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他父親王平原可是他王家的支柱,如果王平原一死,王家瞬間就如同倒下半壁江山。
“哼!”蕭煜冷哼了一聲,沒有理會他,而是看向了王平原。
如果這個王平原也賴賬的話,他就徹徹底底的把這個王家看扁了。
“我……”王平原看到蕭煜看他,張口想說什麼,但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此時的王平原神色黯淡,臉上沒有了任何光彩,彷彿這一瞬間,他再次蒼老了十幾歲一樣,這種蒼老不是年齡上的,而是一種給人的感覺,感覺他整個人沒有了絲毫生氣。
王平原也不想死,但是當初他簽下那生死狀的時候,就已經註定,如果他輸了,這就是他的唯一可以走的路。
只是他籤生死協議的時候,根本沒有想過會是他走這條路。
在他想來,以他王家的底蘊,怎麼也比一個什麼都不是的普通醫生強吧!
雖然李隨軍和宋虎山他們不容忽視,但是當他們答應不插手的那一刻,他就已經看到了給孫子報仇的希望,但是現在呢?片刻之間,他不但沒有幫孫子報仇,而且還要搭上他自己的性命。
“父親,你可不能死呀!你死了咱們王家怎麼辦呢?”中年男子看到王平原的神色,心裡不由得一緊,對着王平原說道。
“王平原,怎麼了呢?怕死了嗎?怕死就求饒啊!”蕭煜一臉嘲諷的看着王平原說道。
聽到蕭煜的話,王平原的臉上青一陣白一陣,不停的變幻着顏色,腦海裡做着激烈的思想鬥爭。
“啊……..”突然,臉色難看,一臉糾結的王平原,對着天空大吼了一聲。
隨着他的大吼,他混亂的腦袋爲之一清,清醒過來的王平原。腦海中閃現過他這一生所有的經歷,想到爲這華夏大地,獻出了寶貴生命的戰友,以及犧牲在戰場上那數以十萬、百萬計的戰士。
想到這裡。他的臉上閃現出了一絲羞愧,當年他們拋頭顱灑熱血,他僥倖從戰場上活了下來,但是現在呢?他的孫子欺壓良善,他不但無動於衷,而且還給他想着辦法擦屁股。
他現在就是死了,他有什麼面目去見死去的那些老兄弟、老戰友、老部下?同時他也爲他怕死的行徑感到了一絲羞恥。當年在槍林彈雨中拼殺,他也沒有一絲的膽怯,但是現在呢?竟然怕死到了這種地步嗎?
這還是自己嗎?還是哪個在戰場上有着拼命三郎之稱的王三郎嗎?難道自己真的是在這和平年代生活久了,也腐朽了嗎?
“不,我還是那個王三郎,那個被總司令表彰的時候,親自賜名王平原的王三郎!“突然,一道聲音在他腦海中迴盪。
想到這裡。他原本有些黯然的神色,漸漸的重新煥發出了榮光,眼神也堅定了起來。再也不復剛剛的怯弱。
“呵呵,做人最起碼得有信,何況我已經八十多了,即便現在不死,也不能庇護你們幾年了!”
王平原擡起頭,看了蕭煜和李老他們一眼,接着看向了他的兒子,輕笑了一聲說道。
“好,好,這纔是我認識的那個王平原!那個不怕死。敢拼敢殺的王平原!”看到王平原的樣子,聽到他的話,他的兩個老戰友,齊聲高喝了一聲說道。
這兩個人和王平原幾十年的朋友,打仗的時候,也分別是一二三團的團長。他們可以說是真正生死與共的戰友。
王平原對孫子的溺愛他們都看在眼裡,只是他們天南地北的不在一塊,所以也不好說什麼。
只是看到剛剛王平原的樣子,讓他們深深的失望。
他們是什麼人呢?他們是走過屍山血海的軍人,他們是在戰友的屍骨中建立了功勳的軍人,那個時候他們什麼時候怕過死,當年他們常說的一句話,就是‘怕死不是英雄好漢!’
但是剛剛看到王平原的樣子,他們感到了一種悲哀,感覺這個人不是他們認識的王平原,你既然怕死,那別跟人家生死鬥呀!既然敢鬥就要有死的覺悟。
對於有他們這樣經歷的人,死亡纔是最不可怕的,他們這一生經歷了多少死亡?可以說是數不勝數,因此,他們可以說是經常和死亡打交道的人。
死,對於他們這些人來說,不過是一種解脫,他們現在人老了覺非常少,每當他們躺在牀上睡不着的時候,他們就想到了那些戰死的戰友,以及那些埋骨異國他鄉的戰士,每次想到這些,他們就恨不得和當年和那些戰友一塊戰死。
因此,他們看到王平原的樣子,覺得這人已經不是他們認識中的王平原了,他們認識中的王平原,打仗的時候,永遠衝在第一位,從不知道死爲何物,但是現在………..!
