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老,這………..”
小劉剛張口要說話,卻被嶽老擺了擺手制止住了,嶽老就站在櫃檯前看着抓藥的蕭煜,雖然嶽老有着一絲嫉妒,但是嶽老這麼大的歲數,很多事情早以看開看淡。那一絲嫉妒只是一閃而逝,剩下的就是讚賞,蕭家後繼有人,他就是死了以後,到了陰間也可以和父親有個交代。
小劉看到自己還沒有說話,就被嶽老阻止就知道事情不對了,這時小劉把心態放平和以後再看向蕭煜抓藥,看到蕭煜抓藥時的動作也有一股說不出的韻味,這和自己每次看到嶽老抓藥時的韻味很是想象,難道…………..,
但是這可能嗎?他纔多大?本來對蕭煜如此年輕卻有此醫術就嫉妒的小劉,一直還在心裡自我安慰道,我的醫術不如他,是因爲我學的晚,但抓藥他就比不上我了,這也是蕭煜剛剛提出幫他抓藥,他沒有阻止,就是存在着喝蕭煜較量一番的心思。
雖然自己極度不願意承認,但是看嶽老那一臉的欣賞,他知道自己的猜測是對的,自己還想着和人家比試的心思?想到這裡小劉臉上露出了一絲苦澀的笑容。
那兩個等待抓藥的病號和跟着嶽老一塊過來的病人,看到嶽老過來後,並沒有阻止蕭煜,而是一臉欣賞的看了起來,這時他們也看不出對來了,也都不由自主的把目光看向蕭煜。
短短几分鐘蕭煜就已經抓好了一副藥,而另一副藥在蕭煜的盲抓之下不消片刻也已經抓好,蕭煜速度非常快的把兩包藥包好,而且繩結也是依照古法的方式打的非常牢固。
時光匆匆,等他們看完最後一個病號天已經擦黑,而那些原本觀望的人原本可以早早就看了病,但是因爲他們的猶豫卻等了一下午,等所有的病號都走後,嶽老經過一天的忙碌已經十分疲憊。
“師弟,今天一天忙壞了,你來了一天我都忘記了問,你找我有什麼事?”嶽老略微活動了一下身體,才突然想到蕭煜找自己肯定有事。
“師兄,我今天來卻是有事相求!”蕭煜說道。
“哈哈,什麼求不求的,什麼事?說吧!只要師兄我能辦到絕不推辭!”嶽老聞言大笑了一聲,豪爽的說道。
“師兄是這樣的,我想重開蕭家萬生堂,準備從仁和堂採辦藥材,這不來找師兄幫忙來了嗎?”蕭煜斟酌了下說道。
“重開萬生堂?”嶽老聞聽蕭煜的話,一臉震驚的問道。
“是的,重開萬生堂!”蕭煜斬釘截鐵的說道。
聽出了蕭煜話裡的堅定,嶽老陷入了沉思,臉上出一股緬懷的神色,緩緩說道:“萬生堂!!我父親當年活着的時候,多方打聽也沒有大少爺的消息,以爲大少爺已經遇難,就有重開萬生堂把蕭家一脈繼承下去的想法,但是因爲自己雖學的蕭家醫術,但卻不是蕭家的直系傳人,至死都沒有敢用蕭家的招牌,你現在打算重開萬生堂我全力支持!”
嶽老說完好似用光了全身的力氣,緩了一會才繼續說道:“你首次的藥材,全部由我負責!”
“師兄,這兒可使不得!”蕭煜一聽嶽老要負責首次的全部藥材,趕緊說道。
“如何使不得,你別忘了我岳家也算是蕭家萬生堂的一個分支!我負責全部藥材又有何不可?更何況重開萬生堂也是我父親畢生的心願!”嶽老聞聽蕭煜的話,‘騰’的一站了起來,一臉的陰沉說道。
蕭煜沒想到嶽老反應這麼大,看到嶽老的樣子不由得苦笑道:“那好吧!我聽師兄的!”
嶽老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回頭我讓我二兒子蕭鴻陽去萬生堂坐診,他本來就爲了使蕭家不斷絕,才姓的蕭,按正理說他也算蕭家一脈!”
蕭煜知道岳家爲還當年蕭家的恩情,才使得自己兒子改換他姓,以使他把蕭家傳承下去,所以蕭煜知道這事推辭不得,推辭只會讓岳家傷心,而且岳家也算是蕭家的支脈,也就沒必要講究那麼多。
“好,全憑師兄做主!”蕭煜對着嶽老拱了拱手鞠了一躬。他這一躬是爲岳家的義,現今社會忘恩負義者多如牛毛,而岳家能做到這樣實爲難能可貴。
“師弟,你打算什麼時候開業?我好提前做安排!”嶽老沉思了一會說道。
蕭煜略微一沉吟,便緩緩說道:“我打算這個月農曆十六,這天是個黃道吉日萬事諸宜!”
