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我今天就跟你賭,如果你治不好,以後滾出江南, 不準行醫,如果你治得好。我家傳的那套九絕金針就是你的。”
“好,各位做個見證吧。”林煜說。
衆人面面相覷,不知道怎麼辦纔好,說真的他們覺得林煜這一次有些託大了,這種啞症的確是心火上升的緣故, 沒有三天,心火是除不了了的, 心火不除,這種症狀就不可能會消失。
林煜走到了女孩身邊,示意她坐下。然後取出了鶴尾金針,開始爲女孩鍼灸。
林煜下針的手法非常出彩,讓現場的老中醫無不震驚。
“這是游龍八絕針法?”吳子恩失聲喊道,精通針道的他一眼便看出來了林煜所施展的針法是傳說中的游龍八絕。
“這就是游龍八絕?”臺上的幾位主考官在也不淡定了,他們紛紛跑下來圍到林煜的跟前,像是看一件稀世珍寶一樣看着林煜下針。
只見林煜下針的速度極快,他右手接連不斷的向外伸出,生平第一次,這些人看到有人施針竟然能施展的像是藝術一樣。
終於林煜右手一收,施針完畢,行鍼渡氣之後開始回針,相比而言, 他起針的速度要比行鍼的速度要慢的多,這是游龍八絕的起針勢。
這便是游龍八絕與其他針法不一樣的地方, 其他的針法是入針時治病, 但游龍八絕不僅是入針治病, 起針的時候也同樣會治病。
鶴尾金針取完, 林煜收起金針說:“你可以試着說一句話。”
女孩微微的顯得有些興奮,她又顯得有些惴惴不安,早上起牀的時候突然不會說話了,她簡直嚇壞了,要死不死的是她明天被安排了直播,上級領導看她表現好的話主會直接破格給她轉正。這可是個絕好的機會,她可不能錯過。
如果真的說不了話,一切都是空談了。她聽說自己最快也要三天才能說話時,她簡直嚇壞了。
好在林煜給了她希望,她基本上是無條件的相信林煜,因爲她別無選擇。
“我……”她剛剛說出了一個字,她不由得驚呆了,她能說話了,她竟然能說話了?
儘管語氣依然有點沙啞,但是總比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要好吧,她吃驚的說:“我能說話了,我真的能說話了?”
“恭喜你,明天好好的表現,我會看你的節目的。”林煜說。
“謝謝,謝謝你醫生……”女孩先是吃驚,再是激動,她捂着嘴大顆大顆的眼淚流了下來,沒有人知道這次機會對她到底有多重要,如果她說不了話,那這次機會就會白白的從她跟前流失,她就要在電視臺繼續苦熬。
如果不是林煜,她真的不知道怎麼辦纔好,她嗚咽着說:“謝謝,謝謝你醫生,真的很感謝你。”
除了感謝,她真的不知道說什麼好。
“回頭去藥店買點幹菊花,回家用開水衝了,你的嗓子就會恢復正常,快去吧,明天我看你的節目,加油。”林煜微微一笑。
“好的,謝謝你……”女孩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嗓子有些沙啞,她連忙道謝匆匆忙忙的離開了。
整個過程不足十分鐘,這讓一行老中醫目瞪口呆,過了良久,江嶽才嘆了一口氣道:“長江後浪推前浪啊,林煜的醫術,我是比不上。”
“自愧不如啊,我吳家的針法,跟你比起來真是渣都比不上。”吳子恩也搖頭嘆道。
“開眼界了,今天真的大開眼界了。”樑長生也搖頭站起來。
現場臉色最難看的,就當屬顧正業了,他喃喃的說:“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老顧,回去準備把你的祖傳金針送給林煜吧。”李祺和顧正業向來有些不對頭,看到顧正業像是剛死了爹一樣的表情,他忍不住呵呵笑着在他心窩裡捅上了一刀。
“你……”顧正業大怒。
“怎麼,顧老想抵賴不成?”林煜瞥了顧正業一眼道。
“老顧,做人要講誠信啊,剛纔可是你口口聲聲的同意的。”
“是啊,我們做這一行的,誠信很重要啊。”
漸漸的,顧正業已經聽不清楚身邊的人說的什麼話了,他突然感覺到一陣天旋地轉,緊接着眼前一黑,身子軟軟的倒在了地上。
“哎,老顧你這是怎麼了?”
“趕緊看看……”
江嶽連忙上前爲他把了把脈,他的神色一變道:“糟了,老顧這是肝火攻心了,弄不好要癱瘓的,趕緊叫救護車送醫院,趕快的。”
當下這些人都慌了,七手八腳的把顧正業平放在地上,然後施展一些手段爲他急救。
但是顧正業的身體不住的抽搐着,時不時的嘴裡吐出些白沫,掐着他的人中半天了也沒有一點好轉,江嶽搖搖頭道:“救護車來了沒有,趕緊的。”
“江老,已經在路上了,現在那邊堵車。”有個工作人員無奈的說。
有時候中醫的某些地方確實不如西醫,像這種突發狀況,中醫的急救措施比西醫來就大大不如,鍼灸一旦不管用,那就兩眼一抹黑沒辦法了。
“我來吧。”林煜無奈的搖搖頭走上前,他取出鶴尾金針,聚氣凝神,開始爲顧正業鍼灸。
游龍八絕中的‘五行’應對這種情況遊刃有餘,林煜在顧正業的人中曲池等十幾個穴位上刺下,彈針渡氣,過了十幾分鍾之後便開始取針。
取下針之後,顧正業的喉嚨裡發出一陣痰鳴,然後他猛的坐了起來,雙眼直挺挺的看着前方,他的眼珠子睜的大大的,幾乎都要從眼眶裡面凸出來了,圍觀的人真怕他眼珠子從眼睛裡面掉下來了。
“老顧,老顧你聽得到不?”樑老走上前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顧正業一言不發,他依然是睜着兩個死魚一樣的眼珠子,死死的盯着前方,神色似乎是有些呆滯。
“完了,老顧是因爲氣極攻心引發的癡症,這可怎麼辦?”吳老有些擔憂的說。
“老顧,你可得看開點,不過是一幅針而已,你犯得着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