話語權,金家本身是少數名族,受上面關照,加之金家抗戰那些年,爲國家做出不少貢獻與努力,國家豈能不照應一二?後來金家壯大了之後,黑白兩道通吃,混得更是風生水起了。
更多時候,金家若要搞什麼征服項目,絕對是一路綠燈開到底,沒得商量。對於金家的強大,李東平豈能不曉?
可如今金三胖對何文軒卑躬屈膝,這隻有金家家住才能享受的待遇呀。這小子到底什麼來頭?
“你誰呀?又是點頭又是哈腰的,我跟你很熟嗎?”何文軒擡了擡眼皮,頓時不舒服了。
要是美女跟自己打招呼,那何文軒指定很開心,可一死胖子跟何文軒打招呼,何文軒還真提不起什麼興趣來!
“何先生不認識在下再正常不過了,小的也只是在家族有幸見過您。”金三胖一點也不生氣,也不敢生氣,“金蘭大小姐曾特意囑咐,只要何先生光臨,必定酒水灑道,夾道歡迎,今天實在是在下失禮了。”
“哦,原來是金蘭呀。”何文軒就回過神來了,原來是金家呀,那金三胖認識自己也就不奇怪了。
“行,你去給我弄兩瓶二鍋頭來,我就喜歡這個味兒。”
金三胖忙道:“好的,何先生您稍等。”
“哎,熟人太多了,麻煩!”等金三胖一離開,何文軒便抱怨道:“吃個飯都不清靜,還請示?請示什麼呀?老子又不是你大爺!”
“沒看出來呀,你居然跟金家有這麼深的關係?”南木有些意外。
而對面的李東平聽了去,就不是那個味道了,何文軒這哪裡是抱怨?分明是在炫耀自己的人脈嘛。
得,你炫耀人脈,那老子就跟你炫耀能耐!總之,一定要把南木給搶過來!
“南木呀,我這裡有兩張大明星雨玲瓏演唱會門票。”李東平笑呵呵掏出了兩張門票,得瑟似地抖了抖,“喏,我知道你喜歡聽雨玲瓏的歌,特地爲你要了兩張,明天晚上咱們一道去看,好不好?”
“你知道,在現場聽歌,那種感覺真的不一般,震撼,激動人心呀!”似乎怕南木不答應,李東平又吹噓了一番。
南木看了看演唱會門票,心裡有些意動,不過想了想還是作罷,“不了,我明天晚上要執行任務,有門票也去不了,還是網上聽一下吧。”說完,又不捨的瞄了眼門票,心裡暗道可惜。
“南木,機會難得呀……”見一旁的何文軒不說話,李東平就知道,這一招奏效了。要是何文軒能搞到門票,豈能不給你南木?豈能任由自己再三邀請南木,而無動於衷?
“是呀,機會難得,去聽聽嘛。”何文軒順着話道:“明天執勤,完全可以換換班,對不對?大明星演唱會可是千載難逢呀!”
“真要去嗎?”南木徵求道。
“去,就這麼定了。”何文軒拍板道。
南木說道:“那行,要去咱們倆一塊去!”不等何文軒開口,南木一把搶過李東平手裡的兩張門票,喜滋滋道:“嘿嘿,正好,咱們兩個人,兩張票呢!”
李東平當時就覺得不對勁了,感情南木同意去了,可壓根兒沒讓自己跟着去呀。自己費勁九牛二虎之力搞來的門票,卻被何文軒佔了便宜,太憋屈了。
這就好比自己花錢開了房,把女人送上牀,得,快要洞房的時候,何文軒已經捷足先登,跟人啪啪上了。
“李先生真是仗義呀,又是請咱們吃飯,又是送演唱會門票的,太厚道了。”何文軒抓着李東平的手,一個勁兒晃悠着,“哎,要是能把咱們倆開房的錢付了,那就更好了。”
“你!”
“噗!”李東平一口茶水差點沒噴出來,臉都氣白了,這簡直是赤果果的羞辱自己呀!
南木也羞得臉緋紅,狠狠在何文軒腰間掐了一把,腦袋埋的更深了。
“李先生你真是太講究了!”何文軒又感動道:“你放心,趕明兒我跟南木大婚那天,一定請你喝喜酒!”
李東平心如刀刺一般,又是一顆軟釘子呀。李東平開始後悔要在何文軒面前裝逼,耍能耐了。這不是跟自己找難堪嗎?
“哎呀,這門票多好呀,這得多少錢一張呀。”何文軒又抓起兩張門票,讚不絕口道。
李東平說道:“這是贈票,千金難買!”李東平說這話的時候,臉龐又露出了兩分得意之色。
“啊,這樣呀。”何文軒果然露出了一臉驚訝、佩服的表情,伸手在褲兜裡摸索了一陣,“嘩啦啦”的一抖,道:“贈票都千金難買了,那我這至尊VIP門票,豈不是萬金難求了?”
李東平盯着何文軒手中的門票,一時間傻眼了,老臉臊得滾燙,像是被人狠狠抽了一耳光,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丟大發了,這簡直是關公面前耍大刀,爲了繃面子,結果被人一巴掌連裡子都給扇飛了。
“啊,這,怎麼多貴賓門票!”南木瞪直了眼珠子,“得有三十多張吧,你哪兒來的呀?”
聞言,何文軒就苦澀笑道:“哎,一言難盡呀。熟人太多了,送錢吧,傷感情,送吃的喝的吧,忒俗,也不知道誰起的頭,一水兒的給我送門票來了。你說,我有你這麼好的女朋友,誰忒麼稀罕看雨玲瓏呀?”
南木心中一暖,臉蛋兒浮現了一抹羞赧之色。
“你們吃,我還有點事情,先走了。”李東平已經坐不下去了,又是打臉,又是秀恩愛的,再待下去,非得被打擊死不可!
丟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