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楊明珠咯咯一笑,她突然湊近了林煜的耳朵邊,吐氣如蘭的說:“總有一天,我會把你的心挖出來看看到底是什麼顏色的。”
“那好,我等着那一天。”林煜微微一笑道。
“咯咯,去忙你的事情吧,我想蘇家,一定還有一場撕逼在等着你,明天中午的那個飯局,說白了就是一場鴻門宴,你自己小心吧。”楊明珠在林煜的臉上一吻,然後大笑着離開。
林煜有些鬱悶的摸了一下臉,他怎麼有自己被女人調戲的感覺呢?
王家。
自從王氏集團交給王語詩打理了以後,王家的老爺子便退居二線了,平時家族裡的事情他也不大管,沒事的時候他喜歡養養花,打打太極。
“爸……”王曼走進來的時候,只見老爺子正在逗着一隻虎皮鸚鵡。
王老中年得子,三個孩子不隔年,每年一個,現在最小的王語詩也有三十多歲了,所以雖然他的孩子還年輕,他的年紀已經七十多歲了。
“恩,回來了。”王老漫不經心的逗着鸚鵡,拿出一些鳥糧餵養,虎皮鸚鵡很聰明,它不僅僅像是普通鸚鵡那樣學人說話,它更能懂得人的心思。
“老爺子好,老爺子好。”鸚鵡點頭叫道。
“哈哈,這傢伙,越來越聰明瞭啊。”王老大笑道,他把手中的鳥糧放下,洗了把手,王曼連忙遞上一個乾毛巾,他擦了一把手,然後把毛巾放了下來。
王曼接拿起了他放下的鳥糧,接着喂起了鸚鵡。
“說吧,你今天來又有什麼事情?”王老坐到了椅子上,端起了一杯泡好的碧螺春,漫不經心的喝了一口,然後放下了杯子。
他的生活現在過的很愜意,商場中摸打滾爬了幾十年,這纔有了王家的這份家業,而他現在覺得,退休後的生活很不錯,至少沒有那種緊張壓迫的感覺,而小女兒執掌王氏,近些年來也是做的風生水起的,這讓他很欣慰。
他知道,自己的這些兒女們,無事不登三寶殿,尤其是自己這個不成器的二女兒,平時爲人強勢,總想多分點利益,而現在三女兒當家,她心中不服氣。
這幾天來,她沒少在自己的耳邊吹風,無非就是說小女兒有野心,想獨佔王氏,讓他多小心一點,不要到頭來自己辛苦打下的江山,卻拱手給別人做了嫁人。
其實他心裡清楚,自己的小女兒性格柔弱,根本不可能有那麼多的野心,相反,這些年她執掌王氏,讓王氏的利益翻了幾倍,可惜的是她是個女孩,如果她是個男人,自己倒可以把王氏集團放心的交給他。
“爸……我這次來。”王曼欲言又止。
“如果是因爲股權變動的事情找我,那就不用說了。”沒等她把話說完,王老就端起了茶杯道:“語詩是什麼樣的人,我心裡清楚。”
“我得慶幸,這些年把王氏集團交給了她,如果股權分散,根本不可能有王氏的今天,你的心思,我清楚。”
“爸……我知道,我這次來,就是來認錯的,對不起,之前的事情,是我不對,三妹執掌王氏,我沒有一點意見。”王曼低下頭道。
雖然說這些話,她心裡有些不甘,但是她也沒有一點辦法,因爲她今天是被林煜給嚇住了,她這才發現,原來自己的這個妹妹,並沒有平時看起來那麼柔弱。
“咦,你今天是不是吃錯藥了,呵呵?”王老微微的一愣,隨即笑了起來。
豪門之中,親情並不是那麼重要,這兄妹三個,向來不是那麼和諧,之前老大和老二接二連三的過來遊說自己,要求重組股權,可是現在她居然說支撐小女兒,這讓他感覺到有些詫異。
“爸,我知道,你的決定是對的,我們三兄妹當中,語詩的能力最強,如果不是因爲她,我們王氏或許走不到今天這一步,所以我現在想通了,我沒有什麼能力,拿着這點股權,這輩子吃喝不愁,我也該知足。”王曼道。
“呵呵,事出必有因,你是我的女兒,我最清楚你的爲人。”王老呵呵一笑道:“你說說吧,到底是什麼原因,導致放你放棄了你當初的計劃?”
“我……”王曼欲言又止,她不知道從何說起是好,猶豫了一下,她拿出了林煜送給她的那枚仿造的鶴尾針,“爸,你認識這個嗎?”
王老吃了一驚,他猛的站了起來,一把抓過王曼手中的那根針,他死死的盯着這根針,拿在手裡翻來覆去的看着,看得出來,他的心情是很激動的。
王曼也吃了一驚,她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的老父親看到這根平平無奇的針,居然會有這麼大的反應,而且看得出來,他的眼中有一絲敬畏的表情。
看來,這根針的來頭很大,而持這根針的人,是不能輕易得罪的,想到這裡,王曼就嚇出了一身冷汗,她拼命的在想林煜到底是什麼人。
“這針,你是從哪裡來的?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跟我實話實說。”王老的臉色漸漸的嚴肅了起來。
“這是……這是一個年輕人給我的,他說您見了這根針,就會明白怎麼回事。”王曼吞了吞口水,然後把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的全部說出來。
王老臉上的表情始終很嚴肅,聽完了王曼的話,他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道:“這根針,是五年前我去南海休假時得到的。”
“那天我在海邊曬日光浴,可不知道爲什麼漲潮了,我被潮水衝到了一個無人煙的地方,恰好的是,我多年的心臟病犯了,那時候我身邊沒藥沒人,基本上可以說是必死的。”
“可就在這個時候,我遇到了一名道士,還有一個少年,這名道士和少年是中醫,很顯然那個少年是學徒,但是就是這個學徒,不僅治好了我的心臟病,而且給我一個偏方,連帶着我的胃病也給治好了。”
“道士說,無功不受碌,但他們的醫術也不是義務給人看病的,看病不收分文的話,是不符合規矩的,可是當時我身無長物,沒有辦法拿出診金,所以只好欠他們一個人情,道士給我一枚針,說這針是兩枚一起的,如果有人拿着另外一枚針去找我,就是說有事情需要我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