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周老四,怎麼在京城混不下去了?跑到這裡來裝逼!”突然一個戲謔的聲音再飯店大門口處響起。
聽到這個戲謔的聲音,那名叫四哥的年輕男子,原本一直充滿着倨傲和不屑的臉上,表情瞬間變了幾變,擡頭看向了大門口的方向。
“李老二?你還真是陰魂不散呀!”那名叫四哥的男子眯着眼,看向從大門口走來的男子,寒聲說道。
“我看是你周老四陰魂不散吧!哥才調來這裡兩個月你就跟來了?”門口來人的聲音中充滿一股戲謔。
蕭煜扭過頭看到,來人竟然是區衛生局的局長李瀚博,蕭煜稍稍收斂了自己的殺意,道:“李局長?”
“誒喲,蕭醫生,是您呀!”李瀚博這才發現蕭煜站在人羣中央,趕緊走上前,態度和藹中帶着些許恭敬。
李瀚博在單位一直開會開到現在,便和幾個心腹決定找地方吃點飯,一走到門口就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站在那裡裝逼,就忍不住損了起來。
要說這李瀚博和周老四,可謂是冤家對頭,兩人從上初中起就互相仇視,單挑羣毆都來過,尤其兩人上大學那會爲爭一個小明星,可謂是大打出手,鬧得滿城風雨,二人爲了此事都被家裡禁足。
此時兩人相見可謂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以至於李瀚博走到人羣外都沒有看清是什麼人在跟周老四對持。
直到蕭煜說話,他才發現跟周老四對持的,竟然是這個神秘莫測的蕭煜。
周老四聽到蕭煜和李瀚博的對話,心裡一驚,李瀚博對蕭煜用上了敬語,難道這個人有什麼大來頭嗎?
古語說,最瞭解你的人不是你的朋友而是你的敵人,這句話絕對適用在李瀚博和周老四身上,以周老四對李瀚博的瞭解,這人絕對高傲,能讓他用上敬語的人絕對不是一個簡單人物,而且對方還如此年輕,這個人到底是什麼人呢?
曹二叫囂着剛要說話,卻被周老四攔住了,能被李老二用上敬語的人,不可能是個簡單人物,在沒有弄清蕭煜的底細之前,他必須謹慎,否則招惹到不該招惹的人,容易爲家人招來災禍。
“李局長,你們認識?”
蕭煜雖然聽出了對方語氣中的冷嘲熱諷,但還想確認一下,自從周老四說出那句威脅到他家人的話,這個周老四就是他的敵人,任何和他是朋友的人蕭煜都會視爲敵人。
“認識?嘿嘿,從初中開始就是敵人!”李瀚博自然聽出蕭煜語氣裡的不善,趕緊撇清關係。
李瀚博雖然不知道蕭煜和鍾家的關係到底處於何種地步,但是從鍾濤的態度也能發現一二。
經過李瀚博的打岔,蕭煜心中的戾氣已經漸漸平息,心頭的殺意也慢慢的平復下來。
阿虎等人感覺到籠罩在他們周圍的殺意,漸漸平復了下去,才長長出了口氣。
“蕭醫生,到底怎麼回事呢?”李瀚博對着蕭煜問道。
蕭煜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看了一眼坐在後邊滿臉是血的魏軍,這時李瀚博纔看到地上的躺着的幾個人,和坐在那裡的魏軍。
魏軍雖然滿臉是血,但是他還依然分辨出那是魏軍,心頭一驚,幾步走了過去,道:“魏兄弟,你沒事吧!”說完就要去扶魏軍。
“別動他,他傷了內臟,讓他好好坐着!”蕭煜看到李瀚博去扶魏軍趕緊說道。
‘好好’李瀚博聽到說魏軍傷了內臟,趕緊放開了魏軍,心道,怪不得蕭煜這麼火大。
“哼曹二,咱們走!”周老四沒想到在這裡碰到李瀚博,又有蕭煜這個摸不清底細的傢伙,再呆在這了只會自討沒趣。
蕭煜看到兩人要走,起步就要截止他們,卻被一旁的李瀚博拉住,小聲說道:“先放過他們,等回頭商量一下,再收拾他們!”
