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這到底是什麼毒,三長老爲什麼會這樣?”龍門的人又驚又怒,厲聲責問道。
何文軒心中微微鬆了一口氣,其實剛剛他心中也有些擔心,因爲子午香雖然是爺爺手札上記載的,但這畢竟是他第一次用,還好效用果然不是蓋的。
聞言一聲冷笑,“是什麼毒,你們自己稍後體味一下不就知道了。”
說着又看向三長老,“怎麼樣,三長老這區區毒藥感覺如何?”
那老嫗此時臉色一片慘白,渾身不住顫慄,本來就猙獰的面孔,看起來越發嚇人。
聽到何文軒的話,此老眼中射出狠毒的光芒,但是卻根本無法開口,如果不是和尚扶着她,她甚至站也站不住了。
何文軒看着她的眼神,神色中也是厲色一閃,“看來你們還是沒有認清現在的處境,那我就再說一遍,滾!等你們徹底認清了自己的處境之後再來找我!”
“記住,我要的是一羣乖乖聽話的奴才,不是一羣不知進退的大爺,還保我不死,我是不是應該感謝你們啊?”
龍門衆人聞言,個個義憤填膺,但看到三長老的下場,卻誰也不敢輕舉妄動,最後只好咬牙切齒的退出了別墅。
看着一羣人離去,何文軒眼中沒有絲毫憐憫,只有一絲睿智的光芒閃過。
這些人平時高高在上慣了,而且也都不是什麼好東西,所謂的爲國出力,也不過就是奉命行事而已。
如果不能把他們收拾貼服了,留在身邊不但沒有絲毫用處,反而還要他處處小心伺候,他軒哥又不是有病,沒事找一羣祖宗回來。
所以必須要讓他們認清到底誰是刀俎誰是魚肉。
至於這些人會不會一去不回,他一點都不擔心。
只要子午香的藥效有手札上所說的十分之一,這些人就肯定還會回來。
“那些人是什麼人?”龍門的人走了之後,韓雨溪纔再次走出來。
何文軒淡淡一笑,並沒有隱瞞:“他們是龍門的人。”
“龍門?你是說他們是當初搶方唐寶鑑的那些人?”韓雨溪猛然想起來這些人的來歷,心中恍然,“怪不得,我覺得其中有兩人很眼熟。”
“你怎麼會跟他們在一起?”韓雨溪臉色很不好,韓家之所以落到這一步,跟龍門雖然沒有直接關係,但也不是一點關聯沒有。
對於龍門,他當然沒有好印象。
“這也是因緣巧合,不過他們跟我們倒並不是不可化解的敵人。”何文軒說着,把龍門以及事情的大概說了一遍。
“我本來想把這些人來過來保護你們的安全,畢竟我招惹了一些人,我雖然不怕他們,但要是他們對你們動手,我怕我不能時時在你們身邊保護你們。”
“你們?”韓雨溪敏銳的差距到了複數的問題,一聲冷笑。
“咳,那個,你還有咱們的孩子嘛。”何文軒打了個馬虎眼。
只是韓雨溪卻不是好糊弄的,嗤笑道:“我還有孩子,那顧冰倩那賤人呢?”
何文軒一陣頭痛,只能勉強道:“當然也順便保護她們,不過主要當然還是你和孩子,他可是我何家的長子呢。對吧,小寶貝……”
何文軒說着,坐到韓雨溪身邊,伸手摸了摸還沒有完全隆起的小腹。
說也神奇,在他手放在小腹上的時候,裡面的小生命竟然好像有知覺一樣,竟然迴應似的跳動了一下。
這神奇的一幕,不但何文軒的心深深的觸動了,就連韓雨溪都是一呆,原本準備要打開何文軒的手,也懸在了半空。
這是巧合還是真的有血脈感應?
不管是巧合也好,還是冥冥中真有聯繫。但那生命的悸動卻是實實在在的。
這一點,韓雨溪感應尤爲真實。
本來如寒霜一樣的臉,也禁不住柔和了起來。
短暫的愣神之後,何文軒忍不住哈哈大笑,“你看見沒有,我兒子真是太聰明瞭,竟然真的聽懂了我的話。”
“胡說八道,你又知道一定是兒子了。”韓雨溪白了他一眼,但嘴角卻忍不住也勾起了一絲笑意。
“我當然知道,你別忘了,我可是神醫。”何文軒得意的眉飛色舞,雖然早就知道韓雨溪懷孕了,但一直以來他最大的感受就是責任,對韓雨溪的責任,此時卻第一次真正有了即將做父親喜悅和期待,甚至是感動。
那種感覺不是親身經歷,根本難以體會。
於此同時,他忽然想起自己從未謀面的父母,不知道他們在得知孕育自己時,是不是也跟他此時一樣的心情。
如果是的話,他們又爲什麼會拋棄自己呢?
