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們怎麼辦,難道我們就這樣眼睜睜的看着秋若盈下去?”秋家的幾個管事的都聚在大廳裡開會,只是會議室裡面有些沉默。
會議室裡面很靜,靜的掉一根針都能聽到,終於,秋柄祥忍不住了,他率先發話了。
“那你說說怎麼辦?”秋凌嶽畢竟是家主,雖然現在形勢很不妙,但他還算是能穩住氣,因爲如果連他都穩不住氣的話,秋家的人就真的沒有主心骨了。
“秋氏集團是屬於秋家的,姓秋,不是她秋若盈說奪就能奪走的。”這些人當中,就數秋強最憤怒,他的兒子現在還躲在病牀上奄奄一息,雖然他清楚這是誰下的手,但是他拿對方一點辦法也沒有。
“叫她回來吧,大家坐下來好好的談談。”秋凌嶽有些累,他淡淡的說:“我叫了圈子裡的古老過來了,明天,大家坐下來好好的談談,就這樣吧,沒事的話大家散了,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去。”
秋凌嶽現在的心情極度不好,他也看到了秋家子孫的不成器,秋若盈和秋家一旦鬧翻,他們就沒有一點生存的能力了,可見平時他們背靠秋氏集團,吃喝揮霍是有多厲害了。
他深感無力,難道秋家就這樣沒落了嗎?可是現在不是他追究秋家是不是已經沒落的時候,最主要的是他要把屬於秋家的東西給奪回來,這可是關係到秋家未來啊。
會議室的人都散了,只留下秋凌嶽一個人,他站起來,看着空蕩蕩的會議室,不由得嘆了一口氣。
他老了,現在越來越力不從心了,而子孫後代還從來不讓他省心,這讓他感覺到很無力,他知道,就算是把秋氏集團給奪回來,送到這羣敗家子的手裡,多半也撐不了多久,但他還是想做點什麼,他不能讓秋家就在他手裡沒落了。
門一響,沈雲走了過來,現在雖然已經是六十多歲的人了,但生在豪門的人絲毫看不出疲態,如果不是秋凌嶽最近幾天焦頭爛額,他也不會看起來這麼老。
沈雲和秋凌嶽幾十年的夫妻了,她最清楚現在秋凌嶽面臨着的是什麼。
“你怎麼還不休息?”秋凌嶽皺了皺眉頭道。
“現在這情況,還怎麼睡得着?”沈雲拿出一件衣服給秋凌嶽披上道:“天氣涼了,別拿自己的身體不當回來,車到山前必有路,別太擔心了。”
“別太擔心了?呵呵,我們的好女兒啊,現在長大了,翅膀硬了,她敢回過頭來咬我們了。”秋凌嶽憤怒的喝道:“四十幾年了,我們就養了這麼一個白眼狼,虧你還最疼她,她就是這樣報答你的?”
“凌嶽,我想我們有必要談一談了。”沈雲嘆了一口氣。
“談?變什麼?”秋凌嶽有些詫異,因爲他了解自己的妻子,這幾十年來,她算不上是得賢內助,不管是什麼事情,都以自己馬首是瞻,她做一個妻子應有的本分,什麼事情不插手。
但是今天她似乎是有些與平時不一樣,好像是滿腹的話要對自己說。
“你真的覺得,若盈是你養大的嗎?你真的覺得,她虧欠你很多嗎?”沈雲坐下來,她淡淡的說:“這麼多年了,你難道一直沒有意識到你錯在哪裡嗎?”
“我錯了?你也認爲是我錯了嗎?”秋凌嶽有些憤怒:“那你告訴我,我錯在哪裡?當年的她,不聽父母之命,執意要和林家那混蛋搞在一起,未婚先孕,而林家那混蛋又玩失蹤。”
“我們秋家的臉都要被她給丟盡了。”秋凌嶽越說越怒:“這樣還算了,可是她還不知悔改,一直要留着那兩個孽種生下來,她這樣丟盡了秋家的人,難道我還要原諒她嗎?”
“女兒有女兒的選擇。”沈雲道:“她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權力,這一點我們無權干涉,就算是她在不對,她也是我們的女兒,那對孩子也是我們的外孫。”
“幾十年了,孩子們連秋家的家門都沒進過,你覺得這樣做對嗎?你這樣有秋家先祖的風範嗎?”沈雲道:“你知道當初她帶着孩子,是有多難嗎?”
“而在那個時候,你做父母的不是想着幫孩子一把,而是把當初瀕危的秋氏,一個面臨着查封,有可能會有十年牢獄之災的秋氏集團丟給了她,你這樣做,就是爲人父母的樣子嗎?”
“你懂什麼?”秋凌嶽勃然大怒:“當初的形勢你也清楚,如果不是她出去,那麼柄祥就要坐牢,反正她也不孝了,我要她何用?”
“兒子是兒子,女兒就不是女兒了嗎?”沈雲怒斥道:“柄祥這孩子,向來是不務正業的,但就因爲他能討你歡心,所以你就大膽的把秋氏交給他?”
“好了,交給他無所謂,之後的秋氏,爛成了什麼樣我想你也看到了,各種窟窿堵都堵不上,我想說,就算是當初他坐牢了,那也是他咎由自取,和別人沒有關係。”
“你給我閉嘴。”秋凌嶽大怒:“你這是在質疑我當初的決定嗎?”
“我不是在質疑你的決定,我是在譴責你的決定。”沈雲道:“這麼多年了,家族裡的事情,我選擇迴避,那並不是因爲我沒有主見,而是我要給你留一點男人應該有的尊嚴。”
“你算什麼東西,我需要你給我尊嚴?”秋凌嶽大怒,他不清楚妻子怎麼了,要知道,她對自己一向是百依百順的。
“我已經和古家接上頭了,這件事情很快就會有一個圓滿的答案,我要告訴秋若盈,秋家雖然不如以前人,但也不是她想怎麼樣就能怎麼樣的。”
“這些年,她吃進去多少,她也要給我吐出來多淡季,我就不相信,她還能翻天了,她是我女兒,我是她老子。”秋凌嶽怒道。
“呵呵,古家?”沈雲笑了,她邊笑邊搖頭道:“虧你想得出來,古家一個個都是什麼東西,你應該比我清楚,尤其是古家那老頭子,更是一個吃人都不吐骨頭的主,你該是多絕望,居然能求助到古家去。”