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中午飯後,蕭煜和魏軍收拾好行李,打車來到火車站,到火車站的時候已經臨近中午一點了,今天是農曆八月十六,在家過完中秋節的人們開始返程,進站口乘客們排成一條長龍等待着進站。
他們來到了售票區,在售票區更是人頭涌動,黑壓壓的人羣將偌大的廣場擠得水泄不通,雖然有許多的警察在維持秩序,但依舊顯得有些混亂。有些人甚至凌晨就開始在這裡排隊了,廣場上隨處可見一些果皮紙屑。
魏軍來到隊伍的最前端,掏出一千元錢對排在第二位的一個小夥子道:“兄弟行個方便,買你這個位置,”說完把錢塞到那個小夥子手裡。
小夥子也沒吱聲,把錢往褲兜了一塞讓出了位置。
片刻後,魏軍拿着兩張臥鋪,來到蕭煜跟前,把票拿在手裡甩了甩說道:“怎麼樣?還不錯吧!”
“嗯,還行,有那麼一點富二代的氣勢!”蕭煜看着魏軍狹促的笑了笑說道。
“滾”彷彿知道魏軍要幹什麼,在魏軍剛喊出一個滾字,蕭煜就跑開了,使魏軍飛起的一腳落了個空。
兩人打打鬧鬧來到了候車廳,相比火車站外面的混亂,候車大廳變得井然有序了許多,但是檢票口也排着長長的隊伍,魏軍故技重施重新弄了兩個靠前的位置。
火車飛速前行着,窗外的景物很快的從眼簾劃過,像一堵堵牆一樣飛快的向後倒退着,鄉間的小路上,一輛輛機動三輪車上玉米穗子載滿了車廂,蕭煜彷彿看到了地裡農民因爲豐收而露出的喜悅的笑容。
看了一會窗外的風景,蕭煜頗感無趣,跟魏軍說了一聲,倒頭睡下了,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一陣吵鬧聲把蕭煜驚醒了過來。
睜開眼正好看到魏軍從外邊走了進來,蕭煜從鋪上坐了起來,問道:“軍哥,外邊怎麼了?這麼吵?”
“哎,別提了,隔壁包廂有一個小孩吃花生米時,被花生米卡住了,現在呼吸都困難了!”魏軍一臉懊惱的坐到牀鋪上,猛地一拍牀板:“媽的,老子上學的時候怎麼就沒好好學呢?”
看着魏軍懊悔的樣子,蕭煜想到,這也誰就是魏軍能成爲自己朋友的原因吧!渾身沒有一點富二代的紈絝性子。
“軍哥走,過去看看!”蕭煜趕緊下牀,叫上魏軍向隔壁包廂走去。
看着走出去的蕭煜,魏軍恍然,這纔想起蕭煜是個醫生,雖然知道他不喜歡學醫,上學時成績差,但他畢竟學習過祖傳的醫術說不定會有辦法,就趕緊跟了出來。
“求求你們,救救我孫子吧!他才四歲呀!求求你們救救他!”蕭煜剛走到隔壁的臥鋪包廂門口,就聽到裡邊一個蒼老的聲音帶着一絲哭腔和哀求傳了出來。
蕭煜和魏軍擠過人羣,看到包廂裡兩個乘警和一個二十來歲的女乘務員正圍着老者不斷安慰:“大叔你先別急,我們已經在各個車廂找大夫了。”
“求求你們,求求你們救救我孫子………”老者也不知道聽進沒聽進乘務員的話,只是拉着小孩子的手一直說着。
蕭煜站在遠處看着躺在牀上的小孩,是個三四歲左右的小男孩,孩子一臉的青紫,氣到是有,但小孩躺在牀鋪上,雙手拼命的撓着脖子,眼睛翻着白眼。口鼻如同風箱一般傳出陣陣吸氣聲。
看到這個情況,那孩子怕是馬上就要斷氣了,魏軍嘆口氣道:“得馬上送醫院,進行氣管切割手術”
其中一個乘警看了他們一眼,看魏軍也懂點醫術的樣子就說道:“現在最近的一站,就是深海,但還得有20分鐘的車程,這孩子……………”乘警也嘆了口氣,無奈的搖了搖頭。
看着牀鋪上躺着的脆弱小生命,魏軍輕輕的拉了下蕭煜,小聲說道:“怎麼樣,你有辦法沒?”魏軍的聲音雖然很小,但還是被包廂裡的其他人聽到了,屋裡幾人的目光齊刷刷的看向蕭煜,尤其孩子的爺爺更是一臉期盼的看着他。
本來只是過來看看,對這樣的事無意插手,他剛纔遠遠的看了下小孩的情況,小孩子的生命已經危在旦夕,蕭煜打開生死眼,小孩子的死氣已然很多,而且還在不斷增加,但他又實在不願意沾惹這樣的事情,像這樣的危重病人說不定沾手就死,現今的社會,真怕人沒救到反而惹上麻煩,像什麼**、許雲鶴案等,動輒幾萬幾十萬的賠償,如果真出事,自己和生活在小縣城的母親就是傾家蕩產也賠不起,這也是蕭煜進來到現在也沒有開口的原因。
看到蕭煜的猶豫,老者彷彿明白了他的擔憂,‘撲通’一下跪倒在地上,苦苦哀求道:“小兄弟,求求你救救這孩子吧!這孩子再不救就沒得救了,您就救救他吧!就算救不活我也不怪你,這裡所有人都可以作證,求求你了……。”
看了眼老者,又看了眼躺在牀鋪上的孩子,深吸了口氣,暗暗想道:“能不能救活,看他的造化了。”
蕭煜走到牀鋪跟前先給小孩把了把脈,然後三下兩下把小孩的上衣脫掉,看了看左肋間隙,這個地方小孩子每次吸氣時都有明顯的凹陷。
看到這個凹陷,蕭煜一下子篤定了,這就是明顯的因不小心吞食異物進氣道,造成氣道堵塞所引起的窒息,如果不馬上改善病人的窒息情況,病人很快就會缺氧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