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蕭煜拿回行醫箱,裡邊那幾個的醫生已經做完了檢查,得出的結論是急性腦淤血,必須馬上送去醫院手術,這裡沒條件救治,這個病人的腦淤血非常嚴重,隨時有可能喪命。
這時嶽老吩咐的那個夥計也已經回來,拿出一個長條木盒遞給嶽老,嶽老打開木盒裡邊放了一排排的金針。
蕭煜看到嶽老拿出了金針就沒有往前走,而是站在那裡觀看,蕭煜雖然對自己的醫術非常自信,但也沒有視別人如無物,自認天下第一,要知道世間藏龍臥虎,不少有着完整傳承的名家基本每人都有自己的一手拿手絕活。
嶽老拿出金針對着那夥計說道:“扒開他的上衣!”
那名夥計聽了嶽老的話很是興奮,嶽老吩咐他做事,表明他可以留在了這裡繼續觀看,他自從知道嶽老也是從一個夥計出身的時候,就暗自下定決心,也要學好醫術,所以他現在也在研究一些中醫書籍,還在網上報了箇中醫的培訓班,這樣近距離觀看名家國手看病施針對他的啓發還是很大。
那個領導摸樣的人在聽到幾人醫生的彙報後,得知這個病人得的是急性腦淤血隨時有可能喪命,接着又看到嶽老掏出金針準備施針,頓時急出了滿頭大汗,要是病人直接死在這裡他們這裡不會受到什麼影響,畢竟已經打了電話,叫了救護車,而這人有是得的急性腦淤血這種快病,死了就死了跟他們沒有半毛錢關係。
但要是經過他們仁和堂的治療,病人還是死了他們就說不清楚了,說不定還會因此惹上麻煩。
但他又不敢直接讓嶽老停下,因此只能站在那裡乾着急。
在邊上觀看的顧客們,看到嶽老拿出金針,不由得點點頭,嶽老雖然來深海時間不長,但是他們這些仁和堂的老顧客,還是知道嶽老的,知道嶽老是仁和堂總部派來坐鎮深海中醫部的專家。
嶽老拿出金針,第一針沒有任何花哨直接紮在了病人的心臟的位置;第二針沒有任何猶豫的在肝臟位置施針,第三針是紮在了脾臟的位置,第四針紮在了胃部,第五針則在病人的腎臟輕輕紮下,扎完這五針後嶽老長長的出了口氣。
這時站在旁邊的蕭煜徹底震驚了,嶽老剛纔扎的這五針竟然是蕭家祖傳下來的五行續命針,但是很快蕭煜發現嶽老扎完這五針後,竟然沒後有了後續動作,使蕭煜不由得一愣。
嶽老用的五行續命針還差着最主要的一步,也是五行鍼續命的精華所在‘顫針’,這續命五行鍼如果沒有這最後一步顫針,功效要比真正的五行鍼續命針差着一大半。
是嶽老學的不完全?還是他在藏私?蕭煜站在那裡陷入了沉思。雖說現在這五行好續命針的功效只有一少半,但是估計也能讓他堅持到救護車的到來了。
邊上觀看的顧客和那幾個醫生,以爲會看到精彩的一幕?沒想到嶽老只是簡簡單單的紮了幾針。
海歸碩士看到嶽老只是簡簡單單的紮了幾針後,便對地上的病人放任不管,不由得‘噗’的一聲笑出聲來,都說中醫多麼多麼神奇,沒想到就這嚒簡單紮了幾針,也沒見病人好轉呀!
“蕭煜,他這就算扎完了?怎麼也沒什麼效果?”魏軍看到嶽老紮了這幾針後也沒什麼動靜,不由得轉頭看向蕭煜一臉好奇的問道。
此時的蕭煜也在沉思,嶽老到底是藏私還是沒有學全?他又是從那裡學來的五行續命針?
沉思的蕭煜聽到魏軍的說話聲,回過神來看着魏軍問道:“軍哥,怎麼了?你剛說什麼?”
魏軍沒好氣的看了蕭煜一眼,接着說道:“我說,這老頭,怎麼扎完針病人什麼反應也沒有呢?”