不過隨後,他們看到了王平原的樣子,聽到他說話時的豪氣,這讓他們又看到了當年那個不怕死的王平原。
雖然王平原要死,但是他們還是非常高興,因爲在他們眼中,死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未死先怯的心。
“兩位老兄弟,讓你們看笑話了!”王平原聽到兩人的話後,並沒有任何不滿,而是臉上帶這一股慚愧的笑意,對着兩人敬了一個禮軍禮說道。
“李老………我……..”王平原和他們說完,又對着李隨軍他們敬了一個軍禮,想說點什麼,但是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這纔像是一個真正的軍人,一個上過戰場的軍人!”看到王平原的樣子,李隨軍也點了點頭,回敬了一個軍禮說道。
王平原聽到了李隨軍的話,點了點頭來到了籃球場中央。
蕭煜轉身看向了走到籃球場中央的王平原,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波動。
“嚇..….”突然,蕭煜身後響起了一聲大喝,一道勁風襲向他的後腦。
“小心……”
“小煜,小心…….”
“三弟…….”
聽到這聲大喝,宋虎山、張大海、李老他們全都看向了蕭煜的方向,看到一道人影正飛身襲向了蕭煜,而蕭煜好似毫無所覺一般,他們不由得都對着蕭煜焦急的喊道。
蕭煜的五感可以說已經非常的靈敏,所以,在這個人剛到蕭煜背後的時候,蕭煜已經察覺了出來,只是他什麼也沒有說,只想看看他要幹什麼。
因此,在他向蕭煜襲來的時候,蕭煜已經有所察覺,但是蕭煜卻故意裝作毫無所覺,也想給他來個一擊必殺。
這個襲向蕭煜的人,正是王平原帶來的死士中,一直沒有機會上場的那個修煉內家功法的人。
這個人的實力不弱,跟那個會形意拳的人修爲差不多,都是明勁巔峰,所以,蕭煜看着好似滿不在乎,但是心裡卻非常謹慎。
就像是那個會形意拳的人,如果蕭煜不是打了個出其不意,而是硬碰硬想要打敗他的話,絕對會頗費一番手腳,畢竟蕭煜不但修習武技的時間短,而且蕭煜的能力主要是在奇門手法上,這樣的拼殺相較於奇門手法卻是弱項。
蕭煜早已把五感開到了最大,所以,向他襲來這人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蕭煜等到這人的雙拳,據他後腦僅有幾公分的距離時,頭也沒有回,微微側頭躲過了這一拳。
待得他躲過這一拳後,蕭煜右手輕輕一翻,一支金針出現在他的手中。
這人看到一拳並沒有打住蕭煜,不由的楞了一下,不過,他並沒有後撤,而是拳頭橫掃,帶着一股狂暴的勁風,襲向蕭煜的頭部。
蕭煜看着襲向他的拳頭並沒有躲,而是運行正氣訣,凝聚於左臂擋向襲來的胳膊。
“嘭……….”
兩人的胳膊瞬間便撞在了一起,發出一聲悶響,這一下撞擊之後,兩人都不由自主的後腿一步,此時兩人的胳膊都有些發麻。
“怎麼?怎麼回事?”突然襲向蕭煜這個人,臉上露出了一副痛苦的神色,咬着牙說道。
原來,他剛剛後退一步後,打算繼續提氣攻擊蕭煜,但是他剛剛提氣,一股絞痛就從他的腹部傳來,而且肚子裡還伴隨着一陣針扎似的疼痛。
這個人忍着痛,低頭向他的腹部看去,當他看到腹部的時候,他的臉上頓時露出了一副驚駭欲絕的神色。
原來不知道什麼時候,他的丹田處插上一根金針。
看到這個金針後,他好似全身的力氣都被抽空了一般,一臉頹廢的坐在了地上。
丹田,對於修煉內家功法的人來說,可謂是一切的基礎,如果丹田被毀,可以說他辛苦多年的修行消失不見,而且以後也再也沒有修行的可能。
蕭煜對前邊兩人都算是留了手,尤其是第二個人,蕭煜並沒有攻擊他的丹田,因爲他知道廢掉丹田,對一個習武的人來說意味着什麼。
而這個人,蕭煜並沒有絲毫客氣,要打可以,光明正大的來,而且他偷襲的時候,還是襲向自己的後腦,這是對他有着必殺之心呀!所以蕭煜沒有絲毫客氣。
看着這人一臉頹廢的坐在地上,蕭煜臉上沒有絲毫表情,雖然蕭煜知道他是受人指使,但是那又怎樣?連身爲一個武者的氣節都已經丟掉,做出去偷襲的勾當來,這樣的人不值的他同情。
蕭煜的思想中,不是說不能偷襲,如果兩方是在不擇手段的廝殺中,你各種手段都可以用,但是比試過後偷襲,這就是一個人的人品問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