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呵呵,你得問問你爺爺同意不。”林煜指了指李國忠,他笑道:“你孫子要代替你出戰,你同意不?”
“這一局,還是我來。”李國忠不傻,他清楚李獻跟林煜比起來,差的不是一點半點,如果真的讓李獻出戰的話,這一局會輸的更慘,所以他不同意。
“這樣吧,這一局,我來做小白鼠吧。”一邊的洪老發話了,他笑呵呵的說:“恰好,這幾天我有些不舒服,你們兩個給我看看吧。”
“好。”李國忠連忙點頭。
“小夥子,你呢,你感覺怎麼樣?”洪老扭頭看着林煜道。
“沒問題。”林煜一點頭道。
“那好,開始吧,老李,還是讓你先看。”洪老伸出手,他笑呵呵的說:“我是你的老病號了,你幫我看病看了幾十年,我的身體怎麼樣,你最清楚了,所以這一局,其實是有失公允的。”
林煜這才恍然大悟,難怪洪老一說自己當病號,這老小子爲什麼會這麼快就答應了,敢情是因爲這個原因啊,想到這裡,林煜就冷笑不已,這老東西,爲了贏這一局,簡直是不要逼臉了。
這樣的確是有失公允,但看洪老的樣子,多半是想考驗一下自己,這點對林煜來說無所謂,要論醫術,不管是新病號老病號,他都能讓姓李這傢伙懷疑人生。
“我好了。”李國忠號了一會兒脈,他問了洪老幾個問題,然後便走到了一邊,他冷冷的瞥了林煜一眼,心中冷笑不已。
他認爲洪老這一局是在偏袒自己,畢竟他們幾十年的老交情了,因爲醫不自醫,洪老的身體一直是有些問題的,但是他每次都是來找李國忠看。
所以李國忠對洪老的身體是在清楚不過了,他覺得林煜這一場是死定了。
“小夥子,你來看看吧。”洪老微微一笑,他把手腕伸到了林煜這一邊,林煜點點頭,他走上前,然後把手搭到了洪老的脈上。
搭了片刻,他換了另外一隻手,然後右手指頭微微的一用力,然後在鬆開,如此反覆三次,他微微的點點頭道:“洪老,我也好了。”
“你剛纔號脈的時候,力道微沉,這是什麼診脈手法嗎?”洪老看着林煜道。
“回洪老,那是氣脈。”林煜微微一笑道。
“氣脈,居然是早已經失主的氣脈。”洪老身後跟着的幾位不由得驚呼出聲。
“不可能,這種診脈的手法,據說只有華佗纔會,不過華神醫過世以後,這種方法就失傳了,現在居然還有人會。”
“這真的是氣脈嗎?”洪老微微的一驚,他不確定的說:“以氣觀脈?”
“是。”林煜只吐出了一個字。
“厲害。”洪老感嘆的說,隨即他笑呵呵的說:“中醫講究望聞問切,你剛纔只是切了一下脈,還有三步沒有走,你不問點東西嗎?”
“回洪老,不需要。”林煜微微的一笑,他搖頭道:“切一下脈,便足夠了。”
“好,呵呵,果然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啊,如果這個考驗你過了,我舉薦你進入華夏中醫協會,任副會長。”洪老向林煜伸出了大拇指。
他是一個愛才之人,這一局他充當病人,讓兩人診病,表面上看起來是偏袒李國忠的,但事實上,他是想考驗一下林煜,他想考驗一下林煜的醫術到底怎麼樣。
如果他真的不錯,那今天洪老就做主,提拔一下林煜,如果林煜真的懂得氣脈,那不用說了,中醫協會的會長,非林煜莫屬。
“洪老說笑了,中醫協會是一個臥虎藏龍的地方,跟各位前輩們比起來,我還差的遠。”林煜微微一笑,他謙虛的說。
“謙虛了。”洪老搖搖頭道:“好了,你們開始吧,老李,你先說說吧,我身體的情況,其實你最清楚的。”
“老洪最近的偏頭痛又犯了吧。”李國忠笑呵呵的說:“每隔一段時間,你都得來我這裡進進宮,不然的話就受不了。”
“哈哈,吃你的藥吃了十幾年了,你當然清楚我的情況了,不錯,我的偏頭痛是又犯了,怎麼?你要用哪種方法治?”
“老樣子。”李國忠笑道:“還是你的三叉神經痛,引起的偏頭痛,在我這裡吃幾服藥就好了,現在痛的不嚴重吧。”
“不嚴重,我現在是學乖了,有點不舒服,馬上就跑到你這裡來看,不然的話等到痛的嚴重了,我就更加受不了了。”洪老笑呵呵的說。
“沒有問題,我的藥,三天見效,五天保證你神清氣爽,方子我在那記着呢,我想我開的什麼方子,你都清楚吧,不用我在多說了吧。”李國忠道。
“不用,你的方子我都知道。”洪老點頭,他轉身看向林煜道:“小林,我跟你講講,李老開的什麼藥吧。”
“不用看。”林煜搖搖頭,他冷笑了一聲道:“剛剛和李老對陣這兩局,我頗有感悟啊。”
“是嗎?你有什麼感悟?”洪老有些詫異的說。
“我感悟出來了,敢情帝都的醫生,這麼不值錢啊,呵呵,一個半吊子醫生,也能在帝都混的風聲水起,帝都,這是沒人了嗎?”林煜冷笑了一聲。
林煜的話一出口,這一次,不僅是李國忠和李獻的臉色變了,就連洪老的臉色也變了,洪老這一次來是捧場的,他身後還帶着數名中醫協會的人,這一次所有人的臉上都有些不好看。
囂張,林煜的話簡直是太囂張了,他的這一句半吊子水平,帝都無人的話,簡直是把在場所有人的臉都給打腫了。
“小夥子,說話要注意啊。”洪老淡淡的說:“拋開私人關係不說,李老的水平,在帝都還算是頂尖那十幾位之一的,醫不自醫,我的偏頭痛,每一次犯都是他治好的。”
的確,洪老的偏頭痛不算是什麼大病,雖然每次來這裡,藥方開的都差不多,但是洪老還是每次犯病都來這裡開藥。
效果雖然不算太好,但終究也是屬於那種中規中矩的類型,可是林煜說的這一番話,可是把所有人都給得罪個乾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