“呵呵,你不懂,你別看這簡單的幾針,有了這幾針他就能堅持到救護車來!”蕭煜輕笑了一聲對着魏軍解釋道。
魏軍聽了蕭煜的話露出一副思索的神色點了點頭,對於蕭煜的話他還是比較相信的,蔡老他們什麼人呀!什麼醫生見不到?卻對蕭煜如此推崇可見蕭煜的醫術。
蕭煜對着魏軍說完,便看向地上躺着的病人,心道,希望救護車快點來吧!剛纔把脈的時候他已經珍出這人的腦部出血面積很大,如果不快點救治很可能喪命,所以他話也沒說,趕緊回去拿藥箱。
誰知回來的時候,嶽老已經準備要行鍼,蕭煜如果在嶽老要行鍼的時候過去,可就犯了大忌,當時嶽老沒出手的話,他過去沒什麼問題,但是等到嶽老要出手或已經出手,他要是也過去行鍼,就是犯了他們這一行的規矩。
在古代請醫生,往往都是一個一個的請,如果同時請了兩人,兩個醫生也是一個診治後拿不出有效的辦法,另一個纔會診治,一般兩個醫生基本連面都不會見,當然會診除外。
現代的中醫還是保留了這一規矩,因爲這關係到一個醫生的臉面甚至一個行醫世家的臉面。
對於這些蕭煜也懂,一開始的時候,蕭煜和嶽老都是診斷並沒有真正出手,另外一個是蕭煜最先走過去把的脈,而嶽老看蕭煜年輕,從心裡沒把蕭煜當成一個真正的中醫來看待。
再一個這裡畢竟是在仁和堂裡邊,屬於嶽老的地盤,所以嶽老纔沒講究那麼多。當然如果嶽老知道蕭煜本身是一個真正的中醫,就是在仁和堂裡邊他也不會如此孟浪,最起碼也是等蕭煜診完脈,他纔會上前去診脈。
如果對方在看病,你貿然上前的話就屬於打對方臉面,砸對方招牌,這種行爲在中醫界就屬於生死大仇了,老死不相往來都是輕的。
哪位領導摸樣的男人見過嶽老看病,對嶽老還是十分佩服的,所以當嶽老扎完針,趕緊走了過來,對着嶽老說道:“嶽老,怎麼樣?”
嶽老看了一眼那個領導摸樣的人,緩緩說道:“如果救護車來的及時,他還能堅持到醫院,如果來的不及時……”說完搖了搖頭。
這樣的急性腦淤血他也沒有太有效的辦法,只能先激發他自身的潛力,減緩他病情的惡化,吊住他的命等到救護車的到來。
時間又過了十多分鐘救護車還沒有來的跡象,嶽老也不如剛纔淡然,也有了一點着急,不時擡眼掃了一下牆上的鐘表。
突然一陣急促的電話鈴音響起,是仁和堂大廳裡的固定電話,一個藥店的售貨員接起了電話:“喂,………..什麼?堵車暫時到不了?”
藥店售貨員的聲音非常大,一直整個大廳都聽到了她的說話,不由的全都齊刷刷的看向了這個售貨員。
售貨員放下電話看到所有的人都看向了她,愣了一下,趕緊說道:“堵車,救護車要等會才能到!”說完露出了一絲苦笑。
什麼?要等會才能到?聽到售貨員的話,嶽老露出了一絲自嘲的笑容,他施的針他知道,這個病人淤血面積太大,否則他也不會只用五行續命針了,要知道在中醫界就有不少方法治療腦淤血,但那主要說的是輕度和中度腦淤血,像這樣重度的腦淤血目前爲止還沒有太有效的方法。
所以他只用了五行續命針吊住他的命,沒有貿然用別的方法救治。只是等待救護車的到來,這時聽到救護車暫時還不能到,嶽老就知道這個病人估計要堅持不下去了。
時間在慢慢流逝,嶽老看到救護車還沒有到,不由喟然長嘆了一聲,對着四周抱了抱拳,道:“老朽已經盡力了!”
說完也不再看這個病人向中醫區走去,原本紅光滿面的臉上有了一絲黯然,如果自己會完整的五行續命針,這人一定能堅持到救護車到來,但是據父親說蕭家被鬼子滅門,蕭家大少爺去參軍後渺無音訊,這完整的五行續命針便失傳了。
剛纔嶽老的話表明了他已經放棄,如果現場有別的中醫也在就可以試試了,這樣對方就算治好也不算打他臉、砸他招牌,而是他技不如人這怨不得任何人。
蕭煜聽了嶽老的話,擡頭看了看牆上的鐘表,而外面救護車沒有絲毫要來的跡象,蕭煜知道在出不手,這人真就堅持不住了,於是便走上前。
人們聽到嶽老放棄了治療,知道此人估計夠嗆了,都在旁邊看着地上躺着的病人紛紛議論,突然看到蕭煜走到了病人跟前,全部都是一愣,接着響起了更大的議論聲。
正在往中藥部走的嶽老,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了陣陣喧譁,本能的扭頭看了一眼,突然嶽老雙眼猛的一縮,眼中滿是震驚,他看到自己離開後,剛剛和自己一塊把脈的年輕人這時卻走到了病人跟前。
難道他能治?嶽老腦海裡突然蹦出這句話,接着又搖了搖頭,心想自己這是怎麼了?自己都沒辦法的病,這麼年輕小夥子能有什麼辦法?不過是想出風頭,譁衆取寵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