想到此處,不知不覺間,眼淚竟然不由自主的順着臉頰滑了下來。
韓雨溪本來正要跟他鬥嘴,看到這一幕卻不由得愣住了。
這混蛋竟然哭了?這個死色狼,竟然也會有眼淚?他竟然……
何文軒在此之前在韓雨溪的心目中是什麼形象,很難簡單的用某個詞彙說明。
強大,卑鄙,無恥,花心,下流……,反正是一個混蛋!
總而言之,在韓雨溪對何文軒的所有認知裡,都沒有這樣淚流滿臉的形象。
不知爲什麼,看見這一幕,韓雨溪的心竟然不由自主的一陣揪痛,好像被一隻無形的手捏住了一樣,鼻子也有些發酸。
原來他也有這樣一面。
她小心翼翼的舉起手,想要安慰他一下,心中有一絲衝動,想將這個男人擁在懷裡。但手卻在半空中遲疑了,安慰的話說出口卻成了譏諷,“哼,原來惡魔也有眼淚。”
何文軒嘴角抽搐,“惡,惡魔?這,我就算不是好人,但也不至於是惡魔吧?怎麼說我也是一個白衣天使,而且現在還是人民公僕,惡魔,我去了……”
何文軒無奈的苦笑,心情一下就全被破壞了。
“算了,好不容易有點感動,一下被你全破壞了。本來晚上我還打算在這裡住,現在也沒心情了。”
韓雨溪一聽這話,頓時冷笑起來,本來的心痛也瞬間消失殆盡,剩下的只有氣憤,“呸,你在這裡住,我答應過嗎?還沒心情了,好像我稀罕似的!”
何文軒也來氣了,“這房子是我買的,我住還要你答應?”
“好啊,你的房子是嗎,那我走!”韓雨溪說走就走,何文軒一看趕緊攔住。
“別別別,我錯了,我錯了成嗎?”他哪敢真讓這姑奶奶走啊,好不容易找回來,再說了那肚子裡還有他兒子呢。
韓雨溪卻不買賬,冷笑道:“錯了,你錯哪了,我覺得你沒錯啊,這是你的房子,你花的錢沒錯啊?”
“不不不,我錯了,真錯了,我錯在……嘴,嘴賤行嗎?”何文軒心中那個苦啊,做人難,做男人更難啊。
他終於理解這個世界爲什麼會有那麼多怕老婆的男人了。
真的,軒哥理解你們了,你們都不容易。
韓雨溪再次冷笑道:“是嗎,那你倒說說這房子是誰的?”
“你的。”何文軒毫不猶豫的道。
“那你說這裡誰說了算啊?”
“呃,這個,你,你說了算!”
“哼,你知道就好。那你再說說,這裡你有沒有權住?”
“不是,這個,我好像應該有吧?”韓雨溪得寸進尺,何文軒也急了,就算這裡是你的地盤,但你是我的女人啊,我沒權睡,誰他媽有權睡?
不過一看韓雨溪作勢又要走,連忙補充道:“當然那也要你批准!”
說完這句喪權辱國的話,何文軒忍不住扇了自己一個耳光。
丟人啦,軒哥竟然混到這種地步,還好,還好沒人看見。
但是,誰讓這娘們有“人質”呢。
兒子,你看見了嗎?你爹爲你,犧牲有多大啊。
“對了,雨溪,我記得你似乎不喜歡吃飛機上的東西,你午飯吃過了嗎?”
雖然何文軒丟掉了本來就不知道存不存在的節操,不過好歹是把韓雨溪給安撫住了,連忙轉換話題。
韓雨溪本來正想問父親韓齊豐的事,聽到他這麼說,也覺得有點餓了,便點了點頭答應了。
“小心臺階。”出門的時候,何文軒假裝不經意,把手放在韓雨溪的後背。
韓雨溪身體微微抖了一下,但不知爲什麼,竟然只是瞪了他一眼,並沒有拒絕何文軒的舉動。
何文軒見此,心中欣喜,一邊故作漫不經心的道:“雨溪,你回來之後真不打算去看看你姨媽他們嗎?”
同時手得寸進尺的滑到了韓雨溪的腰間,不過韓雨溪卻沒有他想象的那麼好糊弄,眼睛一瞪,“不要得寸進尺。”
“什麼,這怎麼叫得寸進尺呢,他們都很關心你,也很擔心你,你看看他們不是應該的嗎?”何文軒假裝糊塗,滿臉嚴肅的道,手不但沒有拿開,反而摟得更緊了一點。
韓雨溪那個氣啊,這個死色狼,更讓她惱火的是,無數次她想象着自己跟這個男人的接觸,都覺得噁心,但是當這個男人真站在她身邊的時候,她發現自己的身體甚至心理都沒有她想象的那麼抗拒這個色狼。
甚至那隻擁住她腰肢的手,竟然讓她感覺有一股莫名的安全感和依戀。
不過,她面上卻毫不含糊,冷聲道:“少裝蒜,我說的是你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