蕭煜想了下便放棄了廢掉他們的想法,這麼多人大庭廣衆之下,而且他們還有着不俗的家世背景。
但即使如此蕭煜也沒想過讓他們安穩,魏軍是自己的朋友,而且他們還威脅到自己的家人,任何威脅到自己家人的人,蕭煜都要讓他們從心底感到恐懼。
如果周老四知道蕭煜的想法,不知道會不會因爲自己多說了一句話,引起蕭煜如此大的反彈而後悔,周家和曹家剛剛結盟正處於蜜月期,曹二就告訴他在深海有個絕對好玩的地方,就把周老四從京城邀來深海。
下午的時候周老四的飛機剛到深海,曹二接機後就把周老四帶到這裡吃點飯,準備帶他晚上去個好玩的地方玩,沒想到和魏軍他們起了衝突。
看着漸漸走遠的兩人,蕭煜手指輕舞一個畫出一個個玄奧的圖案,還沒等蕭煜的符籙畫完,突然一個蕭煜雙眼一縮,驚訝的看着遠處的兩人。
原來,蕭煜並沒有打算放過兩人,打算讓他們嚐嚐遇鬼的滋味,沒想到兩人剛走出人羣,遠處夜空中飄蕩着的十數團帶有濃郁怨氣的鬼魂一個個俯衝而下,衝向那個曹二。
等這些怨魂衝到曹二的身體周圍後,曹二的胸口處放出一道道肉眼不可見的藍光,形成一張藍光大網擋住了怨魂的侵襲,怨魂撞到這張大網上發出一陣陣淒厲的慘叫,而且這十數團怨魂已經個個殘缺不全,但都是悍不畏死的繼續衝了下去。
‘好重的怨氣!’
蕭煜看着這些怨魂,不顧一切的衝擊,心裡暗暗震驚道。
而那曹二身上明顯帶着符咒一類的法器,致使這些冤魂無法靠近,突然蕭煜發現這十數只怨魂竟然給他一種熟悉的感覺。
蕭煜凝目仔細看向這十數團怨魂,這這竟然是那天他在鍋爐房遇到的那十數只怨魂。
怎麼這些怨魂還沒有進入鬼門呢?那個鍋爐工不是已經死了嗎?她們還從那裡來的這麼大的怨氣?
突然蕭煜想到了一個問題,對着旁邊的李瀚博問道:“這個曹二是幹什麼的呢?”
“這個曹二在深海來說也是一個頂級衙內,是深海市市長曹敬敏的公子,當然他們曹家在京城來說也就是一個二流家族!否則也不會如此巴結周老四了!”
“哦!”蕭煜點了點頭,繼續問道:“那他本身是做什麼的呢?”
“哼他能做些什麼,無非是包些工程,在轉包出去,對了,咱們上次吃飯的萬香樓就是他的產業!”
蕭煜聞言,臉色瞬間冷了下來,到現在他徹底明白了,原來不只是那鍋爐工自己,這整個萬香樓都是一個魔窟,怪不得這些怨魂報完仇怨氣並沒有消散,原來那個鍋爐工只不過是個打手,這位纔是主謀。
蕭煜看着已經走遠的兩人,心道,‘嘿嘿,回頭自己就去破掉他的法器,讓他試試被怨鬼纏身的滋味。’
蕭煜回身走到魏軍旁邊,對着李瀚博說道:“軍哥受了傷我先帶他回去,其餘之人都是皮外傷,你幫他們打急救電話吧!”
這時蕭煜看到張少華從遠處走來,便接着對張少華道:“張大哥,真不好意思,本想今天請你吃飯,沒想到出了這事,你幫我跟王老說一聲,回頭我在好好請你們一頓!”