蕭煜和嶽老正在商量事情,突然一陣敲門聲響起,這時候誰會來這個小廳?因爲一般嶽老休息的時候不喜歡被人打擾,因此在這仁和堂坐診一個月來,還沒有人在嶽老休息的時候打擾他,所以這時突然響起的敲門聲,就顯得非常突兀,嶽老沉聲道:“進來!”
推門進來的是那個夥計小劉,嶽老看到進來的是小劉,原本陰沉的臉色緩和了幾分,說道:“小劉,有什麼事呢?這麼急!”
夥計小劉當然也知道嶽老的習慣,但是他也沒辦法,別的夥計不敢過來,只有他跟的嶽老時間最長,所以也只有他進來了。
“嶽老,外邊有一個人等着看病!”夥計小劉露出一張苦臉說道。說完還看了看嶽老的臉色。
嶽老雖然已經休息了一會,但是臉上的疲憊之色沒有絲毫的減輕,畢竟嶽老已經七十多歲,由於蕭煜的到來今天成了義診人格外的多,這樣一天就是個年輕人也頂不住,更別說一個七十多歲的老人了。
“師兄我去看看吧!你在休息會!”蕭煜看到嶽老的疲態,站起身來說道。
“也好,你去看看吧!我實在是不想動了!”嶽老半躺在沙發上說道。
蕭煜隨着小劉走出休息廳,來到了藥店的大廳,嶽老的問診桌前坐着一個人,這個人給蕭煜第一眼的感覺非常奇怪,雖說進入了初冬,但是南方的天氣還是有些熱,但這個人不但戴了個帽子,手上還戴着手套,臉上圍了條紗巾只露出兩個眼睛。看體型應該是個女子。
蕭煜看着這個奇怪的病人雖然也有些疑惑,但是他不會表現在臉上,等蕭煜坐到問診桌後,問道:“那裡不舒服呢?我給你把把脈!”
“我不用你看,我找那位老醫生!”這名病人聽到蕭煜的話,並沒有伸出手,而是張口說道。對於病人的拒絕蕭煜沒有任何的不悅,選擇醫生是病人的自由,如果連這個都不能做到淡定自如,那還怎麼治病呢?
只是這個病人雖然說話能夠聽出是個女人,但是卻十分沙啞和生硬,就像是…………就像是骨頭碰骨頭說出來的聲音。蕭煜臨走前看了一眼這個女子滿是疑惑,他感覺這明女子有些不對勁,但是哪裡不對他暫且說不上來。
蕭煜回到休息小廳,把情況告訴嶽老,嶽老雖然很累但還是堅持着起來,來到了大廳,看到了坐在那裡的女人。
看到這個女子的時候嶽老也是一愣,繼而滿臉的疑惑,這人情況太奇怪了,不會是個通緝犯吧!捂這麼嚴實,只露兩個眼睛出來,嶽老回頭看了蕭煜一眼,蕭煜也搖了搖頭表示也不清楚。
嶽老走到問診桌前坐下,看了一眼這個病人說道:“把手放到這裡,我給你把把脈!”說完指了指桌上的診脈墊。
這名病人坐在那裡低着頭,猶猶豫豫眼睛不時的看向蕭煜兩眼!眼神躲躲閃閃,看到這裡蕭煜那裡還能不知道怎麼回事呢!蕭煜趕緊對着嶽老拱了拱手說道:“師兄,我就先走了,開業時我再來請師兄!”
嶽老點了點頭,算是應下了,嶽老把診脈墊往前推了推說道:“把手放到這上邊............”
蕭煜出了走出中藥部,嶽老和病人的談話聲蕭煜再也聽不到了,雖然這個病人十分奇怪,還透着一股神秘,不過蕭煜並沒有探究下去的打算。
蕭煜走出仁和堂,外邊已經華燈初上,蕭煜打了輛車來到了自己租住的地方,剛到電話就響了起來,蕭煜拿過電話一看是一個不認識的號碼,猶豫了一下接了起來:“喂,誰呀!”
“蕭老弟,是我方圓!”電話裡傳來了方圓的聲音。
“方總,怎麼了?這麼晚了有事嗎?”蕭煜一聽電話是方圓打過來的,很是奇怪,方圓一般很少跟自己打電話,現在也不知道有什麼事?
“蕭老弟,我一個朋友的孩子得了重病,想請你給看看!”方圓猶豫了一會說道。
今天方圓去參加公司的一個會議,在會上不小心聽說了老闆的女兒好像得了一種怪病,看了好多醫生都沒看好,方圓感覺到這是自己的一個機會,蕭煜可以說是他見過的最好的中醫,所以他向老闆舉薦了蕭煜。
聽了方圓的電話,蕭煜想了想,還是決定去一趟,自己租門面的事方圓肯定出力了,這事一直讓蕭煜覺得欠着方圓人情,想到這蕭煜對着電話裡的方圓說道:“方總,你在哪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