“老弟,別客氣了,救人要緊!”張少華在看到李瀚博進來後,竟然和蕭煜認識,而且對蕭煜也十分恭敬,看來蕭煜果然是在京城有着大背景。
蕭煜扶着魏軍離開了這裡,走到門口的時候把帳給結了,蕭煜在門口打了一輛車送魏軍回家去。
在車上蕭煜才瞭解到,原來魏軍約了幾個發小,來這裡吃飯,沒想到一個發小上廁所出來的時候撞了那個周老四一下,才引發的這件事。
蕭煜聽了魏軍的話點了點頭,蕭煜把魏軍送回家,囑咐他幾句便告別了魏軍來到了街上
蕭煜漫無目的的在街上游走,他心裡一直徘徊着剛纔那十數條殘缺不全怨魂,曹二這個人已經堪比巨魔,自己不能就這麼放任他下去,自從得到鍾馗的傳承後,他心裡就有一個模糊的想法,自己要像鍾馗那樣除魔天地之間。
魔,何爲魔?不是說妖魔鬼怪都是魔,而是心,心中有魔纔是魔,心中無魔即便是魔他也不算魔。
而人心如果有魔,比妖魔鬼怪更加可怕,妖魔鬼怪至少人們可以提防,但是人心卻防不勝防。
萬香樓!
萬香樓平靜如常,沒有顯現出絲毫異樣,但是萬香樓現在正以裝修的名義處於歇業中,萬香樓後院偏僻的角落,一個僅能一人通過的小鐵門此時打開着,熟悉萬香樓的人都知道,這裡是萬香樓的禁地,是通往萬香樓老闆私宅的唯一通道。
這個鐵門是足足有着三公分厚的鋼板特製而成,平時這個門是長年閉鎖着,只有老闆回來的時候這個門纔會打開。
進門裡邊是一小片樹林,樹林裡有一條陰森森的小路,九曲十八彎環繞着樹林向樹林的深處漫延而去,看樣子這裡以前應該是生態公園的一部分,不過現在被隔出來成了私人住宅。
不過想想也是作爲深海市市長的公子,如果表現出對這塊地有興趣,不知道多少人趕着搶着排隊給他送來,‘地是國家的,烏紗帽可是自己的’對於這些事,他們可算的比誰都清楚。
走過這片樹林,盡頭是一個別墅式的單層平房,此時房間裡傳出一陣陣怒吼聲和摔東西的聲音。
屋裡兩個穿着女僕衣服的女子噤若寒蟬,躲在角落裡瑟瑟發抖,大廳中央一個年輕的男子正在舉起桌面上的一個花瓶狠狠摔在地上,這個年輕男人正是剛剛在海鮮世家跟蕭煜起了衝突的曹二。
“王八蛋,你給我等着!老子不整死你,老子白在深海混這麼多年,在深海,是龍你的給我盤着,是虎你的給我臥着!”
曹二喘着粗氣,用手扶住桌子的一角,咬牙切齒的咒罵道,雙目之中閃現出一股寒芒。
在海鮮世家用餐的人當中有不少都在體制內混,今天晚上他被灰溜溜的打的落荒而逃的事情,估計明天就會傳遍整個深海官場,他深海市市長曹敬敏的獨子,京城曹家的二公子將成爲整個深海人們茶餘飯後的笑料。
“小六”發泄完的曹二,這時候恢復了平靜,對着門外喊了一聲。
門外走進來一個光頭,看外表這個光頭顯得兇悍異常,而頭上有着數道刀疤如同蜈蚣一般趴在頭上,身着一身長袖的運動衣在手腕處、脖子處點點刺青顯露出來,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善類。
“少爺,你找我有事?”光頭男子走進屋內,看着坐在座位上的男人露出一臉的欽佩。
“跑出去那個人找到了嗎?”曹二對着光頭問道。
“還沒有,兄弟們好像已經把整個深海翻了個底朝天,但還是沒有找到!不過沒關係兄弟們都在各個出口放了人,她跑步出去!”光頭男子恭敬的說道。
“恩,抓緊時間尋找,不能讓她跑了!”
“是,少爺!”
“還有,跟着我的那幾個保鏢,查找他們的下落,想辦法把他們做掉!”當他說道那幾個保鏢時,神色中閃過一絲狠戾,同時也在暗暗慶幸沒有讓他們接觸到自己的機密。
“是,少爺,放心吧!嘿嘿,他們一個也跑不掉!”光頭冷笑了一聲說道,言語間充滿了自信。
“叫兄弟們小心點,這幾個人以前都是兵王,不好對付!”曹二耐心的囑咐了兩句,對於幾人的本事他可是見識過,絕不是自己這些手下能比夠比擬!不過,他隨即想到阿虎已經廢了一條胳膊一條腿,心裡不由得暗暗放心不少。
“放心吧!少爺!”光頭彎着腰說道。
“道長出關了嗎?”曹二想了一下,皺着眉頭問道。
“還沒!不過也快了,他帶了七天的食物閉的關,今天已經是第七天了!”說道這個道長的時候,光頭嗜血的眼中,帶出了一絲絲恐懼。
“恩,等道長出關,馬上通知我!”
曹二想起蕭煜的嘴臉,心頭就是一陣暗恨,你背景深怎麼了?我要讓你悽慘無比的死去!而且任誰也查不出是我做的
蕭煜正在街上漫無目的的遊走,突然一陣電話鈴音想起,蕭煜拿起電話一看是嶽老,便接了電話道:“師兄這麼晚了,找我有事嗎?”
“嗯,有點事,你現在在哪裡?”嶽老突然聽到聽筒裡,傳來了汽車喇叭聲便問道。
“呵呵,我閒的無聊在街上瞎逛呢!怎麼了師兄!”蕭煜輕笑了一聲說道。
“是這樣的,有一個病號,我看不準,我讓她去你那看看!估計現在已經在路上了,而且這個病人你也見過,就是前些天來這裡看病時,裹着嚴嚴實實的那個女人!”
對於這個病人,嶽老看過後開了幾貼藥讓她回去吃,可是剛纔這個女人來的時候,病症不但沒有減輕,反而更加的嚴重,這也是讓他感到非常疑惑的地方,女子的病症其實就是‘虛’自己給她開的是補藥,但是女子吃過之後卻一點效果沒有。
嶽老知道對於女子的病,自己沒有更好的辦法,蕭煜呢!醫術不再他之下,而且一手鍼灸之術,更是出神如化,蕭家續命針法不但繼承了下來,而且還能把‘顫針’融入別的針法之中,希望他有辦法吧!
掛斷嶽老的電話,蕭煜打上車來到了藥店,現在蕭煜晚上基本沒回過地下室,因爲南方天氣的原因,現在這個季節,地下室裡陰冷潮溼,實在是不能住人,蕭煜沒辦法就買了張牀放進了這裡的休息室,把這裡當成臨時休息的地方。
蕭煜從出租車上下來,四周看了看並沒有人來,就打開了診所的門走了進去,蕭煜剛在問診桌前坐下,突然門被人推了開來,一個全身裹的嚴嚴實實,只露出兩個眼睛的女人走了進來。
蕭煜對於突然出現的女人心裡一驚,自己剛纔四處看了一下並沒有看到人呀!這個女人從哪裡冒出來的呢?
而這個女兒看到蕭煜的一瞬間楞了一下,她記得見過這個醫生,當時看他年輕沒有讓他看,沒想到現在轉了一圈還得找這個醫生。
這個裹得嚴嚴實實的女人看着蕭煜露出一臉的孤疑,用着嘶啞冰冷的聲音說道:“你這麼年輕看病行嗎?
蕭煜聽到這像是骨頭碰骨頭髮出的聲音,心裡就是一個激靈,感覺非常不舒服,不過他還是緩緩回答道:“別人沒有更好的辦法,我給你看看又有何妨呢?”
這名女子站在哪裡猶豫了一會,才緩緩坐到問診桌前的椅子上。
蕭煜看到這名女子坐了下來,知道她這是同意讓自己看了,蕭煜對着女子指了指桌上的診脈墊說道:“把手放上來我給你把把脈!”
女子猶豫了一下,才把手放了上去。
蕭煜看着女子的手上戴着一副長筒手套,雖然已經初冬,但是在南方現在戴手套的還是非常少見,當然,個人有個人的隱私,蕭煜也沒有讓女子摘下手套,而是隔着手套把手放在女子的手腕處。
蕭煜的手剛搭在女子的手腕處,手指就是猛的往上一擡,眼神中流露出驚訝的神色,片刻後,纔再次把手放在她的手腕處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